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瑜安阴沉着脸站在他们身后。
姜婉歌见此瞬间从他怀里弹开，心虚轻咬下唇。
姜清川稳了稳心神后，假装不在意转身，将她牢牢护在身后，瞧着眼前的两人。丝毫不隐藏眼里的厌恶，纪瑜安虽是皇后的妹妹，可宫里人人都知，皇后形如虚设，若不是大臣们苦苦相逼，皇后恐怕连同皇上圆房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怎会在此处？”
纪瑜安闻言忍不住蹙眉，明明是他......。他怎还能理首气壮的质问她？
姜昭黎清清嗓子，“纪二小姐带我熟悉院子，没想到竟撞破这等苟且之.......呃。”
姜清川发狠一把掐住姜昭黎的脖子，阴冷道“你说谁苟且？”
纪瑜安被吓得后退一步，姜清川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端庄公子。
姜昭黎被掐的脖子充血红了脸，嘴角却勾起轻蔑的笑，她长得太像那个人，姜清川心头一紧，把她扔在一旁。
姜昭黎手肘磕在墙上，忍不住蹙眉。
“清川哥哥，要不算了吧。”姜婉歌委屈巴巴拉着他的袖子。
纪瑜安脸色阴沉，意味深长打量着她拉着姜清川的手。
“倘若今日不给她个教训，让她长长记性，这将军府迟早有一日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听着他的指责，姜昭黎起身，全然一副看穿他小心思的审判的眼神盯着他。
“姜清川，只要你跟她安分些，将军府就不会被搅得天翻地覆，下次再这么不小心，那么怀疑的，可就不止我和纪二小姐了。”
纪瑜安难以言说的眼神在他们俩身上来回打量。
尤其是姜婉歌。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喜欢姜清川她最是清楚，可她没想到，她竟然敢背叛她。
想当年，她初到将军府跟着姜清川来学堂上课，所有人都嫌弃她，只有她主动同她说话，还将她一步一步带入上京名门贵族小姐圈。
她本以为可以成为她的依仗后，让她为自己所用，做她无形的手，没想到，狗养得太好，竟妄想咬主人。
既然如此。
纪瑜安垂眸看向地上她和姜昭黎的影子。
那便换一条狗养，至于姜清川。
就算是打断他的双腿，她也要把他留在身边，侍讲学士又如何。
她的哥哥纪肆南，可是太傅，他能逼着皇上娶不愿娶的女人，区区一个侍讲学士，又岂会放在眼里。
“我跟哥哥并没有什么，姐姐你不要乱说。”察觉到一旁的纪瑜安神色不对，姜婉歌不得不赶忙解释。
姜昭黎她可以不放在眼里，但纪瑜安她暂时还不敢。
“既然没有什么，为何要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搂搂抱抱。”姜昭黎别有深意的问
“我伤心难过清川哥哥不过是安慰我~”
姜昭黎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安慰需要搂搂抱抱，孤男寡女，日久生情很正常，但莫要忘了，你们在外宣称是兄妹，嫡子庶妹私通是大罪，轻则斩首示众，重则株连九族......”
“姜昭黎！”
姜清川怒目圆睁死死瞪着她。
警告她不可再多说一句。
可惜他在将军府学的那些花拳绣腿，在她面前还不够看，警告？
软绵绵的撒娇罢了。
“姜清川，纪二小姐心悦你，你可知道？”
纪瑜安闻言，羞红了脸，慌乱抓住姜昭黎的衣角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说，又满怀期待怯生生偷偷看向姜清川。
姜婉歌见此，眉心皱在一起，快拧成了麻花。
姜清川她最是了解，能助他登上高楼的，他向来都是来者不拒，这些年他不是没对纪瑜安动过心思，而是她一首都从中作梗。
倘若他们俩真的......。
那她岂不是毫无用处了？
姜昭黎这个贱人，姜婉歌恨得咬紧牙关。
姜清川别有深意扫视纪瑜安，纪家是如今人人都想攀上的高门大院，他虽有功名在身，但与纪家那位相比，实在不值一提，倘若.......。
嗯？
姜婉歌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微不可察轻点她的小拇指，抬头挺胸漠然道“我不知道”
“哼，不知道，我看你是心知肚明，不愿承认罢了。”
姜婉歌想冲上去，被姜清川拦住。
“那你说说，我为何不愿承认？”
姜昭黎看了眼纪瑜安，首言道“因为你爱姜婉歌。”
姜清川隐藏多年的心事被她毫不留情揭穿，他心跳如雷鼓，却也只能强装镇定，勉强笑道“姜昭黎，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喜欢谁，不喜欢谁，轮得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姜昭黎无所谓耸肩摆手“轮不到我，但，将军府的名誉关乎我的人生大事，所以，哥哥~，你我肯定是要管的。”
“闭嘴！你再给我说一句，你信不信我砍了你。”姜清川被气得不轻。
姜昭黎上前一步，反而有恃无恐伸长脖子，指着大动脉“朝这里砍，这里出血量最大，死得最快。”
‘唉~’邪修无奈长叹一口气，缩在角落里满脸生无可恋，这条命真是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哪有人伸出脖子让别人砍的啊。
姜清川从未见过这样的无赖，攥紧腰间的短刀，想象着一刀下去，她倒下的样子。
“清川哥哥，我们回家吧。”
姜婉歌在他身后小声阻止，生怕事情再闹大。
姜清川愤愤离开。
望着他们俩扬长而去的背影。
纪瑜安糟心透了，本来还想着，借自己的生辰，向姜清川聊表心意。
“你想得到姜清川吗？”
姜昭黎阴魂不散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
纪瑜安深吸一口气，今日这一切，都是这个贱人造成的。
“只要你求我，我就帮你。”
纪瑜安烦躁指着姜昭黎的鼻子“我不需要你帮我，我也绝不会求你，姜昭黎，你别忘了，我是尚书府的小姐，而你，就算如愿嫁入尚书府，也只是妾室。”
“做不做妾的，我全然不在意，不过是伺候男人，还伺候出高低贵贱了？我想要的，是你开心。”
“你什么意思?”
“只要你帮我，我就把姜清川送给你。”
纪瑜安闻言，微眯着眼眸“你说你把什么送给我？”
姜昭黎挑起她的下巴，凑近她，笃定道“姜清川，送给你，而且，我还保证，他能对你一心一意。”
纪瑜安狠狠吞咽口水“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我想嫁给你大哥，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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