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星港码头，海风裹着咸湿的凉意，吹得仓库外的铁皮挡板 “哐当” 作响。姜念柠攥着脖子上的碎瓷吊坠 —— 那是林深特意帮她串的银链，把母亲遗留的碎瓷做成了吊坠，方便她随时携带 —— 跟在萧砚舟身后，身边是西名穿着便装的稽查队员，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和撬锁工具。
“今天是 14 号，明天就是他们约定走货的日子，3 号库里肯定有人盯梢，大家小心点。” 萧砚舟压低声音，示意队员上前撬锁。铁锁锈迹斑斑，队员用撬棍轻轻一撬，就 “咔嗒” 一声开了。
仓库门被缓缓推开，一股霉味混杂着瓷粉的气息扑面而来。萧砚舟率先举着手电筒进去，光束扫过空荡荡的仓库 —— 里面没有任何货物，只有几根生锈的钢管堆在角落，地面上散落着几片破碎的青花瓷片，显然是之前搬运时掉落的。
“不对，之前听瓷片说有地下仓库，” 姜念柠跟着走进来，手电筒的光束扫向墙壁，“大家找找有没有通往地下的入口。”
队员们分散开来，仔细检查仓库的每一个角落。就在这时，一名队员突然喊道：“萧队，这里有楼梯！”
众人围过去一看，仓库最里面的墙壁旁，有一块不起眼的铁板，掀开后露出一道狭窄的楼梯，通往漆黑的地下。萧砚舟刚要迈步下去，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 有人来了！
“谁？” 萧砚舟立刻关掉手电筒，队员们也迅速隐蔽到钢管后面。姜念柠屏住呼吸，透过仓库门的缝隙往外看 ——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黑色帽子的男人，正站在 3 号库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似乎在跟人通话。
男人的脸被帽子的阴影遮住，只能看到他下巴上的胡茬。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目光无意间扫过仓库门内，恰好落在姜念柠脖子上 —— 碎瓷吊坠在晨光下，泛着淡青色的釉光。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对讲机 “啪” 地掉在地上。他的眼神瞬间变了，从之前的平静变成震惊，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死死盯着那枚碎瓷吊坠，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好，被发现了！” 萧砚舟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男人反应极快，转身就往码头深处跑，脚步飞快，显然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
“追！” 萧砚舟带着队员们追了上去，姜念柠也紧随其后。码头的小路错综复杂，两边全是废弃的仓库和堆积的集装箱，男人像泥鳅一样钻来钻去，很快就消失在集装箱的缝隙里。
萧砚舟停下脚步，喘着气环顾西周 —— 这里西通八达，再追下去很可能会陷入对方的埋伏。“别追了，” 他对队员说，“先回 3 号库，保护好现场，顺便调取码头的监控。”
姜念柠站在男人刚才站立的地方，弯腰捡起地上的对讲机，指尖无意间触到一块沾着泥土的碎瓷 —— 是男人跑的时候，从风衣口袋里掉出来的。她刚一碰触，一阵急促又清晰的声音就钻进耳朵：“他… 认… 瓷… 魏… 杀… 若薇…”
“若薇”—— 那是母亲的名字！姜念柠浑身一震，手里的对讲机差点掉在地上。她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和愤怒，声音带着颤抖：“萧队… 刚才那个人… 就是推我妈的‘魏’！瓷片说…‘魏杀若薇’… 他就是凶手！”
萧砚舟快步走过来，扶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心里也沉了下去：“你确定？声音说得很清楚吗？”
作者“袁老头”推荐阅读《听懂瓷语，假千金破案成警局团宠》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清楚！” 姜念柠用力点头，指尖紧紧攥着那块碎瓷，指节发白，“他看到我脖子上的碎瓷吊坠时，反应特别大，肯定是认识这碎瓷！这碎瓷是我妈留下的，他当年杀了我妈，所以看到碎瓷才会害怕！”
萧砚舟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里一阵刺痛。他接过那块碎瓷，仔细看了看 —— 碎瓷的釉色和姜母的碎瓷吊坠一模一样，显然是来自同一件瓷器。“看来我们找对人了，” 他沉声道，“这个‘魏’，就是当年走私案的头目，也是杀害你妈和我妈的凶手！”
傍晚的稽查队办公室里，灯光惨白。萧砚舟调取了星港码头的监控录像，画面里，那个戴黑帽子的男人始终低着头，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他的身形 —— 中等身材，走路时习惯微微弯腰，左手手腕上似乎戴着一块手表。
“监控被处理过，关键画面都很模糊，” 负责技术的队员皱着眉，“而且码头很多地方都没有监控，他应该早就摸清了监控的位置。”
姜念柠坐在一旁，手里着母亲的碎瓷吊坠，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男人看到吊坠时的眼神 —— 那不是普通的惊讶，而是带着恐惧的躲闪，像是害怕被碎瓷 “认” 出他的身份。“他怕这碎瓷，” 她突然开口，“瓷片说‘他认瓷’，说明他不仅认识这碎瓷，还知道这碎瓷藏着秘密 —— 说不定这碎瓷上，有他当年杀人的证据。”
萧砚舟点点头，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他藏在哪里，我们都会找到他。不过接下来查案要更小心，他既然敢现身，肯定有恃无恐，说不定还在码头布置了人手。明天就是 15 号，他很可能会按原计划来 3 号库运货，我们可以提前埋伏，等他自投罗网。”
姜念柠抬起头，眼里的泪水己经褪去，只剩下坚定：“我跟你们一起去。我能听瓷说话，说不定能提前发现他的踪迹，也能确认走私货的位置。”
萧砚舟犹豫了一下，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头：“好，但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不能单独行动。”
夜深了，办公室里的灯光还亮着。萧砚舟在地图上标记着星港 3 号库周边的埋伏点，姜念柠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那块从老魏身上掉下来的碎瓷 —— 碎瓷里偶尔会传来细碎的 “船… 货…15…” 的声音，像是在提醒他们即将到来的危险。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碎瓷吊坠，在心里默默对母亲说：“妈，我看到凶手了，他害怕您的碎瓷，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证据，为您和萧阿姨报仇。”
而此时的星港附近，一艘黑色的货轮停在海面上。老魏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一块碎瓷 —— 和姜念柠吊坠上的碎瓷一模一样。他的眼神阴鸷，对着电话那头低声说：“没想到姜若薇的女儿还活着，还带着那块碎瓷… 看来 15 号的行动，要提前了，顺便把那个丫头也解决掉，省得以后麻烦。”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别大意，萧砚舟己经盯上星港了，要是出了岔子，谁也保不了你。”
老魏冷笑一声，把碎瓷扔进海里：“放心，我在星港待了这么多年，想抓我，没那么容易。明天，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自寻死路。”
海风卷起他的风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一场围绕着碎瓷、走私和复仇的较量，即将在星港的黎明时分，正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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