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雀寺的古井突然喷出温热的泉水,惊飞了檐角的鸽子。玄机子用酒葫芦舀水,琥珀色的酒液混入泉水后竟变成血红色:"地火翻涌,星石熔融......小女娃,长安地下埋着座活火山般的星石熔炉。"
清禾蹲在井边,机械鸟的探测器显示水温中含有大量星石元素:"就像现代的地热能发电站,秘阁在利用地壳运动提炼时空之力。"她想起林谦弟子阿玉的话——秘阁声称"女子学机械会触怒地火",原来竟是为了掩盖熔炉的存在。
深夜,清禾、李墨染和玄机子顺着井壁的藤蔓潜入地下。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龟兹咒文,每走十步就有个青铜灯台,灯油竟是用星石碎片炼制。"这是龟兹的'永燃灯',"玄机子用袖口拂去灯台灰尘,"每盏灯对应一名被献祭的工匠。"
隧道尽头是座巨大的地下溶洞,洞顶垂下钟乳石状的星石结晶,中央矗立着高达十丈的熔炉,赤红的岩浆中漂浮着无数铁笼,每个笼子里都关着昏迷的孩童,他们的手腕上都烙着秘阁的莲花标记。
"这些是......"清禾捂住嘴,险些呕吐。
"都是各郡县送来的'神童',"李墨染的声音带着颤抖,"秘阁用'选入宫学'的名义骗来,抽取他们的信念能量。"他指向熔炉上方的时空裂隙,裂隙中隐约可见现代秘阁的星槎轮廓。
玄机子突然剧烈咳嗽,酒葫芦里流出的不再是酒,而是黑色的熔岩:"熔炉核心有陆家的封禁符印,当年陆明修大人就是想炸毁这里......"话未说完,洞壁突然震动,无数机械僧从阴影中涌出,它们的胸口亮着与兴善寺同类的红光。
"保护清禾!"李墨染挥剑迎敌,软剑砍在机械僧的铜肩上,溅出蓝色的电火花。清禾趁机放出机械鸟群,用超声波干扰机械僧的齿轮运转,却发现它们的修复速度远超预期。
"这边!"林谦的声音从溶洞侧门传来,他身着秘阁工匠的黑色罩袍,手中握着卷泛黄的图纸,"熔炉的自毁程序在核心区,只有用陆家玉珏才能启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墨染戒备地挡在清禾身前。
"十年前,我亲眼看见父亲被秘阁诬陷通敌,"林谦扯下罩袍,露出里面绣着陆家纹的中衣,"这座熔炉就是罪证!墨染,你父亲是为了阻止秘阁才......"他的话被机械僧的攻击打断,一枚齿轮状的暗器划破他的脸颊。
清禾趁机接过图纸,发现首页用鲜血写着"星石熔炉核心设计图 陆明修"。图纸的夹层中掉出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年轻的林谦抱着年幼的李墨染,身后站着气宇轩昂的陆明修——原来他就是李墨染失踪的叔父陆承业。
"跟我来!"陆承业踹开核心区的石门,里面的景象令人窒息:十二根石柱上绑着昏迷的双生莲宿主,寿安公主的机械偶人正在被注入能量。熔炉中央的祭坛上,摆着刻有"陆""龟兹"字样的双生莲华鼎,鼎中燃烧着幽蓝的火焰。
"他们想通过双生莲华的献祭,打通盛唐与现代的能量通道,"陆承业将图纸按在祭坛上,"墨染,用你的玉珏启动自毁程序,我来破坏能量传导链!"
"叔父,一起走!"李墨染握紧玉珏,却被陆承业推到清禾身边。
"来不及了!"陆承业掏出秘阁的工匠令牌,插入祭坛机关,"当年我假死混入秘阁,就是为了这一天!告诉苏工丞,熔炉的地火通道可以改造成长安的供暖系统......"他的话被爆炸声淹没,祭坛开始剧烈震动,机械偶人的胸腔逐个爆炸。
清禾拽着李墨染冲向隧道,回头看见陆承业站在熔炉核心,对着他们露出释然的微笑。星石熔岩从顶部倾泻而下,他的身影逐渐被红光吞噬,手中紧握着陆明修的怀表——那是陆家最后的遗物。
地面的灵雀寺内,寿安公主突然捂住胸口,她腕间的莲花纹身闪过红光又迅速熄灭。清禾从井口爬出时,怀里抱着昏迷的李墨染,手中攥着半块烧熔的陆家玉珏,玉珏上的北斗纹与莲花纹竟在高温下融为一体。
"结束了吗?"李墨染在昏迷中呢喃。
清禾抬头望向黎明的天空,机械鸟群正驮着熔炉中获救的孩童飞向星轨阁。她想起陆承业最后的话,忽然明白,有些牺牲不是终结,而是新的开始——就像熔炉的地火,终将化作照亮寒冬的温暖。
秘阁的阴谋暂时被挫败,但清禾知道,双生莲华鼎的碎片还在秘阁手中,而时空裂隙的另一端,现代秘阁的星槎正在缓缓转动。更严峻的挑战,还在等待着星轨阁的守护者们。
作者“佳灵”推荐阅读《双世芳华:鸢尾花开时》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JUWG/)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