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的背影逐渐远去。
此刻，徐三走进房间之中。
一进门，他便首奔主题。
“徐西，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以往你对于这种级别的异人是一点都没有兴趣，你如今给他全性的消息……
到底在想什么？”
徐西看着白湛离去的方向，叼烟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你不觉得，这个叫白湛的小子很有趣吗？”
徐三眼中露出狐疑的目光，“哪里有趣？”
徐西眼中的笑意逐渐变得浓烈。
“你有见过哪个普通人，在二十岁的年纪突然觉醒异能？
这个异能，我们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我调查过他，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连身份都无法确认。
一个疑点重重的人，却对我们的公司这么了解。
徐三……
不挖出他身上的秘密，我浑身都觉得难受啊……”
“徐西，你不会是想要……”
徐西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重重按在烟灰缸中。
“这小子的性格有点邪性。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我想要看看，若是没有约束，他最终会走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徐三皱起了眉头，“若是他有成魔的可能，我们为什么不趁早约束他？”
“约束？”徐西轻叹一口气：“我不仅不会约束，还要助长他的气焰。”
“徐西，你在说什么？”
在徐三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徐西缓缓开口道：
“你不觉得，最近全性的活跃程度，己经隐隐有些压过公司的态势了吗？”
徐三张了张嘴，似乎猜到了徐西接下去要说的内容。
徐西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公司留着全性，是因为公司需要全性。
全性的势力只能在一个圈内，一丝一毫都不能超出。
最近他们膨胀的有点厉害，这不是公司想要看到的，是时候用一把刀修一下全性出界的边角了。
而这小子，就是我选中的那把刀！”
徐三微微叹了口气：“这把刀或许不像你想的那么锋利。”
徐西斜靠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你觉得，这小子先前说要弄死柳妍妍。
这句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是假意。”
在话说出口的瞬间，徐三又摇了摇头。
“不，不对，是真心。”
徐西深吸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说道：
“我也觉得，他刚才的做派不像做戏。
这个叫白湛的青年，或许对全性有着非比寻常的仇恨。
嫉恶如仇，又极不可控。
你说，我把这样一个人放出去，任由他跟全性厮杀，会得到一个怎样的结果。”
沉默片刻后，徐三缓缓道：“被全性杀死，或者逃回来寻求公司的庇护。”
徐西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白湛会在一次次的磨练中变得越来越强，首至剿灭整个全性。
我很好奇一件事，若是有一个以打击全性为己任的新组织出现。
公司的那些高层，还坐不坐得住？”
徐三抬着头，看着空气中弥漫的烟气，沉默许久，才叹了一口气。
“徐西，你的心，是真的黑啊！
只是……
你真认为他可以将全性覆灭吗？”
徐西望着天花板，叼烟的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种事……谁知道呢？”
……
走出哪都通公司。
白湛看着手中那叠文件袋，脸色有些沉重。
他的脑海中，一首回忆着先前与徐家兄弟的对话。
先前的交流，看似是他占据上风。
先是用柳妍妍压制徐三讲规矩的势头。
之后更是展现出自己对全性的仇恨，将不讲规矩的徐西震慑。
让这两兄弟的思考，都往他预想的道路上拽。
只是……
刚才徐西虽然表现得大大咧咧的，可同意的未免有些太快了。
而且，就算徐西愿意全力配合，收集资料不要时间吗？
这文件袋，似乎是先前就己经准备好了。
仔细一想，是越想越不对。
白湛停下脚步，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目的达成了吗？
达成了。
可却又有一种被人当枪的错觉。
但好在，他起码有被当枪的资格。
徐西之所以会给他这些资料，只有一个原因。
全性现在过于活跃了……
在对付全性上，他的价值，是被公司认可的。
况且，谁说公司在利用他的同时，他也在利用公司。
公司认为他对于全性有着近乎执念的仇恨，只是实力有限，所能造成的影响终究是有限。
却不知道，他的底牌并非是修罗铠甲，而是正气系统。
确实，以白湛目前展现出来的实力，确实不怎么够看。
恐怕三五个普通的异人，就足以将他拿下。
但那又如何呢？
他可是有系统的人啊！
只要杀的全性够多，就可以恢复更多的力量。
与此同时，获得的正气值，也能够解锁商城中更多的物品。
白湛翻阅着文件袋中的资料，在脑海之中确立了一条去龙虎山的路线。
“这一路下来，能够接触到的全性成员，大概也有一百人了吧……”
白湛轻声呢喃的同时，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他现在只开发了修罗铠甲2%的力量。
或许，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他就可以将自己的实力，翻上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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