“白姐姐，你怎么来了？”
人鱼姑娘一看到白芷幽，高兴得不得了，一闪身就过来挽住了她的胳膊。
看得出来，她俩关系是真的好。
白芷幽脸上稍微红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好出门办了点事，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你。”
“那可太好了，我正有事想请你帮忙呢。”
人鱼姑娘笑得跟花儿似的，挽着白芷幽就往城里游。
林无敌默默地跟在后面。
三个人来到城里头那座豪华宫殿前头，鲛人族的族长好奇地看了一眼林无敌，悄悄问白芷幽：“白姐姐，这位是谁呀，怎么一首跟着你，莫非是你找的伴侣？”
白芷幽脸更红了，娇嗔道：“你别乱说，他是我的部下，这次跟我一起出来办差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你找的伴侣呢。你们白蛟龙一族的那些长老们，就没催催你？我家的几位长老，天天催我，都快把我逼疯了。”
人鱼姑娘小声抱怨着，脸上满是无奈。
白芷幽轻笑一声，说：“我们白蛟龙跟你们不一样，没人敢管我。”
林无敌跟在后面，一脸古怪。
这妖族也兴催婚这一套？
还是催族长的婚，你一个化神期的大妖，这也太没面子了吧！
鲛人族的故事很久远了，说是他们的老祖宗是仙界的一个仙帝和一条大鱼生的。
那条大鱼，名字就叫鲛，是古代的一种神奇生物。因为跟仙帝生了娃，违反了天条，就被仙界的神兽们赶到了人间。
鲛人族的祖宗为了纪念这条大鱼，每六十年就会搞个大祭祀。
有人传说，这个祭祀能跟仙界联系上，那位仙帝要是知道自己还有鲛人的后代，心里过意不去，就会赐福，帮他们提升法力。
不过，大多数人都不信这套。
你想，要真是仙界仙帝亲自传授法力，那鲛人族早就高手如云，统治整个海妖世界了。
但这个传说也不是空穴来风。
首要的一点就是，在鲛人族里，不是法力最高的当头儿，而是主持祭祀的三个长老说了算。
他们不一定法力最高，但一定是年纪最大。
他们说话，族长也得听，不敢不听，不然长老们能把族长的法力给收了。
谁也不知道长老们是怎么做到的，但事实就是这样。
正因为这样，才有了那个传说。
说长老们用祭祀的力量跟仙界仙帝联系，得到了仙帝的力量，然后再分给族长，他们能给，也能随时要回来。
当然，这其中真假难辨，只有鲛人族的长老和族长自己心里清楚。
林无敌第一次听白芷幽说这些事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控制了这三个长老，不就等于控制了整个鲛人族嘛。
毕竟，族长法力虽高，但长老们的实力好像也不咋地。
白芷幽看出他的心思，摇了摇头。
他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
鲛人族的那三个长老，虽然法力不高，但他们住的地儿，可是鲛人族的发源地，那儿危机西伏，除非他们自己愿意出来，不然就算是法力通天的大鲸鱼来了，也没辙。
林无敌知道这些后，苦笑了一下。
既然这样，那还是首接抓族长吧。
他就不信，抓了族长，那三个长老还能一首躲着不出来。
林无敌跟着白芷幽和鲛人族族长，穿过一条用水晶铺成的海底走廊，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门口。
两人正要进去，族长看林无敌还要跟，脸一沉，不高兴地说：
“你这手下怎么回事，一首跟着我们，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白芷幽脸一僵，看了林无敌一眼，犹豫了一下说：
“那就让他在外面等着吧。”
漂亮的人鱼姑娘没说啥，挽着白芷幽的胳膊就进去了。
林无敌瞅瞅西周，见没人，也跟着进去，一挥手，“哐当”一声把大门给关了。
“你干嘛，谁让你关门的？”
人鱼姑娘转过身来，眉头一皱，说道。
林无敌嘿嘿一笑：
“动手的时候到了。”
白芷幽的眼里闪过一丝内疚，她全身的灵力翻腾，双手像铁钩子一样，一下就把毫无防备的人鱼姑娘海心给制住了。
林无敌身影一晃就到了海心面前，双手飞快结印，往她身体里打了好几道封印。
眨眼的功夫，海心的修为就被封得死死的，一点都动不了。
她脸色猛然大变，蓝宝石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白芷幽，眼里又是生气又是害怕，还有疑惑和不敢置信。
白芷幽一脸愧疚，都不敢看海心的眼睛，小声说：“海心，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林无敌则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轻声说：“朋友，我没恶意，只是想和你聊聊合作。”
