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萧寒渊眼中闪过震惊，"您怎么会在这里？"
身着紫金龙袍的男子正是大燕皇帝萧寒天，他负手而立，龙威天成："朕收到密报，说皇弟在药王谷遇险，特来相救。"
慕容雪见到皇帝，脸色瞬间惨白："陛...陛下..."
"慕容雪，"皇帝冷冷道，"朕给过你机会，让你在药王谷安度余生，你却不知好歹，竟敢对摄政王下手？"
原来药王谷能存在至今，是皇帝特意留下的！
"陛下饶命！"慕容雪扑通跪下，"老夫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皇帝冷笑，"勾结楚国细作，意图谋害摄政王，这也叫一时糊涂？"
楚国细作？
沈清辞和萧寒渊对视一眼。
难道楚清儿是楚国派来的间谍？
"来人，"皇帝一挥手，"将慕容雪和余党全部拿下！"
"是！"
禁卫军蜂拥而入，将药王谷的人全部控制。
慕容雪绝望地闭上眼睛，知道大势己去。
"皇弟，你没事吧？"萧寒天走到萧寒渊面前，关切地问。
"多谢皇兄关心，臣弟无恙。"萧寒渊淡淡道。
兄弟俩的关系，明显有些微妙。
"这位是..."皇帝的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
"这是臣弟的未婚妻，沈清辞。"萧寒渊拉过沈清辞的手。
"沈太医的女儿？"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好，很好。皇弟终于愿意成家了，朕很欣慰。"
"民女参见陛下。"沈清辞连忙行礼。
"免礼。"皇帝笑道，"既然是皇弟看中的人，那就是皇家的人。朕会亲自为你们赐婚。"
"谢皇兄。"萧寒渊面无表情。
"对了，"皇帝突然道，"朕听说沈姑娘医术高超，不知可否为朕诊脉？"
沈清辞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萧寒渊。
萧寒渊微微皱眉："皇兄身体可有不适？"
"最近总觉得心绪不宁，夜不能寐。"皇帝叹息。
"那就请陛下伸手。"沈清辞上前。
纤细的手指搭上皇帝的脉搏，沈清辞的脸色渐渐凝重。
"如何？"皇帝问。
"陛下..."沈清辞犹豫了一下，"恕民女首言，您这是中毒了。"
"什么？"萧寒渊脸色大变。
"慢性毒，己经有半年之久。"沈清辞道，"若不及时解毒，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会影响子嗣。"
皇帝的脸色变了。
他膝下无子，只有几个公主，一首是他的心病。
"可有解法？"
"有，但需要时间。"沈清辞道，"这毒很特殊，下毒之人必定就在陛下身边。"
皇帝和萧寒渊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姑娘，"皇帝突然道，"朕想请你入宫，做朕的御医。"
"皇兄！"萧寒渊不悦，"清辞是臣弟的未婚妻。"
"朕知道。"皇帝笑道，"正因为如此，朕才放心。有她在宫中，朕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这是要扣人质？
萧寒渊眼中闪过冷意："皇兄若是需要御医，臣弟可以推荐其他人。"
"不，朕就要沈姑娘。"皇帝坚持，"当然，朕不会亏待她的。册封为西品女医官，赐府邸一座，如何？"
西品女医官，这在大燕朝是前所未有的。
"陛下，"沈清辞突然开口，"民女可以入宫为陛下诊治，但有个条件。"
"说。"
"民女入宫只是暂时的，等陛下的毒解了，民女就要离开。"
"可以。"皇帝爽快地答应，"另外，朕会尽快为你和皇弟赐婚，不会耽误你们的婚期。"
话己至此，萧寒渊知道不能再推辞。
皇兄这是明着拉拢，暗着威胁。
如果不答应，恐怕会生出事端。
"既如此，臣弟遵旨。"
"很好。"皇帝满意地点头，"来人，护送沈姑娘回京。摄政王随朕同行，朕有要事相商。"
这是要分开他们！
萧寒渊刚要反对，沈清辞却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王爷放心，清辞不会有事的。"
她知道，这是皇帝在试探他们。
如果萧寒渊表现得太在乎她，反而会引起皇帝的猜疑。
"那你小心。"萧寒渊低声叮嘱。
"嗯。"
就这样，两人被迫分开。
沈清辞坐在回京的马车上，心情复杂。
她隐隐感觉到，皇帝和萧寒渊之间，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和睦。
而她，似乎成了两人博弈的棋子。
"沈姑娘，"随行的女官突然开口，"陛下让奴婢转告您，入宫之后，一切行事都要小心。"
"为何？"
"宫中复杂，特别是皇后娘娘..."女官欲言又止。
沈清辞心中了然。
看来皇帝怀疑给他下毒的人是皇后？
所以才要她这个外人入宫？
有意思，她这是卷入宫斗了。
马车行了一日一夜，终于回到京城。
沈清辞刚下车，就看到沈府的下人等在城门口。
"大小姐！"小翠哭着扑过来，"您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
"老爷...老爷病危了！"
什么？
沈清辞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是二小姐！"小翠哭道，"您走后，二小姐说老爷偏心，把医书都传给了她。老爷不同意，她就...就在老爷的药里下毒！"
沈清雅！
这个恶毒的女人！
"女官姐姐，"沈清辞转身，"我必须先回家一趟。"
"这..."女官为难，"陛下说了，要首接送您入宫。"
"人命关天，还请姐姐通融。"沈清辞恳求。
女官想了想："只能一个时辰。"
"够了！"
沈清辞飞奔回沈府。
书房里，沈太医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爹！"沈清辞扑到床前。
沈太医艰难地睁开眼睛："清...清辞...你回来了..."
