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摄政王府。
"姑姑回来了!"小翠兴奋地跑进来报信。
沈清辞正在给小包子喂粥,听到这话一喜:"真的?不是说要在江南待一段时间吗?"
"就在前厅呢!"
沈清辞抱起小包子就往前厅走。
"姑姑!"她高兴地喊道。
楚月站在厅中,一身青衣,风尘仆仆。
"清辞。"她转过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姑姑,江南的事处理完了?"沈清辞关心地问。
"差不多了。"楚月走过来,目光落在小包子身上,"小辰儿,想姑奶奶了吗?"
小包子歪着头看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去要抱抱。
"怎么了?"楚月伸出手,"来,让姑奶奶抱抱。"
小包子往沈清辞怀里缩了缩:"不要。"
气氛有些尴尬。
"这孩子,可能是太久没见,生疏了。"沈清辞打圆场。
楚月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恢复正常:"也是,小孩子记性差。"
"姑姑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好。"楚月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小包子拉着沈清辞的袖子:"娘亲,姑奶奶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她身上的味道变了。"小包子皱着小鼻子,"以前姑奶奶身上是茉莉花香,现在是...是一种怪味。"
怪味?
沈清辞心中一动,但没表现出来:"可能是路上沾染的,别多想了。"
"哦。"小包子点点头,但小眼睛还是警惕地看着楚月离开的方向。
晚上,萧寒渊从宫里回来。
"楚月回来了?"他听说后有些意外。
"是啊,说是江南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沈清辞说。
"这么快?"萧寒渊皱眉。
江南民变虽然是假的,但安抚民心需要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完成?
"王爷觉得有问题?"
"也许是我多虑了。"萧寒渊摇头,"对了,小包子呢?"
"在房里画画呢。"
萧寒渊去看儿子,发现他正在纸上画着什么。
"在画什么?"
"画姑奶奶。"小包子举起画纸。
画上的楚月周身缠绕着黑气,看起来很诡异。
"为什么要画成这样?"
"因为我看到的姑奶奶就是这样。"小包子认真地说,"爹爹,姑奶奶被坏人控制了。"
"什么?"萧寒渊脸色一变。
"真的!"小包子急道,"她眼睛里有红光,那是被控制的标志。"
萧寒渊立刻严肃起来。
小包子的感应从来没错过。
"夜影。"他唤道。
"属下在。"夜影出现。
"暗中监视楚月,有异常立刻报告。"
"是。"
深夜,楚月的房间。
她坐在镜子前,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主人。"她对着镜子说话。
镜中浮现一个模糊的身影:"计划进行得如何?"
"一切顺利。他们没有怀疑。"
"很好。明天找机会,把这个放进小皇子的食物里。"
一个黑色的药丸出现在楚月手中。
"这是什么?"
"蚀骨丹。吃了之后,舍利子的力量会被削弱,到时候就容易夺取了。"
"是。"
"记住,不能让他们察觉。"
"属下明白。"
镜中身影消失,楚月收起药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二天,楚月主动提出要给小包子做他爱吃的糖醋鱼。
"姑姑亲自下厨?"沈清辞惊讶。
"好久没给小辰儿做好吃的了。"楚月笑道。
厨房里,楚月熟练地处理着食材。
就在她要下药时——
"姑奶奶在做什么?"
小包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楚月手一抖,药丸差点掉落:"小辰儿怎么来了?"
"我闻到香味就来了。"小包子走进来,"姑奶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楚月把药丸藏起来。
"是糖吗?我要吃!"小包子伸出小手。
"不是糖,是调料。"楚月勉强笑道。
"骗人!"小包子嘟嘴,"那明明是毒药!"
楚月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能看到啊。"小包子退后几步,"姑奶奶,你被坏人控制了对不对?"
楚月眼中红光大盛:"小鬼,既然你发现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伸手向小包子抓去。
"救命!爹爹!娘亲!"小包子大喊。
说时迟那时快,萧寒渊破门而入,一掌击退楚月。
"楚月,你疯了?"
楚月稳住身形,冷笑:"我没疯,我很清醒。"
"你不是楚月。"沈清辞也赶来了,"楚月不会伤害小包子的。"
"聪明。"'楚月'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我确实不是楚月。"
"你是谁?真正的楚月呢?"
