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前夜,寿安公主在母妃的寝殿发现暗格。里面藏着半幅龟兹壁画残片,画中女子身着盛唐华服,手腕戴着与苏晚棠一模一样的翡翠镯——那是寿安公主的生母,亦是龟兹最后一位星石守护者。
"原来您才是真正的持灯者......"公主低语,指尖抚过壁画上的箭伤,"秘阁为了星石,竟对怀胎八月的您下毒手......"
与此同时,星轨阁收到匿名信,信封上的莲花纹与寿安公主的玉佩吻合。陆承远展开信纸,脸色骤变:"晚棠,秘阁余党计划在中元节血祭,目标是......清禾。"
苏晚棠手中的试管摔碎在地:"他们怎么知道清禾能操控机械鸟共鸣?"
"因为双生星子共鸣时,她的基因频率被裂隙另一端的秘阁监测到了,"李墨染推门而入,手中拿着最新的监测报告,"现在整个长安的秘阁暗桩都在搜索她的下落。"
清禾在灵雀寺帮无尘整理佛经,忽然听见窗外传来机械鸟的异常鸣叫。她刚跑出禅房,就被蒙面人捂住口鼻。无尘挥动佛珠追击,却看见对方袖口的陆家北斗纹——那是李墨染曾佩戴过的样式。
"放开我!"清禾挣扎着踢向对方膝盖,机械鸟"小铁蛋儿"啄向蒙面人的眼睛。混乱中,她扯下对方的面罩,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是星轨学院的算术先生,平日最擅长用算学题逗她开心的周明远。
"周先生?"清禾震惊,"你怎么会......"
"对不起,清禾小姐,"周明远别过脸,"但秘阁答应我,只要交出你,就治好我母亲的病。"他掏出迷烟,却在此时听见寺外传来陆承远的马蹄声。
星轨阁的众人赶到时,只看见昏迷的无尘和清禾遗落的琉璃铃铛。李墨染捡起铃铛,发现铃舌上刻着"承远"二字——那是清禾周岁时陆承远亲手刻的。
"是陆家旁支的人干的,"他握紧铃铛,"他们知道我与清禾的关系,想借此逼我就范。"
寿安公主突然现身,手中拿着母亲的壁画残片:"不止如此,秘阁想利用清禾的基因,解开龟兹星石的最后封印。而他们的祭坛......"她指向皇宫方向,"就在父皇的寝殿下方。"
深夜的兴庆宫,苏晚棠看着圣人寝殿的地砖,用钢笔划出龟兹星图。陆承远挥剑劈开地面,露出通往地下祭坛的阶梯,空气中弥漫着陈年血腥气。清禾被绑在祭坛中央的石柱上,周明远正在往她手臂注射秘阁的"基因稳定剂"。
"周先生,你骗我!"清禾眼泪汪汪,"你说你母亲己经痊愈了!"
"对不起......"周明远的手颤抖着,"秘阁说我母亲只是暂时好转,只有完成血祭,才能彻底解毒......"
苏晚棠冲上前,却被祭坛西周的机关拦住。李墨染看着清禾手臂上渗出的金色血液,忽然想起玄机子的话:"灭星之力不仅能毁灭,亦能重生。"他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在祭坛边缘,龟兹文应声亮起,形成保护屏障。
"晚棠,用你的时空之力引导清禾的基因频率!"陆承远挥剑砍断机关,"墨染,你负责稳定祭坛!"
"不行!"苏晚棠摇头,"清禾的基因还未完全觉醒,强行引导会让她......"
"妈妈,"清禾突然抬头,眼中闪过坚定,"我记得你说过,机械鸟最重要的是心脏。我的心脏,就是星轨阁的光啊!"她闭上眼睛,机械鸟群破窗而入,翅膀上的荧光与她的血液共鸣,祭坛中央浮现出完整的龟兹星石。
周明远看着这一切,忽然扔下注射器:"我错了......我不该相信秘阁......"他扑向祭坛,用身体挡住秘阁暗桩射来的毒箭,"清禾小姐,快跑......"
"周先生!"清禾痛哭,机械鸟群自动形成防护网,将她护在中央。苏晚棠趁机解开她的锁链,却在此时听见圣人的惊呼——秘阁首领带着禁军闯入,为首之人竟是当今太子,寿安公主的皇兄。
"皇妹,"太子冷笑,"早就告诉你,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如今知道害怕了?"
寿安公主握紧母亲的玉佩:"原来你就是秘阁首领,当年害死母妃的凶手!"
"没错,"太子把玩着陆家玉珏,"她妄图阻止星槎计划,就该去死。还有你——"他指向苏晚棠,"持灯者的血,才是星石觉醒的关键。"
陆承远挥剑上前,却被太子的机关傀儡挡住。李墨染见状,毅然站在苏晚棠身前,玉珏与太子的玉珏共鸣,竟吸出对方玉珏中的灭星之力。"你以为只有你有陆家血脉?"他冷笑,"真正的陆家继承人,从不靠阴谋诡计。"
祭坛剧烈震动,清禾的机械鸟群带着星石碎片飞向天空,在空中组成巨大的星轨屏障。苏晚棠趁机发动时空之力,将秘阁众人困在时间停滞的领域。太子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逐渐透明:"不可能......我才是天命所归......"
"天命?"寿安公主举起母亲的壁画,"天命早就在二十年前,被你亲手掐灭了。"
黎明时分,秘阁余党被尽数抓获。周明远伤重不治,临终前看着清禾手中的琉璃铃铛,露出释然的微笑:"原来......光真的会照亮每个人......"
清禾抱着他痛哭,无尘小和尚为他念诵往生咒。苏晚棠轻轻搂住女儿,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忽然想起自己在现代失去父亲的那天——同样的无力感,同样的心痛欲裂。
"妈妈,"清禾抬头,眼中满是泪水,"周先生说他妈妈还在等他......我们能不能用星石碎片救她?"
苏晚棠与李墨染对视,后者点头:"灭星之力能毁灭,亦能修复。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灵雀寺的晨光中,玄机子看着星石碎片发出的柔和光芒,轻轻摇头:"傻孩子,有些伤口可以愈合,有些遗憾却注定要存在。但你们看——"他指向天空,清禾的机械鸟群正驮着周明远的遗物,飞向初升的太阳,"光会记住每一个真心向光的人。"
寿安公主站在皇宫高处,看着被押解的太子,终于流下眼泪。她摸出母亲的玉佩,与苏晚棠的翡翠镯相触,光芒中,她仿佛看见母亲温柔的笑脸。
长安的中元节,星轨学院的弟子们放飞孔明灯,为周明远和所有因秘阁而逝的人祈福。清禾将琉璃铃铛系在灵雀寺的银杏树上,风过时,铃声与机械鸟的鸣叫交织,宛如一曲追思的乐章。
苏晚棠靠在陆承远肩头,看着女儿与李墨染、无尘说笑,忽然明白,虐心的不是失去,而是失去后的成长。那些痛过的伤口,终将成为照亮他人的光,而星轨阁的故事,也将在这光与影的交织中,继续书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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