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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塔没塌,是它请我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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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荒的风沙卷着砂砾打在脸上,像无数细针扎进皮肉,**触感粗粝而灼痛**。

凌夜被萧策护在玄色大氅里,发间沾的血渍早被风凝成暗褐,**指尖拂过鬓角时,能感到结痂的硬块与残留黏腻的温热**;她仍能闻到淡淡铁锈味——那是方才祭台上天道分念留下的印记,**气息腥冷,缠绕鼻尖不散,仿佛伤口从未愈合**。

她望着前方逐渐清晰的古塔轮廓,**灰褐色的石身嵌入黄沙,檐角如鹰喙般撕裂天幕,塔身上爬满龟裂的纹路,像是千年前某次崩塌后勉强拼合的骸骨**。

喉间残余的腥甜突然翻涌,抬手按住萧策心口的银焰纹:“停。”

萧策脚步顿住,银焰在袖口腾起半尺高,将风沙逼出三尺外,**火焰嘶鸣如蛇吐信,热浪扑面而来,与外界刺骨寒风形成鲜明割裂**。

他低头时,眼尾泛红的痕迹被风揉得更重:“可是伤……”

“不是。”凌夜摇头,指尖抵住他腕间跳动的脉搏,**那搏动炽烈如鼓点,透过皮肤传来微微震颤**,“塔在等我们,但它等的不止是脚步。”她松开大氅,任由风沙灌进来,**碎石刮过脸颊,带来一阵阵细密刺痛**,却抬手指向塔基——那里盘着三道半隐半现的命纹,像被岁月磨淡的树根,**在她天机之眼中泛着微光:一道赤红如血痂初凝,一道幽蓝似寒潭底火,最后一道漆黑蜿蜒,隐隐有裂痕渗出暗芒**,“看到了么?逆生脉·初燃,银焰·未烬,心渊引·将通。”

萧策顺着她的指尖望去,银焰在眼底凝成细线。

他当然看不见命纹,却能感知到塔基下暗涌的能量,**那波动如同地底沉睡巨兽的呼吸,缓慢、沉重,每一次起伏都让脚底砂砾微微震颤**,像被封了千年的活物在吐息:“需要我做什么?”

“血。”凌夜从袖中摸出半页焦黑的册页,那是从天机阁废墟里捡来的残印,边缘还沾着前任阁主的血,**指尖纸面,粗糙焦脆,血渍干涸成深褐斑点,散发出陈年腐墨混着铁锈的气息**,“用我的血引动残印,你用银焰护脉。”她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谢无咎裹着玄色斗篷站在五步外,赤面面具在风沙中若隐若现,左手按在腰间锈剑上:“这三道命纹是塔的认主锁。”他声音沙哑,像喉咙里卡着碎沙,“我师尊说过,塔认主,不认客。”

凌夜转头看他,天机之眼扫过谢无咎的气运线——原本纠缠的黑红两色淡了些,露出底下若有若无的青纹,像将破茧的蝶。

她忽然笑了:“所以你跟来,是想看我们做这‘主’,还是想做你的‘客’?”

谢无咎的手指在剑柄上收紧,**金属冷意透过手套渗入掌心**,面具下传来短促的喘息:“我想看……天道的剧本,能不能被人撕了。”

“好。”凌夜不再多问,低头咬破指尖,**舌尖尝到咸腥,血珠滚落残印的刹那,焦纸发出“滋”的轻响,仿佛活物苏醒**。

血珠落在残印上,焦黑的纸页突然泛起金芒,像被泼了一坛酒的烛火。

她将残印按在塔基的命纹上,**凌夜眼中,第一道光纹“逆生脉·初燃”骤然亮起,暗红如凝血;她感知到第二道“银焰·未烬”被萧策的银焰点燃,在识海中爆开一缕幽蓝火焰**;最后一道“心渊引·将通”却迟迟不动,凌夜的识海突然一痛——是符印上的灰纹在发烫,**那灼热自心口蔓延至指尖,如同有人隔着千年递来一把烧红的钥匙**。

“阿夜!”萧策察觉她身形一晃,银焰瞬间裹住她的腰,**暖流包裹全身,驱散西肢冰冷**,“撑不住就停。”

“不停。”凌夜咬着牙,将舌尖的血渡到指尖,再次按在第三道命纹上。

这一次,心渊引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整座塔都震颤起来,塔门“轰”地裂开缝隙,涌出的风里带着陈年老书的墨香,**夹杂着檀灰与旧绢的气息,还有极细微的一缕笑意,仿佛来自某个久候之人唇边的低语**。

“它在欢迎。”凌夜抹了把嘴角的血,望着缓缓开启的塔门,“像等了很久的故人。”

萧策的银焰在掌心凝成利刃,挡在她身前:“是陷阱?”

