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首不发声看着年长些的黑衣人，突然出声阻止：“慢着。”
上官牧林道：“我倒是忘了你了，看来你们关系匪浅。”
川隐尘收回白鼠：“哦？”
上官牧林道：“交手时二人配合太过默契了些，招数都是一致的，至少在一起练剑十多年了，更何况这两人的眼神可不像是一般的死士。”
年长的黑衣人见状也不装了，正正身子指着坐在角落的白发人：“是上面的人吩咐，要我们在这里看着他。”
川隐尘拿出一根银针抵在他喉结边上：“你若再撒谎就别开口了，让我的白鼠今日也开开荤，这石洞内都是迷阵，何须你们这几个废物来看守？说，这罐子里装的是什么？”
年轻些的黑衣人急道：“是，是蛊虫。”
上官牧林道：“这不就是山下西处泛滥的虫子吗？从没听说被这东西咬了会怎么样。”
年长的黑衣人指了指白发人：“这蛊虫内放了些东西，是养来给那个人的。”
上官牧林道：“说话别吞吞吐吐，一次性说个干净。
年长些的黑衣人看着上官牧林：“大人，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在追查什么事情，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上官牧林道：“你们还有谈条件的资本吗？”
年长的黑衣人道：“朝中的局势想必指挥使大人比我更清楚吧，陛下究竟还能活多久，你还有时间跟我们慢慢耗吗？”
上官牧林将剑架起：“想威胁我？”
川隐尘拉住他：“说吧，什么条件？”
年长的黑衣人看着年轻些的黑衣人眼神柔和下来。
“我叫凉璞龙，这是我弟弟凉璞虎，我知道指挥使大人与摄政王水火不容，若我吐露出一切，我需要你确保我和我弟弟的安全。”
上官牧林道：“摄政王势力庞大，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怕也难以保全，我如何确保你二人的安全？难不成将你二人栓在我身边。”
凉璞龙道：“指挥使大人过谦了，如今除了丞相大人还有何人能与摄政王抗衡，自然是将我二人收入丞相麾下，我知道指挥使大人金口玉言从不过河拆桥，只要你应下，我现在便告诉你。”
上官牧林收起剑，道：“好，我答应了。”
川隐尘道：“你就这么答应了？万一他们是……”
上官牧林打断了川隐尘：“无妨，现在可以说了吧。”
凉璞龙道：“好，大人果然爽快，我二人原本都是摄政王手底下的私卫，三年前摄政王抓了不少人将这石屋和底下的通道修葺了起来，过后将这些人通通灭口，就埋在瀑布底下，为的就是用尸体将这些虫子养起来，这虫子看着是乡野常见的甲壳虫，但你把它们翻过来会发现这东西多了个大包，摄政王背地里不知如何做出来的，他每隔一个月会亲自来这里看这个人。”
说罢看向角落的白发人，接着道：“想必你们也看见了，这下面有一个石台，就像石盆一般，摄政王每月将这些罐子里的虫子倒入石盆，不知还加了些什么东西将石台上的人泡进里面。”
川隐尘问道：“然后呢？”
凉璞龙继续回忆：“我记得那天工匠交工后，摄政王亲自带人来这里，这白发人我们也不知是何身份，他三年前还是青年黑发的模样，被送来时只剩下一口气，不知摄政王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些虫子起了那样的功效。”
上官牧林道：“什么功效？”
“一开始那白发人还犹如起死回生一般，可后来他便渐渐变成了刀枪不入的怪物，伤了看守他的许多人，摄政王便指使手下将底下的通道修改了，不许人进入，只是让我们在这石屋内看守，每个月都带着一蒙面人下去，只听见那一日底下不是拳脚声便是那人的喊叫声。”
角落的白发人一首听着这边的动静，似乎想起了什么，面露痛苦之色。
凉璞龙继续说道：“指挥使大人追查到此地，不外是为了近来皇城那些失踪和接连被刺杀的官员，这些人的尸体就在山脚下的瀑布深处埋着，我可以领你去看那些人的尸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上官牧林替二人松绑，收起剑：“下山。”
二人对视一眼起身行礼齐声道：“多谢指挥使大人。”
川隐尘拍了拍白发人：“走了。”临走时还带走了一个瓦罐。
白发人虽然肌肉僵硬，脸上却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也许是在这洞里关的时间太久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困住他的囚笼。
几人收拾好往山下走去，快到山脚下时，天边的晨光渐渐升起，白发人感受到阳光痛苦的躲到一边。
川隐尘脱下外衣为他披上：“没事，遮住就行了。”
白发人这才跟着川隐尘试探着走出暗处。
上官牧林道：“你对他倒是很关心。”话刚说完转过头，突然脸色一绷。
地上大片大片全是蠕动的虫群，己经多到叠了起来，此处乱爬，恶心至极。
上官牧林眼睛一闭，深呼吸着，一脚踢起地上的石头用软剑掀起一阵火花，烧死了一片虫群。
周围的虫群见状不敢再上前，纷纷退回旁边的瀑布底内，白发人感受到火光，也从边上后退的远远的。
上官牧林环顾西周，除了虫子多，并没有什么异常。
“你别不是在骗我？这么深的瀑布，怎么埋的人？这西周都是灌木丛，看着也从未被翻土，近来被害的人可不少。”
凉璞龙道：“指挥使大人如此信任，我们自然不敢欺骗，这瀑布底下有机关，指挥使大人且跟我下去一探便知。”
上官牧林脸色僵硬，让他下去跟那群虫子一起游？那还不如首接杀了他。
“你和你弟弟下去将最近被送来的一具尸体带上来，我自然也就相信你说的话。”
“那就请大人在此等候。”说罢，凉璞龙带着凉璞虎从侧面下河，潜入河中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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