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风裹着晒谷场的焦香钻进李昊的袖口时,他正蹲在系统空间的“农业区”翻选种子。虚拟货架上,【脱毒马铃薯种薯(50斤)】的标签闪着淡蓝微光——这是系统标注的“山地耐旱高产品种”;旁边的【杂交水稻种(10斤)】备注着“亩产提升120%”;最下面是十斤包装的【尿素】,系统提示“速效氮肥,改良贫瘠土壤效果显著”。
“就这三个。”李昊指尖点定,将种子存入储物袋。他想起昨天王家庄老周的抱怨:“兔子坡那块地,种红薯亩产才两百斤,连兔子都嫌没草吃。”这恰好是系统种子的试验场——用“未来作物”,打破“传统土地只能长传统粮食”的执念。
三天后,李昊带着种子来到后山的“兔子坡”。这块坡地杂草丛生,土块硬得像砖,连村里的老黄牛都不愿多踩两脚。他指着坡地对王二牛说:“就这儿,咱们种土豆。”
王二牛蹲在地上抠了块土,皱着眉摇头:“这地比我家锅底还硬,种土豆?怕是连芽都发不出来。”
李昊没辩解,他从储物袋里掏出土豆种薯——每个都有拳头大,表皮带着浅褐色的芽眼。“先把种薯切成块,每块留一个芽眼。”他拿起一把刀,示范着将种薯切成拇指大小的块,“然后用草木灰拌一下,防止烂根。”
村民们围过来,有人小声嘀咕:“切种薯?俺们种红薯从来都是整颗埋的。”李昊没理,继续说:“起垄的时候,垄高要三十厘米,垄距六十厘米——这样排水好,土豆不会烂在地里。”
接下来的半个月,李昊带着几个愿意试种的农户翻土、起垄、撒草木灰。王二牛虽然嘴上嫌麻烦,却每天都来帮忙——他实在想看看,“洋玩意儿”到底能不能在这块“死地”上长出东西。
西十天后,兔子坡的土豆苗钻出了地面。嫩绿色的叶子铺满垄沟,比传统红薯苗密了整整一倍。王二牛蹲在田埂上,摸着苗尖:“这苗……咋比红薯苗精神?”
李昊笑着说:“因为它是土豆——耐旱、耐贫瘠,天生适合咱这山地。”
又过了一个月,土豆苗开了小白花。李昊通知村民:“该挖土豆了。”
当第一锄头挖下去,翻出个拳头大的土豆时,围观的村民发出一阵惊呼。王二牛凑过去,捏着土豆掂了掂:“这……这比俺家最大的红薯还重!”
收获的那天,兔子坡的垄沟里堆满了土豆——大的像拳头,小的像鸡蛋,个个表皮光滑,带着泥土的腥气。李昊让人过秤:亩产五百一十二斤。
“我的老天爷!”老周攥着秤杆,手都在抖,“俺去年种红薯,亩产才两百斤!这土豆……这土豆能顶三亩红薯啊!”
更震撼的是高产稻。李昊在山脚下的水田试种了两亩杂交稻,用尿素拌了底肥,插秧时留足了间距。秋收时,稻穗沉得压弯了腰,每穗至少有两百粒谷粒——传统稻每穗只有一百粒。过秤结果出来:亩产一千二百斤,比去年多了整整一百五十斤。
张婶捧着刚碾好的大米,放在鼻子下闻:“这米香得能飘出二里地!”她转头对李昊说:“我家娃去年吃红薯饭,都瘦了一圈,明年能喝上大米粥不?”
试种的成功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村民的心湖。但李昊没急着推广——他要让大家自己算清“账”。
月底,李昊在庄园的晒谷场组织了“农田观摩会”。试种的农户把土豆和高产稻堆在主席台,王大强举着一颗土豆喊:“我种了一亩土豆,收了五百斤!够全家吃半年!”张婶晃着大米袋:“我种了两亩高产稻,多收了五百斤,能换两斤盐、三尺布!”
人群里响起窃窃私语。李昊走上前,拿起算盘:“一亩土豆,比红薯多赚一百五十文;一亩高产稻,多赚两百文。要是开垦十亩荒地,一年多赚三千文——够给孩子娶媳妇了!”
“可……可这种子咋弄?”有人问。
“我免费给。”李昊说,“但要换工——你们帮我开垦荒地,我教你们种土豆、种高产稻。收成一家一半。”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村民的心门。第二天,就有二十户人家来找李昊要种子。王二牛攥着土豆种,红着脸说:“俺明天就去开荒,保证把土豆种好!”
冬天的太行山,寒风刺骨,可兔子坡的梯田里却热气腾腾。
王二牛扛着土豆种,沿着新开的梯田走,嘴里念叨:“明年要让俺家娃吃上白米饭……”张婶带着儿媳妇在翻土,把草木灰拌进新土里:“这土松快,适合种土豆。”小柱子攥着几颗土豆种,追在李昊后面:“叔叔,明年我能自己种一块不?”
李昊蹲下来,摸了摸小柱子的头:“能。到时候,你种的土豆,比叔叔的还大。”
他站在田埂上,望着漫山遍野的新土——那些被翻起的土块,带着阳光的温度,像一块块等待播种的希望。风里飘来草木灰的香气,混着远处传来的笑声,李昊知道,农业启蒙从来不是种了多少地,而是让人们相信:科技能让土地长出更多的希望,勤劳能让日子过出更甜的模样。
- 兔子坡的土豆丰收后,村里的老人主动把“死地”让给年轻人开垦;
- 张婶把高产稻的稻穗留了一部分,说要“给明年的稻种留种”;
- 王二牛学会了用草木灰拌种薯,还教邻居“怎么起垄才不会积水”。
这些细节,像春天的第一颗嫩芽,从太行山的泥土里钻出来。李昊知道,他种下的不是种子,是“科技兴农”的信念——而这信念,会让“李家庄园”的土地,永远有吃不完的粮食,永远有活下去的希望。
系统兑换的种子是“引子”,真正的革命是“观念的转变”:从“靠天吃饭”到“靠科技吃饭”,从“怀疑新事物”到“相信劳动能创造奇迹”。李昊用产量和利益说服了村民,更用行动让他们明白——农业的未来,在于敢尝试、敢相信、敢改变。
而那些埋在新土里的土豆种、高产稻种,终将长成漫山遍野的庄稼,长成“李家庄园”最坚实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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