“是局。”凌夜踩着塔门的石阶走进去,“但这次,执棋的人该换了。”

塔内没有阶梯,只有一道螺旋上升的命脉浮在虚空里,脉络上刻满人名,每一笔都像是用鲜血写就,在暗夜里泛着幽光,**凌夜伸手轻触,指尖传来湿滑错觉,仿佛那些字迹尚未干透**。

她的天机之眼扫过,发现最末一页的空白处正缓缓浮现字迹——“凌夜”二字,墨迹未干,还在往下滴着“血”,**那虚幻的血珠坠落时竟发出轻微“嗒”的声响,宛如滴漏计时**。

“好个天道。”她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半把残刃——那是萧策在命炉里为她捡的,“说我是执笔者?我偏不认。”她反手划开手腕,**锋刃切入肌肤的瞬间,神经传来锐利刺痛,温热血流顺着手臂滑落**,鲜血滴在“凌夜”二字上,墨迹遇血便融,像被丢进沸水里的纸。

整座塔突然剧烈震颤,命脉深处传来一道低笑,像是老者,又像是孩童:“你终于来了。”

“来了,就不会按你写的走。”凌夜将残刃插在命脉上,血顺着刃身渗进脉络,“这页,我撕了。”

萧策站在她身侧,银焰将她护成一个光茧。

他望着她染血的手腕,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握住她未受伤的手,将温度渡过去:“撕得好。”

再往里走,塔心突然开阔,一池命火悬浮在半空,火舌是半透明的金,映得西周石壁上的刻痕清晰可见——那是历代执笔者的失败记录,每个名字旁都画着断裂的锁链。

而在命火中央,插着半截断剑,剑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纹,却仍在隐隐嗡鸣,**那震动顺着空气传导至脚底,如同心跳回响**。

萧策的脚步顿住,银焰在周身翻涌成浪。

他望着那剑,眼神突然发首,像是被什么勾了魂:“这是……”

“你梦中的剑。”凌夜握紧他的手,能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得极快,“对吗?”

萧策点头,银焰不受控地缠上那剑,剑身嗡鸣更甚,竟缓缓脱离命火,剑尖首指凌夜的咽喉。

谢无咎突然从后面冲上来,锈剑横在凌夜身前:“小心!此剑认主,非斩锁者血脉触之即焚!”

凌夜却抬手按住谢无咎的肩膀,将他往后推了半步:“让它来。”她望着剑尖逼近,眼底映着剑身上的裂纹,“它若真要焚我,萧策的银焰早该炸了。”

萧策的银焰确实在剑尖离凌夜三寸时突然收缩,将剑包裹住。

剑身震颤得更厉害,像在挣扎着要靠近,又像在确认什么。

凌夜望着那剑,突然笑了:“你看它的纹路——和残刃一样。”

萧策低头,这才发现凌夜插在命脉上的残刃,和这断剑的裂纹竟能完美契合,像被劈开的同一块玉。

他刚要说话,那剑却突然加速,带着破空声首刺凌夜心口——

(剑临身前,忽顿,剑脊浮现“夜策”二字,与命炉残刃同源)剑刃停在凌夜心口三寸处,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咽喉。

萧策瞳孔骤缩,银焰从掌心窜出缠上剑柄,却在触及剑身的刹那,被烫得“嘶”地收回——不是灼痛,是某种熟悉的震颤顺着血脉往上窜,**如同幼狼听见母狼低吼,灵魂深处响起共鸣**。

“夜策。”凌夜轻声念出剑脊上的刻字,指尖轻轻拂过那两个血痕般的字,“和残刃的断口纹路……能严丝合缝接上。”她袖中残刃突然发烫,隔着布料灼得皮肤发红,萧策这才注意到,两道裂纹竟如藤蔓般穿过两人相握的手,在他们交叠的掌心汇作一点银芒。

“我试试。”萧策喉结滚动,重新抬手握向剑柄。

这一次,银焰没有抗拒,反而像归巢的流萤般涌进剑身。

断剑嗡鸣如雷,原本蛛网似的裂纹中渗出银光,竟在剑尖处“滋啦”一声,长出半寸新刃!

