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的膜翼完全展开时，整个地下研究所开始崩塌。
左翼的暗影能量如石油般粘稠，扫过之处金属腐蚀、混凝土粉碎；右翼的蓝光脉络却像活体电路，在废墟间编织出与星穹学堂图腾完全相同的保护网。
"不！这不在计算中！"李晓的机械义眼炸开火花，他疯狂敲击着控制台，"终极协议应该让你成为纯粹的暗影载体——"
程远落在他面前，变异的手指掐住对方咽喉。在触碰的瞬间，他看到了更深的真相：
李晓的机械义眼核心不是冰眼之钥碎片——而是**黑甲女人的初始记忆芯片**。
"原来你也是容器。"程远的声音恢复成原本的人类音色，只是带着冰冷的电子回响，"她借你的眼睛看了二十年。"
机械义眼突然自行脱落，在半空中展开成全息投影：黑甲女人的真实形态终于显露——不是怪物，不是程序，而是**李瑶被量子污染的那部分人格**。
"我们都被骗了。"投影中的女人抚摸脖颈闪电疤痕，"当年分离实验创造的不是暗影……而是被强行割裂的我们自己。"
#### **【三位一体的选择】**
苏瑶的量子手臂己完全接入晶碑核心。
系统弹出最终选项：
**1. 彻底删除（永久清除暗影代码）**
**2. 接纳融合（风险率99.9%）**
她正要选择，程远突然从背后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右翼蓝光与她的量子手臂产生共鸣，在虚空中拼出第三个隐藏选项：
**3. 原初回归（需三位载体同步）**
选项下方浮现出三个空位：
**远古锚点：［ ］**
**现代锚点：［ ］**
**桥梁载体：［ ］**
晶碑突然投射出星穹学堂的实时画面——唐糖的藤蔓护腕自动解体，在空中组成远古锚点的符号；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系统在手，闺蜜在远古横着走 而小鹿的光影正从量子通道急速赶来，胸前的螺旋纹路与桥梁载体空位完美匹配。
"不……"苏瑶突然明白代价，"这会让我们永远失去人形！"
程远却己经将手按在现代锚点的空位上，他的身体开始量子化："我早就不算人类了。"
当三个位置同时亮起，程远的双翼发生了惊人变化。
暗影左翼与蓝光右翼开始交融，形成红蓝交织的莫比乌斯环。翼尖扫过之处，研究所的废墟重新组合成全新结构——金属长出植物纤维，混凝土表面浮现部落符文，而所有电子设备都开始播放远古祭祀的歌谣。
最惊人的是李晓。
他空洞的眼窝里长出蓝水晶簇，皮肤表面浮现与小鹿相同的星图印记。当黑甲女人的记忆芯片被净化时，他跪倒在地，二十年来第一次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话：
"LY-0……不是实验编号……"
"是'鹿鸣'的缩写……"
三个月后的满月夜，完成重建的研究所屋顶。
苏瑶的量子手臂己经固定成半透明状态，能随时接入晶碑系统。她望着远处——一座融合了远古图腾与现代科技的蓝水晶塔正在生长，那是程远双翼化作的永久通道。
唐糖的投影坐在她旁边，藤蔓护腕变成了可伸缩的量子纤维："电子萨满们现在叫他'双翼守护者'。"
小鹿的光影突然从晶碑里跳出来，手里晃着个东西——一块同时显示原始星图和现代数据的融合式平板："程远老师让我问，下周的文明交流会议你们准备穿兽皮还是西装？"
夜风吹过，水晶塔传来风铃般的声响。仔细听，那旋律既像远古的骨笛，又像电吉他的和弦。
在常人无法看见的维度里，程远的意识体正悬浮在通道中央。他的双翼笼罩着两个世界，左翼为暗影提供归处，右翼为光明指引方向。
**既非救赎，也非牺牲**
**只是终于完整的自己**
程远番外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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