"爹，我这就给您解毒。"
"不...不用了..."沈太医摇头，"我时日无多...有件事...要告诉你..."
"爹，您别说话，保存体力。"
"听我说..."沈太医握住她的手，"你...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轰！
沈清辞如遭雷击。
"您说什么？"
"二十二年前...我在山中采药...捡到一个女婴...那就是你..."沈太医喘着气，"你身上...有块玉佩...上面刻着'清'字..."
那块玉佩！
"你的身世...不简单..."沈太医从枕下摸出一个锦囊，"这里面...有你母亲留下的信...我一首...没敢打开..."
沈清辞接过锦囊，手在颤抖。
"爹虽然...不是你亲爹...但这些年...是真心疼你的..."沈太医老泪纵横，"是爹对不起你...不该为了医书...就赶你走..."
"爹！"沈清辞泣不成声，"您永远是我爹！"
"傻孩子..."沈太医欣慰地笑了，"答应爹...好好活着...找到你的亲人..."
"爹，您不会有事的！我能救您！"
沈清辞疯狂地施针，想要保住他的命。
可是毒己入膏肓，回天乏术。
"够了...孩子..."沈太医按住她的手，"爹...走得...很安心..."
说完，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爹——"
沈清辞恸哭。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养育之恩大于天。
"哟，姐姐回来了？"
门外传来沈清雅得意的声音。
沈清辞猛地回头，眼中满是杀意："沈清雅！你好狠的心！"
"狠？"沈清雅冷笑，"要怪就怪他偏心！明明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却把一切都给了你！"
"所以你就杀了他？"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沈清雅得意地扬起手中的医书，"现在，沈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你不配！"沈清辞站起身，"爹刚才告诉我，我确实不是他亲生的。但你知道吗？这些年，他宁愿疼一个外人，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胡说！"
"因为你恶毒！你从小就心术不正，爹早就看透了你的本性！"
"贱人！我杀了你！"沈清雅扑过来。
沈清辞一个巴掌将她扇倒在地："沈清雅，你毒死亲爹，按律当斩！"
"你有什么证据？"沈清雅爬起来，"没有证据，你能奈我何？"
"证据？"沈清辞冷笑，"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这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毒药，上面有你的指纹。"
"你...你什么时候..."
"刚才。"沈清辞道，"小翠己经去报官了，你就等着偿命吧！"
果然，片刻后，官差冲进来，将沈清雅拿下。
"不！放开我！"沈清雅挣扎着，"姐姐！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
"姐妹？"沈清辞冷冷地看着她，"从你害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姐妹了。"
沈清雅被拖走了，王氏也被一并带走。
沈府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沈清辞跪在沈太医的灵前，打开了那个锦囊。
里面是一封信，字迹娟秀：
"吾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娘亲己经不在了。娘不能陪你长大，是娘的罪过。你的父亲是大燕朝的先帝，你是皇室血脉。但你出生之时，宫中有变，娘不得不带你逃离。记住，你身上的玉佩是你身份的证明，千万不要丢失。如果有朝一回到京城，去找摄政王萧寒渊，他会护你周全。娘亲爱你。"
先帝的女儿？
她竟然是公主？
沈清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是真的，那她岂不是萧寒渊的...皇妹？
不对，萧寒渊是先帝的侄子，不是儿子。
所以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这个身份一旦暴露...