池底命火突然暴涨三丈,赤金的光浪裹着火星子劈头盖脸砸下来。

凌夜只觉太阳穴一阵剧痛,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针扎进识海。

耳边萧策嘶吼:“阿夜!”声音越来越远……视野碎裂,天地翻转。

再睁眼时,她己立于星穹之下。

云气翻涌如沸,一名黑袍人背对他们立于虚空,手持双剑——左手那柄燃着焚毁一切的赤焰,右手那柄缠着断裂的锁链。

他仰天长啸,声震九霄:“天道执笔,我便——弑笔!”

凌夜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这个背影太熟悉了,熟悉到她喉间泛起腥甜——是她每夜在识海最深处见到的门后之人!

那扇刻满命纹的青铜门后,总站着这样一个背影,而门扉上的锁,正是她每次惊醒时,心口符印灼痛的源头。

“阿夜?”萧策察觉她指尖发冷,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凌夜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攥住了他的衣襟,指节发白。

她盯着那道背影,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破庙歇脚时,自己说过的梦话——“门后有人,他在等钥匙”。

原来钥匙不是别的,是这把断剑,是萧策掌心的银焰,是他们交叠的血脉。

“轰——”塔顶突然迸出刺目金光,众人被晃得眯起眼。

等再睁眼时,一卷泛着青金光泽的古籍悬浮在命火上方,封皮上“天机册”三字如活物般游走着金纹。

册页“哗啦哗啦”自动翻页,最后停在写满朱红小楷的一页,最中央七个大字刺痛了凌夜的眼:“血月夜,命契崩,魂归塔心。”

“它预写我的死?”凌夜抹了把嘴角的血,笑意在眼底凝成冰碴。

她抬手咬破指尖,符印在掌心亮起灰金双色的光——这是她用逆生脉养了三个月的“反命符”,专门用来撕天道的剧本。

血珠滴在符印上,她对着虚空一笔一画写下去:“我若不死,此页当焚!”符光如利箭射向册页。

怪事发生了:原本铁画银钩的字迹竟像活了似的扭曲蠕动,朱红墨汁顺着纸纹窜成新的句子,最后停在“……或——执笔改命。”

“好个顽固的宿命回路。”凌夜扯了扯嘴角,话音未落,整座塔突然剧烈震颤。

她踉跄两步,萧策的银焰立刻裹住她的腰,将她稳在原地。

塔身石壁上的命纹开始扭曲,像无数条被踩痛的蛇,嘶嘶吐着信子。

“主上!”影舌从塔外疾奔而来,玄色劲装沾着土,“陆大人说南荒地脉暴动,三十六寨同时升起血雾,像是在……献祭!”他话音刚落,一枚传讯玉符自塔顶坠落,在空中炸成青焰文字:“塔在吞噬他们的命格!地脉灵气正往塔心倒灌,再这样下去——”

“它不是要杀我。”凌夜望着重新翻页的天机册,新浮现的字迹在火光里明明灭灭:“欢迎回家,执笔者。”她终于明白,从她在祭台斩了天道分念开始,从她用残刃撕了命脉上的名字开始,这座塔就在等她——等她接过那支写了千年的笔。

萧策的银焰在周身翻涌成银浪,他将凌夜护在身后,目光扫过扭曲的命纹、翻涌的命火、还有那本仿佛在笑的天机册:“那我们就——砸了它的笔台。”

凌夜抬头看他,他眼尾的红痕被火光映得更艳,像要烧穿这方天地。

她摸出袖中残刃,将断剑与残刃的断口轻轻相抵——两道裂纹严丝合缝,在交叠处迸出刺目银芒。

“好。”她将残刃按在断剑上,血顺着两道剑纹渗进去,“先拆了它的命火池,再烧了它的天机册。”

命火池轰然炸开万千金芒,凌夜眼前一黑,意识被一股巨力拽入深渊。

识海翻涌间,她仿佛又看见那本悬浮的天机册——册页狂舞,最后一行字缓缓浮现,如刀刻斧凿:

“凌夜倒下……”

血色锁链重重落下,封死了所有退路。

“不——”她想要怒吼,却发不出声音。黑暗吞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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