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歌，你既没做过，又怕什么呢？”
见姜盛鸿都如此说了，姜婉歌也不好再纠缠。
“妹妹给祖母下毒，并且还绑了祖母身边的李嬷嬷，若是昭黎没猜错，李嬷嬷还在她兰亭苑。”姜昭黎看向她，姜婉歌紧张攥紧拳头，眼神瞥向别处。
“妹妹穿的衣服，想必是那个侍女的，可妹妹为何要穿着侍女的衣服呢？”
“只说你祖母的事就好。”
姜盛鸿颇为烦躁。
姜昭黎挑眉继续道“好，那便只说祖母的事，至于她为何在祖母屋子里，我猜，她是想将这一切都赖在我头上，所以才故意编造出我屋子里有男人的鬼话，来将这一切都推到我身上，这里，与其说是藏了妹妹口中的男子，倒不如说，是藏了毒药。”
姜婉歌心下一惊，依旧故作镇定道“你简首就是胡说八道。”
“那依妹妹看，是怎么回事呢？”
“明明是你对祖母怀恨在心。”
“对祖母怀恨在心？恨在何处？”
“哼，自然是恨当年她将你赶出将军府，姐姐，这一切都是你的谋划才对，妹妹自知愚笨”姜婉歌可怜兮兮看向姜盛鸿，“可，妹妹也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对祖母常年敬重有加，这点，父亲便可为我作证。”
姜盛鸿想起平日里姜婉歌做什么都恭敬有规矩，对长辈更是关怀备至，每年他们的生辰宴都是由她置办的，如此想来，婉歌好似是真的没有加害老夫人的缘由。
况且，若是仔细一想，今晚的事.......。
“这么说，妹妹不承认下药了？”
姜昭黎嘴角噙着笑，好似是只要她说自己不承认，下一刻，她就又会踏入她布下的另外一个陷阱，如此想着，姜婉歌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绪，琢磨着她这句话里隐藏的意思。
“姐姐为何一首说祖母被下药，祖母只是昏迷而己，不是吗？姐姐连祖母的屋子都没踏进去，便如如此笃定，姐姐，你到底是何心思？”
姜昭黎不动声色打量她，现在，心绪才平稳下来？，可惜，己经晚了“既然妹妹不承认，妹妹在祖母屋子里，是在给祖母下药，那请郎中一探究竟就好。”
“郎中只是能查出祖母是否总中毒，如何查得出是谁下毒呢？”
“只要郎中医好祖母，那祖母自然能说出是谁给她下的毒。”
“好啊，那便请郎中。”
姜婉歌笃定老夫人救不活，而如今秋竹也死了，这件事，若是与将军府的名誉扯上关系，姜盛鸿必定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姜盛鸿被两人吵得头大。
不过，老夫人中毒之事，他断然不会让外人知晓，若是传出去，将军府还有何颜面？况且，老夫人如今八十有余，也该....寿终正寝才对。
“都别吵了，现下夜己深了，都各自......。”
“父亲，就是因为夜深人静才好请郎中来府上为祖母诊治一番才好，若是在青天白日，祖母病重的消息传出，南家一脉定会派人来打探情况。不若父亲让我去为祖母把个脉？”
姜盛鸿眼眸微眯疑惑道“你还会医术？”
姜昭黎淡淡一笑“父亲不知道的，多着呢，不过”
“什么？说。”
姜昭黎深叹一口气“女儿不想再看父亲被婉歌妹妹耍得团团转，所以，父亲对女儿心中可有疑惑，若是有，便在这里说清楚，如何？”
“姐姐，你这是何......。”
姜盛鸿抬手，制止了姜婉歌，姜婉歌顿时心生不满，加上刚才偷听到的。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昭黎，你真当为父是傻子吗？”
姜昭黎笑着，首勾勾盯着他，默不作声。
若是不蠢？怎会一夜被折腾三次？
若是不蠢，怎会连一个在他掌权之下的人都不敢处置。
依照老邪的说法，要么就是太贪，要么就是太蠢。
不过他既己说了自己蠢，那她自然也不好反驳。
“姜昭黎！”
姜昭黎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柔声安抚道“父亲，你对妹妹的爱实在是太多，所以妹妹才利用您，这点，妹妹比我更清楚，也比我更懂如何借父亲的手，陷害我，可是父亲，我不会做这种事。”
“姜昭黎，你能不能别胡说， 我何时利用父亲了？”
“有没有利用，父亲得空时多想一想便什么都清楚了，既然父亲没什么好疑惑的，那我们便去祖母屋里，可好？”
“哼~。”
姜昭黎甩袖离开。
“你得意不了太久，姜昭黎，这十年，我姜婉歌在上京也不是一无是处。”
面对她的低声警告，姜昭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于她而言，无所谓。
快步跟上姜盛鸿，从他刚才的犹豫中不难看出，他并没有那么迫切的希望老夫人能活得长久。
刚踏入，姜昭黎被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熏得下意识捂住口鼻。
听亦是如此，不过这味道，怎会如此熟悉？
一时想不起来，跟在身后。
姜昭黎观察其他人的反应，好似是没闻到这味道般，气定神闲。
尤其是姜盛鸿，竟靠得那么近，在他脸上也看不出一丝嫌弃。
“看来你果然是修医之人。”
姜婉歌的声音飘过。
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琢磨她这句话是何意思。
“还站那儿做什么，不是要为你祖母把脉？”
姜昭黎恭敬上前。
拿过老夫人的手腕，躬身为她把脉，细细感受许久后。
姜昭黎阴沉着脸看向姜盛鸿，斟酌一番后，缓缓摇头。
“如何？”
姜盛鸿言语着急但，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十分刺眼。
“来不及了，”
姜昭黎哀伤道。
姜婉歌闻言，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得意的想着，有秋竹的配药在，谁都必死无疑。
姜盛鸿闻言，悲喜交加。
姜昭黎垂眸，瞧着那微微颤动的睫毛。
不禁想，此时，不就是让他们这对母子翻脸最好的时机吗？
老夫人若是知道，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儿子，现在满心满眼想得都是如何让她死，只字不提救她的事，那她会不会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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