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博物馆 “姜氏修复工作室”，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工作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瓷粉香，架子上整齐摆放着姜念柠修复的古瓷 —— 从民国粉彩瓷瓶到宋代汝瓷碗，每一件都泛着温润的釉光，瓶身上贴着小小的标签，写着修复日期与文物故事。墙上新挂了几帧合照：有两人在星港码头查案时的背影，有专案组庆功时的大笑，还有姜念柠修复完林风眠瓷瓶后，萧砚舟偷偷拍下的专注侧脸。
姜念柠推开门时，愣了愣 —— 萧砚舟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手里捧着一个深蓝色丝绒盒，站在工作室中央，平日里锐利的眼神，此刻满是温柔的笑意。“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说要去邻市交接走私文物吗？” 她走上前，指尖轻轻碰了碰架子上刚修复好的民国青花碟，釉面的温度还带着阳光的暖意。
“交接的事让队员去了，” 萧砚舟打开丝绒盒，里面躺着两只小巧的青花瓷哨 —— 一只熟悉的淡青色，是之前送她的复刻款，哨口刻着 “安” 字；另一只却是新的，釉色稍深，哨身上绘着缠枝莲纹，凑近看才发现，两只瓷哨的内壁分别刻着极小的字：一只 “念”，一只 “舟”。“之前总说，这瓷哨能护你平安，可我想护的，不只是你的安全，还有你的一辈子。”
他拿起刻着 “念” 字的新瓷哨，递到姜念柠面前，指尖微微收紧，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姜念柠，从在古董市场见你帮张奶奶找民国瓷碗，看你蹲在碎瓷片前轻声说话开始，我就想走近你；后来一起查苏家制假、星港走私，看你面对危险时的坚定，听你说‘文物会讲故事’时的眼里有光，我就想一辈子陪着你。我不会像瓷窑烧瓷那样说情话，但我保证，以后你的每一次‘听瓷’，我都在；每一次查案，我都护着你；每一个平凡的日子，我都陪着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姜念柠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指尖触到新瓷哨的釉面，冰凉的触感里仿佛藏着滚烫的心意。她下意识地握紧瓷哨，突然想起什么，将瓷哨凑近耳边 —— 不是以往的瓷语，而是萧砚舟低沉温柔的声音，通过瓷哨的共鸣轻轻传来：“念柠，第一次在修复室见你，你说‘瓷会记得所有事’，我那时候就想，我也要让你记得，有个人会永远相信你，永远等你。以后我们一起修复文物，一起去看外公的瓷窑，一起把每个日子都过得像瓷上的牡丹那样，热烈又安稳。”
原来他早就偷偷在瓷哨里录了音，用她最熟悉的 “瓷语” 方式，传递藏了许久的心意。姜念柠的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滴在瓷哨上，晕开小小的水渍。她抬起头，看着萧砚舟紧张又期待的眼神，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清晰：“我愿意！萧砚舟，我愿意嫁给你！”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 —— 瓷瓷叼着一个小巧的白瓷盒子，从门缝里跳进来，稳稳落在姜念柠脚边。盒子上绘着一朵迷你牡丹纹，正是周伯的手艺。萧砚舟弯腰拿起瓷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枚银戒，戒托上镶嵌着一小块淡青色瓷片 —— 是从姜母那半块碎瓷上小心取下的边角料，被周伯打磨成了心形。“这是周伯上周偷偷给我的，说用你妈的碎瓷做戒面，既像你妈在见证，也像我们的日子，带着老物件的温度。”
姜念柠伸出手，萧砚舟轻轻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银戒贴着皮肤，瓷片的冰凉与体温交融，像是母亲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墨墨不知何时也跑了进来，趴在两人脚边，尾巴轻轻扫过地板，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温柔声，像是在为他们鼓掌。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两人并肩坐在工作室的窗边，手里各握着一只情侣瓷哨，轻轻碰了碰，发出清脆的 “叮” 声。“其实我早就想求婚了，” 萧砚舟握着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上次在废弃瓷窑救你出来后，我就去找周伯，让他帮忙做瓷戒盒；后来又找省文物局的老匠人，用你外公‘松年窑’的瓷土，烧了这对情侣哨，就怕你觉得不够特别。”
“很特别，” 姜念柠靠在他肩上，看着架子上的古瓷，“比任何珠宝都特别。因为每一件都带着我们的故事，带着大家的心意。”
傍晚的青州江边，夕阳将江水染成金红色。两人坐在之前告慰母亲的长椅上，手里的情侣瓷哨在夕阳下泛着淡青色的光。萧砚舟轻轻揽着她的肩，轻声说：“婚礼我想在博物馆办，就请在修复工作室旁边的小展厅，让你修复的那些古瓷当见证者，好不好？它们看着我们查案、看着我们走近，也该看着我们开始新的日子。”
姜念柠笑着点头，指尖轻轻着瓷哨上的 “念” 字：“好啊，还要请舅舅当证婚人，他肯定会哭；周伯当主婚人，让他再讲一次外公烧瓷的故事；陈姐他们专案组的人，还有工作室的同事，都要请来。对了，还要给瓷瓷和墨墨准备小礼服，让它们也当‘小花童’。”
“都听你的，” 萧砚舟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以后家里的书房，一半给你当修复角，放满你的瓷粉和刻刀；一半给我当办案笔记区，贴满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的照片。我们还要一起去看全国各地的瓷窑，去追回更多流失的文物，把每一个日子都过得像你修复的古瓷那样，既有岁月的温度，又有长久的安稳。”
江风吹过，带着芦苇的清香，两人手里的瓷哨轻轻碰撞，清脆的声音在江边回荡。姜念柠抬头看向萧砚舟，夕阳落在他的睫毛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她想起被苏家赶出时的无助，想起第一次 “听” 到母亲瓷语时的震惊，想起查案时的惊险，更想起此刻身边的温暖 —— 原来所有的艰难，都是为了遇见更好的人，拥有更珍贵的日子。
她握紧萧砚舟的手，也握紧手里的瓷哨，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那些带着瓷语的时光，那些被守护的文物，那些身边的爱与陪伴，终将编织成他们最温暖的未来 —— 一个有瓷香、有深情、有彼此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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