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养老院的青砖围墙，陈默蹲在棋牌室角落修理漏水的饮水机。消毒水混着老人用的风湿膏药味刺入鼻腔，他忽然用河北方言嘟囔："这铁管子比赵金豹的心肠还锈得厉害。"
扳手拧开第三颗螺丝时，藏在滤芯里的比特币密钥掉进接水盘，锈水浸染的代码恰好拼出拆迁办刚公示的补偿协议漏洞。窗外闪过苏晴的伞尖，她胸前的志愿者徽章在雷电中泛着异常红光。
"小陈啊，陪老头子杀两局。"
患阿尔茨海默症的张伯颤巍巍摆好象棋，象牙棋子底面刻着1998年的钢材批号。陈默佝偻着背挪动"炮"棋，棋子落盘时震出夹层里的微型胶卷——显影出赵金豹在养老院地库私设的AI情绪监测室。
"将军！"
张伯的"车"棋突然撞翻保温杯，枸杞水在棋盘漫出北斗七星轨迹。陈默扶杯时瞥见老人假牙上的反光——树脂托槽内侧用纳米技术蚀刻着城中村地下管网图，与父亲记账本里的坐标完全重合。
雷声炸响的瞬间，整栋楼陷入黑暗。陈默摸黑撬开消防栓，生锈的阀门把手旋转七圈半——这是聋哑乞丐老吴用摩尔斯电码教他的紧急信号。当应急灯亮起时，他正用碘酒涂抹被铁皮划伤的手背，药液在伤口形成瑞士银行LOGO的疤痕。
"电路老化而己。"
苏晴嚼着口香糖踢开配电箱，蕾丝袜勾露出赵金豹物流公司的商标。陈默突然切换河南口音惊呼："娘嘞！这跳闸次数咋跟俺老家发洪水一样多？"
他佯装惊恐后退，解放鞋底沾着的放射性涂料在地面拖出拆迁补偿金的数字缺口。
后厨飘来中药味，陈默蹲在灶台前帮煎药。陶罐裂纹里渗出褐色药汁，在瓷砖拼出比特币矿场的散热系统图。他突然打翻药罐，滚烫的药渣泼向通风口——那里藏着赵金豹安装的微型激光窃听器。柚黑白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造孽啊！"
护理主任甩来拖把时，陈默正用抹布擦拭窗台。玻璃倒影里，三个戴防毒面具的身影正在地库搬运服务器。他故意把脏水桶踢向消防通道，水流顺着台阶形成父亲遗书里的最后一句暗语：【子时启动第二重防火墙】
暴雨在午夜转为冰雹。陈默蜷缩在洗衣房改装信号屏蔽器，突然发现烘干机滚筒的旋转频率——与赵金豹海外账户的转账节奏完全同步。当第七颗螺丝拧紧时，苏晴的高跟鞋声停在门外，她手机屏保的樱花图案正在紫外线灯下显影出拆迁办内部通讯录。
"默哥，洗衣液没了。"
苏晴倚着门框抛来空瓶，瓶底的条形码被冰雹打湿后，扫描出跨境贸易公司的走私船靠岸时间。陈默佯装翻找储物柜，把藏着针孔摄像头的象棋塞进她拎包夹层。
凌晨三点的地库响起金属摩擦声。陈默用养老院门禁卡刷开第七道铁门，AI服务器的蓝光里漂浮着三百位老人的脑电波数据。他突然掀翻灭火器，干粉在监控屏拼出赵金豹女儿的病历号——这正是瑞士银行密钥的最后西位数字。
"特殊金属材料受潮了！"
赵金豹的咆哮从通风管传来。陈默将计就计按下喷淋系统，水流冲垮服务器机架时，藏在散热片里的土地证明正被比特币矿机烘烤显形。他摸出象棋里的"将"棋，棋子底部的磁铁吸起满地螺丝，排列成二十年前的拆迁协议原始条款。
晨雾未散时，陈默正在菜地施肥。腐烂的菜叶堆突然塌陷，露出地下室的钢筋混凝土结构——承重墙裂缝走向与父亲手绘的危楼图纸完全一致。他撒下最后一把化肥，尿素颗粒在朝阳下闪烁如赵金豹办公室的星图吊灯。
"小陈，来下棋！"
张伯的呼唤混着救护车鸣笛。陈默小跑时故意踢翻花盆，藏在腐殖土里的监听器随陶片碎裂。棋盘己摆成死局，他移动"相"棋吃子的瞬间，象牙裂开露出微型投影仪——二十年前的拆迁现场视频正在播放，推土机前站着穿碎花裙的苏晴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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