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深秋,柳如眉站在布庄的染缸前,看着新制的防火布料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烟儿抱着账本走来,脸上己恢复血色:"姐姐,星轨阁的防火衣订单己经排到明年春天了。"
柳如眉微笑着点头,却在看到街角的秘阁暗桩时,眼神一凛。自上次在废寺逃脱后,秘阁加大了对洛阳的渗透,她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柳东家,"神秘访客的声音从布庄顶楼传来,"许久不见。"
她抬头,看见秘阁新任门主坐在横梁上,手中把玩着柳如烟的发簪:"听说你妹妹的病好了?秘阁的新药,可比星轨阁的药膏有效多了。"
柳如眉握紧染缸边缘,指甲几乎掐入掌心:"你想怎样?"
"很简单,"门主跃下横梁,露出袖口的陆家北斗纹,"用你的命,换你妹妹的周全。"
与此同时,长安星轨阁,苏晚棠收到柳如眉的飞鸽传书,信上只有"洛阳布庄,亥时三刻"八个字,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血痕。"承远,"她递给少年地图,"柳东家可能暴露了。"
洛阳布庄的密室里,柳如眉看着门主手中的毒药,忽然想起苏晚棠说过的话:"每个选择都有代价,但有些代价,我们付得起。"她摸出袖中的匕首,却在看到烟儿被押进来时,浑身血液凝固。
"姐姐救我!"烟儿哭着挣扎,门主的匕首抵住她咽喉。
"住手!"柳如眉扔下武器,"我跟你走,放了她。"
"抱歉,"门主冷笑,"你们都得死。"他挥刀砍向烟儿,却被突然破窗而入的陆承远挡住。
"陆公子!"柳如眉惊呼,看着少年挥剑逼退门主,忽然注意到他袖口的血迹——那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
"晚棠呢?"她喘息着问。
"在稳定星轨仪,"陆承远挡在她们身前,"柳东家,带烟儿先走,这里交给我。"
柳如眉犹豫片刻,握紧烟儿的手冲向密道。身后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她忽然想起陆承远说过的"星轨阁从不放弃任何一个伙伴",眼中泛起泪光。
星轨阁的时空对讲机里,苏晚棠看着洛阳布庄的战斗画面,忽然发现门主的招式与陆家的家传剑法相似。"承远,小心!他会陆家的'北斗七式'!"
"我知道!"少年挥剑画出北斗星图,玉珏与门主的佩剑共鸣,露出里面藏着的秘阁标记,"原来你是陆家旁支,难怪能模仿我的剑招。"
门主脸色煞白:"陆家早该灭族!你们这群守护者,不过是星石的奴隶......"
"不,"陆承远的剑抵住他咽喉,"我们守护的不是星石,是人。"
洛阳布庄外,柳如眉看着燃烧的布庄,紧紧抱住烟儿。苏晚棠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柳东家,布庄的损失星轨阁会承担,你和烟儿先去长安避避。"
"不,"柳如眉擦干眼泪,"洛阳是我的战场。苏工丞,帮我联系波斯商团,我要在废墟上重建布庄,这次,我要让秘阁知道,洛阳的商路,由我柳如眉守护。"
深秋的洛阳城,柳如眉站在布庄废墟前,看着星轨阁的工匠们忙碌地搭建临时工坊。烟儿递来温热的茶汤,她忽然笑了——这一笑,如破冰的春风,吹散了多年的阴霾。
秘阁的阴影依然存在,但柳如眉终于明白,她不再是被命运摆弄的棋子。在星轨阁的星图里,她是不可或缺的光点,而洛阳布庄的重生,将是她对秘阁最有力的回应。
长安的星空下,苏晚棠看着洛阳方向的火光渐熄,握紧陆承远的手。她知道,这场商海浮沉中,每个伙伴都在各自的战场上绽放光芒,而星轨阁的星图,正因为这些光芒而愈发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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