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轨阁的马车驶入长安时,朱雀大街的气氛却异常压抑。街边商铺早早关门,金吾卫三步一岗,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阿蛮骑着快马赶来,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苏姐姐,御史台突然查封了所有女子工坊,还说......”他压低声音,“说您是妖女,用邪术惑乱人心。”
苏晚棠攥紧星石,翡翠镯子与星石共鸣,发出微弱的嗡鸣。陆承远的手按上剑柄:“定是秘阁在背后捣鬼。走,先回星轨阁。”
阁楼内,璇玑书院的女弟子们正在转移重要图纸。沈清如抱着一箱速算珠,眼中含泪:“苏姐姐,他们说要烧了我们的书......”话音未落,外面传来砸门声。
“苏晚棠!奉圣人旨意,缉拿妖女!”
陆承远猛地拉开门,剑气凛冽:“谁敢动她!”为首的金吾卫统领冷笑,亮出密旨。苏晚棠接过细看,瞳孔骤缩——密旨上的玉玺印鉴竟是伪造的,但笔法与萧承煜如出一辙。
“各位大人,”她举起星石,光芒照亮众人脸庞,“这是龟兹王室圣物,助我们击退了秘阁的机械沙兽。所谓‘妖术’,不过是机关术罢了。”她示意阿依莎展示龟兹典籍,“龟兹公主可作证。”
统领面色犹豫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个老妇人,哭喊道:“就是她!用会发光的盒子害死了我儿!”她手中举着个烧焦的机械鸟——正是被秘阁篡改程序的残次品。
苏晚棠心下一沉,这是典型的栽赃手法。陆承远刚要反驳,她却按住他的手臂,转身对老妇人深深一拜:“大娘节哀。星轨阁定当彻查此事,给您一个交代。”她抬头看向统领,“请给我三日时间。”
深夜,星轨阁的工坊灯火通明。苏晚棠和陈墨拆解着机械鸟残骸,发现内部芯片刻着秘阁的八角星标记。陆承远则带着阿蛮追踪老妇人的踪迹,在平康坊的破庙里,他们撞见了正在分赃的贾守仁余党。
“果然是你们!”陆承远剑指贾守仁,却突然闻到一股异香。烟雾中,机械傀儡从西面八方涌来,每具傀儡眼中都闪着秘阁特有的红光。陆承远挥剑劈开傀儡,却发现伤口处流出的不是机油,而是带着毒性的黑水。
另一边,苏晚棠在机械鸟芯片中找到加密信息:“明晚,东市粮仓。”她立刻召集众人,却发现阿依莎不见了踪影,案头留着字条:“星轨阁有内鬼,我去查证。”
东市粮仓,月光被巨大的机械蜘蛛遮挡。萧承煜站在蜘蛛头顶,手中把玩着第二颗星石的线索——一块刻着洛阳牡丹纹的玉佩:“苏晚棠,想要星石?用你的命来换!”他按下机关,机械蜘蛛喷出腐蚀性毒液,瞬间将地面熔出深潭。
千钧一发之际,阿依莎骑着机械飞鹰破空而来,手中竖琴射出音波击碎毒液。“叛徒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胸口插着一支淬毒的弩箭。苏晚棠接住坠落的公主,看见她手中紧攥着半块绣着璇玑书院徽记的帕子。
陆承远的怒吼响彻夜空,软剑与萧承煜的弯刀碰撞出火花。苏晚棠含泪将星石贴近阿依莎心口,光芒大盛,竟暂时压制住了毒素。“撑住,我们带你回星轨阁!”她转头对陈墨大喊,“启动应急医疗机关!”
粮仓在爆炸声中坍塌,苏晚棠抱着阿依莎冲出火海。月光下,她看着手中的半块帕子,突然想起白天沈清如异常慌乱的神情。而此刻,星轨阁的方向,正升起秘阁的信号烟花。长安的暗流,己经漫过了星轨阁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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