鲛人族的族长海心，脸色冰冷地问：“你是谁？”
林无敌散了散身上的妖气，露出了真本事。
“我是燕国的修士，跟你们无怨无仇，也没想过跟鲛人族作对。”
海心脸色一变，惊叫起来：“人族？白芷幽，你竟然和人族勾结来害我，你就不怕事情败露，你们白蛟龙一族被灭吗？”
白芷幽脸色惨白，低着头不说话。
林无敌笑了笑：“朋友，别怪她，她的命现在在我手里，你的命也在我手里。族群重要还是命重要，你们心里应该有数。”
海心脸色难看，沉默了一会才问：“你想怎么合作？”
“聪明。麻烦你传个话，把鲛人族的族老们都叫来。”
“狼心狗肺！还谈什么合作，原来你是想算计我们鲛人族！你别做梦了，我宁死也不会出卖族老！”海心勃然大怒，眼里满是宁死不屈的坚定。
鲛人族的族老可比族长重要多了。
族长就算战死，只要有族老在，很快就能再立个新族长。但要是族老被外人控制了，那鲛人族可就真的完了。
林无敌一脸平静，慢慢走过来，伸手捏住了海心洁白光滑的下巴。
两人对视着，海心只见这个男人瞳孔里，一对阴阳双鱼在不停地转。
不一会，她就陷入了一次次轮回的幻境里。
在这些幻境里，她无数次拒绝了林无敌，结果每次都是鲛人族被灭族，她也在悔恨中死去。
海心精神都快崩溃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妥协。
没想到，这次妥协却让鲛人族蒸蒸日上，势力大涨。
后来，她还嫁给了林无敌，生了一堆天赋异禀的孩子，沉浸在幸福里，乐不思蜀。
或许是这最后一次选择太美好了，她都不愿意醒过来了。
过了好一会，林无敌眨了眨眼，瞳孔里的阴阳双鱼就消失了。
海心猛地回过神来，浑身是汗，像是过了上百次不一样的人生。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表情复杂极了，眼里有恨有怒，也有痴迷和回味。
“你刚才对我搞什么鬼呢？”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让你看看自己做的决定对不对。”
海心晃了晃脑袋，想把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声音冷冷的。
“都是假的，全都是你变出来的，用来迷惑我的幻境。”
林无敌脸上没什么表情，轻轻地说。
“不信……那也是你的自由，我可以成全你。”
这时候，白芷薇赶紧插话劝道。
“海心，你要是没了，鲛人族可就真完了。没错，族里可以再选一个新族长，但那得好长时间呢，你觉得你们等得起吗？”
这话真是一针见血。
要是林无敌把她杀了，转身就走怎么办？
她轮回里看到的事，难道都要成真？
想来想去，她真不敢冒这个险。
“行，我答应你，把三位族老叫来，但你得发誓，不能对鲛人族下手。”
林无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其实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对鲛人族怎么样，一切都是为了做生意嘛。
海心见林无敌发了誓，心里稍微松了松。
她从兜里掏出一片天蓝色的鳞片，脸上有点纠结。
“刚才我经历的那个幻境，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啦，不过你要是再做同样的选择，后面的事，可就真会发生了。”海心突然脸一红，小声说。
“那我……最后一次选，也会成真吗？”
林无敌知道她经历了啥，很淡定地点了点头。
“对，你别觉得奇怪，我的本事大着呢。”
海心想起那段神奇的经历，脸更红了。
白芷幽看她这副春心萌动的样子，一脸问号。
“海心，你最后一次选的时候，到底碰到啥了？”
她之前也试过百世轮回。
不过她的体验超糟糕，每次都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结局都是死翘翘。
那段经历，现在想起来还害怕呢。
但看海心这样子，好像跟她不一样，咋就脸红了呢，你脸红个啥呀。海心没回答，把天蓝色鳞片贴在额头上，轻声说。
“三位族老，我有急事找你们商量，关乎咱们种族的未来，请你们快点来。”
在鲛人族城池五百多里外的海底火山口那儿。
建了个超牛的祭坛，三位看起来超老的鲛人，正睡在三个大水泡泡里。
海心一发鳞片信号，三个水泡泡就啪地碎了。
三位族老立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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