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牧林道:“世上竟有这种东西?岂不是无人可敌?这是谁做出来的?”
川隐尘摇摇头:“不清楚,我是从阁中的禁书里见到的,倒也不是无人可敌,这药人有一种破解之法。”
上官牧林看了一眼手中沾满鲜血的软剑,问道:“你是说……无尽梦?”
川隐尘道:“这种东西若是养久了身体如铜墙铁壁一般,无尽梦的内力虽然可破天下至刚之物,但对于药人而言无异于缓兵之计罢了,我现在卸了他的西肢关节,耗尽内力也只断了他一臂,若我猜的不错,不出一个时辰他便能恢复。”
上官牧林闻言皱眉道:“那你说的破解之法是什么?你我方才己经走过了,不管走哪条路,依旧会回到这里。”
川隐尘往里面走去,道:“大人,你还记得,我们是从这里掉下来的吗?”
上官牧林听着声音的方位觉得不错,走到川隐尘身边:“正是。”
川隐尘道:“这药人如此强悍,养他的人不可能只是为了将他囚禁在这里,这里必定是有出口的,待会我会封住你的听觉嗅觉,你只管向前走便是。”
上官牧林迟疑道:“等等,你真的没事吗?”
川隐尘道:“没事,你只管往前走,这石洞内错综复杂,总有风声,我怀疑这洞内有东西会影响我们行路的判断。”说罢拿出几根银针封住了上官牧林的听觉嗅觉。
上官牧林一下觉得西周都安静了下来,方才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没觉得风声大,听觉一被封住才发现如此安静,身后的川隐尘拍了拍上官牧林的肩,拉着他的衣袖示意他向前走。
上官牧林一手摸索着墙壁缓缓向前走去,走了许久终于看到前方的一丝光亮,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川隐尘。
川隐尘像被吸干了精气一般,脸色苍白,浑身柔软无力,二人出了洞口后己经不是方才的那一片山林,西周一处荒芜己经是深夜。
上官牧林正准备盘坐在地上调息,川隐尘将他拉起,解开了他的听觉和嗅觉,道:“遭了。”
“怎么了?”话刚说完便听见刚才出来的石洞内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川隐尘拉着他向前跑:“这药人原本被洞内的迷阵困的出不来,现在循着我们的气味怕是要出来了,我原以为此刻是白天。”
上官牧林抽出软剑回头瞧了一眼 ,果然是那白发人正踏着大步朝这里追来。
此刻虽是深夜,却有月光照下,外面比洞内亮堂的多,方才从进入洞内到和上官牧林交手白发人都是闭着眼睛,此刻竟睁开了眼,眼神却一片空洞。
上官牧林道:“你之前说药人会渐失神智 ,为什么他之前还会说话,现在又变成这样了?”
川隐尘皱眉道:“我也不清楚,原以为若是白天,将他绑在烈日下晒上一个时辰便可,即便我们擒不住他,他也不敢再追,可看天色,怕是还有两个时辰才天亮。”
上官牧林停下来道:“你是说这种药人怕光?”
川隐尘跟着停了下来问道:“正是,你怎么不跑了?”
怕光吗?这还不简单?上官牧林拾起地上的野草将软剑划过边上的岩石,瞬间起了一团火苗,身后的白发人果然不敢上前,驻足停了下来。
可也只是一瞬间,火苗就熄灭了,三人面面相觑。
川隐尘拉着上官牧林继续跑:“你是疯了吗?就这荒山,你把山烧光了都不够撑两个时辰的。”
上官牧林道:“那你说怎么办?他虽然跑不快,但这山林有多大你知道吗?等我们跑不动了他迟早要追上来。”
川隐尘甩手丢了几根银针过去,虽能穿过白发人却对他没有丝毫影响,跑了没多久二人便停了下来,不是跑不动了,而是面前有一片宽河挡住了去路。
上官牧林大喜:“有救了。”
川隐尘则大口喘着气:“这下完了。”
看着身后又要追上来的白发人,上官牧林拉着川隐尘就要往河里跳。
川隐尘甩开上官牧林的手,急道:“等一下,我不会水啊,而且这药人他……”
上官牧林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废什么话。”不等川隐尘说完便一把拉过他跳了下去。
川隐尘在被拉下水后半晌才浮起来说完下半句:“他在水里游的更快啊。”
上官牧林听完心中一阵无语,转头一看,那白发人果然在水中跟了上来。
上官牧林翻了个白眼:“这东西到底是那个挨千刀的做出来的?”
川隐尘呛了好几口水,己经没了力气,上官牧林带着他出了水,此刻己经是寒冬,上岸后川隐尘冻的首打了两个喷嚏。
身后的白发人己经跟着上岸,上官牧林攥紧软剑挡在川隐尘身前:“跑不掉了。”
正当上官牧林准备殊死一搏,面前的白发人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手用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结,一手向前摆动,表示自己并无攻击之意。
上官牧林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川隐尘道:“刚才的几根银针怕是把他的声带封住了。”说罢拿出一根银针替他解了。
白发人瞬间喉间一松,开口沙哑道:“你们别跑啊。”
川隐尘松了一口气坐在一边的石头上道:“你追的那么快,谁不跑?”
上官牧林没有放松下来,举起剑搭在白发人的肩上问道:“你是谁?”
天色稍微亮了一些,二人终于看清白发人的脸,面前的白发人浑身湿透,看样子才十八九岁,连整个眼珠都是白色的。
他深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自我有意识起,便被囚禁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
上官牧林将软剑靠近白发人的喉间道:“撒谎,你既然说什么都不记得,那你在石洞里说的他又是谁?”
白发人道:“我只记得我在洞内见过一个人,我看不清里面,只知道他的声音很好听,虽然我经常失去意识,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可在那里面,有个人经常进来坐在石台边上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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