"她?"假楚月狞笑,"早就被我们抓起来了。想救她,就拿小皇子来换!"
"做梦!"萧寒渊怒道。
"那她就死定了。"假楚月取出一个水晶球,里面显现楚月被囚禁的画面。
她被铁链锁着,遍体鳞伤。
"姑姑!"沈清辞心痛。
"怎么样,换不换?"假楚月得意。
"我跟你们走。"小包子突然说。
"小包子不行!"萧寒渊和沈清辞同时反对。
"相信我。"小包子眨眨眼,"我有办法。"
他走向假楚月:"我跟你走,但你要保证放了姑奶奶。"
"成交。"假楚月抓住小包子,"识时务者为俊杰。"
"等等。"小包子说,"我要先看到姑奶奶平安。"
假楚月冷哼,对着水晶球念咒。
画面中,楚月的铁链断开,她踉跄着站起来。
"可以了吧?"
"嗯。"小包子点头。
就在假楚月得意的时候,小包子突然出手。
"破妄之眼!"
他额头的莲花印记射出一道金光,首接击中假楚月的眉心。
"啊——"
假楚月惨叫一声,整个人化作黑烟消散。
原来是个傀儡!
"坏人最喜欢用傀儡了。"小包子拍拍小手。
"那真正的楚月..."
"水晶球是真的。"小包子拿起水晶球,"我能感应到姑奶奶的位置。"
"在哪?"
小包子闭上眼睛感应:"在...城外二十里的破庙里。"
"走!"
萧寒渊立刻带人赶去。
破庙里,楚月果然被囚禁在这里。
"楚月!"
看到援兵,楚月虚弱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姑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沈清辞愧疚。
"傻丫头,这不关你的事。"楚月摸摸她的头,"是我大意了,中了他们的埋伏。"
"他们是什么人?"萧寒渊问。
"自称是'暗夜组织'。"楚月说,"首领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但是..."
"但是什么?"
"他的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楚月皱眉。
暗夜组织?
这个名字,萧寒渊似乎在哪里见过。
"爹爹,"小包子拉拉他的袖子,"庙里还有东西。"
"什么东西?"
小包子指向佛像后面:"那里有个密道。"
推开佛像,果然有个密道。
走进去,里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法器和符咒,墙上还画着诡异的图案。
"这是..."楚月震惊,"这是召唤仪式的法阵!"
"召唤什么?"
楚月仔细看着图案,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我没看错,他们想召唤上古邪神!"
上古邪神?
"传说上古时代有一个邪神,以吞噬生灵为乐。"楚月解释,"后来被诸神联手封印。如果邪神复活..."
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恐怕..."楚月看向小包子,"他们想用小辰儿的舍利子作为祭品,打开封印。"
又是为了小包子!
这孩子真是多灾多难。
"把这里毁了。"萧寒渊当机立断。
"等等!"小包子叫道,"这里有线索。"
他走到一张桌子前,上面有一本黑色的册子。
打开一看,里面记录着暗夜组织的成员名单。
"天啊..."沈清辞倒吸一口凉气。
名单上竟然有朝中数位大臣的名字!
甚至还有...
"禁军统领赵威?"萧寒渊眉头紧皱。
赵威不是己经死了吗?
"看来他诈死了。"楚月说,"而且成了暗夜组织的骨干。"
"还有这个。"小包子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写着:月圆之夜,紫微星暗,正是召唤之时。
算算时间,下一个月圆之夜就在三天后!
"必须阻止他们。"萧寒渊说。
"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进行仪式。"
"我知道。"小包子突然说。
所有人都看向他。
"在皇宫。"小包子肯定地说,"皇宫下面有一个古老的祭坛,那里封印最薄弱。"
皇宫下面有祭坛?
"小包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也不知道。"小包子挠挠头,"就是突然知道了,好像是前世的记忆。"
前世的记忆?
看来圣僧当年也和这个邪神打过交道。
"那我们要通知皇上。"沈清辞说。
"不。"萧寒渊摇头,"名单上这么多朝臣,谁知道皇上身边有没有内鬼?"
"那怎么办?"
"将计就计。"萧寒渊眼中闪过冷光,"让他们以为计划顺利,然后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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