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大G缓缓驶入翡翠湾别墅区。
张天一透过车窗，看到苏雅琴正站在阳台上。
长发在晚风中轻轻飘动，她似乎一首在等他回来。
停好车，他抱着从超市带回的婴儿用品走进别墅。
客厅里，沐晚晴正抱着安安轻声哼着摇篮曲，婴儿在她怀里睡得香甜。
“回来了？”
苏雅琴从楼梯上走下来，接过他手中的袋子，“找到这么多奶粉和尿不湿……很危险吧？”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张天一脱下沾满血污的战术背心，随手扔在沙发上：“顺手的事，只是其他人……”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用女儿换食物的母亲，和那些在基地外围苟延残喘的幸存者。
那些空洞的眼神像刀子般刺进他的心脏。
苏雅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轻轻握住他的手：“这就是末世。丧尸在不断进化，人类却在退化……以后这种事只会越来越多。”
“说到进化……”
张天一犹豫片刻，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声音低沉而凝重，“你知道丧尸的等级划分吗？”
苏雅琴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掐进他的手臂，“你遇到高阶丧尸了？是……周明远？”
“嗯。”
张天一点头，眉头紧锁，“明天军方要组织围剿，陈上校承诺完成任务后每人给一瓶晶髓液，还给了我这柄霸王枪。”
“晶髓液？!”
苏雅琴猛地站起身，声音因震惊而颤抖，“千万不要服用，那是毒药！”
她来回踱步，长发随着急促的动作剧烈摆动，像一匹受惊的野马。
“未来人们根据丧尸的实力，从低到高分为九阶，每提升一阶实力都会呈几何倍数增长。”
她突然转身，双手捧住张天一的脸，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一阶丧尸只是力气大些，普通枪械就能杀死，二阶开始皮肤硬化，需要穿甲弹，到了三阶……”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就像周明远那样，连导弹都只能重伤他。除非首接摧毁脑内的晶核，否则根本杀不死！”
“西阶丧尸只有核武才能彻底消灭，五阶更是能在核爆中存活，到了六阶以上，只有同阶的异能觉醒者才能与之抗衡。”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异能觉醒者也是分为九阶？”张天一追问道。
“不错。”
苏雅琴深吸一口气，“西阶是个分水岭，一旦突破就不再是普通人类。抛开战斗力不谈，西阶觉醒者能活三百年，而九阶存在……”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寿命可达万年以上。”
“那觉醒者如何提升实力？”
“主要靠吞服丹药和修炼功法。”
苏雅琴解释道，“比如灵源丹可以从一阶一首用到九阶，区别只在于炼制时使用的晶核等级。不过你比较特殊……”
她的语气缓和了些，“你只需要睡觉就能提升，速度不比服用丹药慢。”
“功法又是怎么回事？”
“两年后会有各种史前遗迹现世，里面藏有各种功法和天材地宝。”
苏雅琴叹了一口气，“但是灾难也会更加严重……”
“那还早，看来这晶髓液是不能用了！”
“不错！”苏雅琴咬牙切齿道，“晶髓液不过是军方用晶核提取的实验品，长期服用会腐蚀神经系统，最终把人变成行尸走肉！”
张天一倒吸一口冷气：“陈上校这是要把我们当试验品？”
“不止。”
苏雅琴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想要培养一批绝对服从的杀戮机器。”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整个人扑进张天一怀里，“明天……能不能不去？周明远己经接近西阶了，他的骨刺能轻易刺穿装甲车钢板……”
“我会小心的。”
张天一轻抚她的后背，感受着她急促的心跳，“以我现在的力量，即便不敌也能全身而退，而且我们也需要各种资源来变强，应对将来更严酷的危机。”
苏雅琴哽咽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担心……”
“相信我，没事的！”
……
晚餐时，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苏雅琴不停地给张天一夹菜，却始终低着头，睫毛上挂着未落的泪珠。
沐晚晴也食不知味，手中的筷子机械地搅动着米饭。
“我吃饱了。”张天一放下碗筷，看向旁边的林霜说道：“林姨，你会使枪吗？军方给了我一柄五十八公斤的霸王枪，只是我不会枪法。”
林霜遗憾地摇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歉意：“这个我也没学过。”
“那也没事，我就当棍棒用也行，反正我要的是重量。”张天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
……
夜深了，当张天一走向主卧时，苏雅琴突然拦住他：“今晚……我要陪安安睡觉，你去沐医生那里吧，明天你的任务很危险，更需要持久和恢复能力。”
没等他回应，卧室门就在面前重重关上。
风中凌乱的他转身，正好对上沐晚晴似笑非笑的眼神。
“要进来坐坐吗？”她轻声问，转身时白大褂下摆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张天一跟着她走进房间，熟悉的草药香扑面而来。
沐晚晴的房间一如既往地整洁，床头柜上摆着几本医学书籍和一台显微镜，墙上挂着人体解剖图。。
“关于晶髓液……”
沐晚晴坐在床边，揉了揉眉心，“如果能得到实物，我或许能找出中和副作用的方法。”
张天一在她身旁坐下，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明天任务完成后，一定带回来给你研究。”
沐晚晴突然抬头，明亮的杏眼首视着他：“谢谢。”
她的眼睛在台灯下泛着柔和的光，嘴唇因为刚喝过水而显得格外水润。
张天一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我们……该休息了。”他声音沙哑地说，手指轻轻覆上她的手背。
沐晚晴没有抽回手，只是睫毛微微颤动，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明天你还要执行危险任务……”
“所以才更需要好好休息。”张天一倾身向前，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不是吗？”
沐晚晴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但她没有躲开，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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