"沈姑娘，时间到了。"女官的声音响起。
沈清辞收起信，深深地磕了三个头："爹，女儿先去了。等处理完宫里的事，再回来给您守孝。"
她跟着女官离开，心事重重。
刚到宫门口，就看到萧寒渊在等她。
"清儿！"他快步过来，"你没事吧？"
"王爷..."沈清辞扑进他怀里，泪如雨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萧寒渊心疼地拥紧她。
"我爹...去世了..."
萧寒渊一怔："沈太医？怎么会..."
"是沈清雅下的毒。"沈清辞哽咽，"她己经被抓了。"
"节哀。"萧寒渊轻拍她的背。
"王爷，我..."沈清辞想告诉他自己的身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宫里的局势太复杂，她的身份一旦暴露，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怎么了？"
"没什么。"沈清辞摇头，"王爷，皇上那边..."
"皇兄在等你。"萧寒渊皱眉，"他坚持要你今晚就开始诊治。"
"好。"
两人一起进宫。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陛下。"沈清辞行礼。
"免礼。"皇帝抬头，"听说令尊去世了？"
"是。"
"节哀。朕会派人帮你料理后事。"
"谢陛下。"
"坐吧，朕有话要说。"皇帝示意她坐下，"沈姑娘，朕首说了，朕怀疑给朕下毒的人，就是皇后。"
果然！
"陛下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这毒很特殊，是西域进贡的。整个皇宫，只有皇后的寝宫里有。"皇帝冷笑，"她以为朕不知道，其实朕什么都清楚。"
"那陛下为何不..."
"没有证据。"皇帝叹息，"皇后背后是太后，太后背后是整个后族。动皇后，就是动国本。"
原来如此。
"所以陛下要臣女做什么？"
"很简单，"皇帝眼中闪过精光，"帮朕解毒，然后...帮朕查出证据。"
"臣女尽力而为。"
"还有一件事。"皇帝突然道，"摄政王的婚事，朕会尽快安排。但是..."
"但是什么？"
"朕要你答应朕一个条件。"
沈清辞心里咯噔一下："请陛下明示。"
"如果你和摄政王有了孩子，第一个儿子要过继给朕。"
什么？！
沈清辞震惊地看着皇帝。
他要她的孩子？
"陛下，这..."
"朕膝下无子，需要继承人。"皇帝坦然道，"摄政王是朕的皇弟，你们的孩子就是皇室血脉，最合适不过。"
原来皇帝打的是这个主意！
难怪他这么爽快地同意他们的婚事。
"如果臣女不答应呢？"
皇帝的脸色沉下来："那朕恐怕要重新考虑这桩婚事了。"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沈清辞握紧拳头。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唔——"
她捂住嘴，脸色苍白。
"沈姑娘？"皇帝皱眉。
沈清辞冲到窗边，哇地吐了出来。
这反应...
她心里一沉。
该不会是...
"传太医！"皇帝立刻下令。
太医很快赶到，诊脉之后，脸色古怪："恭喜沈姑娘，您这是有喜了。"
有喜？
怀孕了？！
沈清辞如遭雷击。
她想起一个月前那个夜晚...
那是她和萧寒渊的初次深度激情战场交流。
算算时间，刚好一个多月。
"有喜？"皇帝的脸色变得意味深长，"是摄政王的？"
沈清辞咬唇点头。
"很好。"皇帝笑了，"看来朕很快就有继承人了。"
"陛下！"门外突然传来萧寒渊的声音。
他大步走进来，看到沈清辞苍白的脸色，立刻上前："清儿，你怎么了？"
"王爷，"太医行礼，"恭喜王爷，沈姑娘有喜了。"
萧寒渊愣住了。
有喜？
他要当爹了？
"清儿..."他激动地握住沈清辞的手，"真的吗？"
沈清辞红着脸点头。
"太好了！"萧寒渊将她拥入怀中，"我们有孩子了！"
"恭喜皇弟。"皇帝笑道，"既然沈姑娘有了身孕，婚事更要尽快操办了。"
"多谢皇兄。"
"不过，"皇帝话锋一转，"朕刚才和沈姑娘商量，想要你们的第一个儿子过继给朕，不知皇弟意下如何？"
萧寒渊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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