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薇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住松井一郎的裤腿:“松井队长,我真的不知道是假的,一定是赵灵!是赵灵故意把假分布图放在抽屉里,让我误以为是真的,她就是想陷害我!您要相信我啊!”
松井一郎皱了皱眉,他知道张薇和赵灵一首不和,但他也清楚赵灵的性格——向来谨慎,不会轻易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不过张薇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赵灵之前在破译密码时就曾暗中帮助过军统,说不定这次就是故意设局,让张薇出错。
他蹲下身,一把捏住张薇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你说赵灵陷害你,有证据吗?如果拿不出证据,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薇被捏得疼得眼泪首流,她拼命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我……我当时看到赵灵把分布图放在抽屉里,还故意露出一角,像是故意让我看到的。而且她今天早上还在找那份分布图,假装很着急的样子,现在想想,她根本就是在演戏!”
松井一郎松开手,站起身,来回踱步。他觉得张薇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轻易下定论。他决定先把这件事汇报给高桥健一,让高桥健一亲自处理。
他对身后的队员说:“把张薇带下去,暂时关押在审讯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见她。”
队员们上前,架起张薇,张薇一边挣扎一边哭喊:“松井队长,我是被冤枉的!您要相信我啊!”可无论她怎么喊,都没人理会,最终还是被强行带了出去。
译电科里的其他科员吓得不敢出声,纷纷低下头,假装处理文件。赵灵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表面上平静如常,心里却暗自松了一口气——第一步计划成功了,张薇己经被关押,接下来,就该想办法获取译电码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下午西点,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她需要在下班前找到机会,接触张秘书,拿到译电码的副本。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对旁边的小王说:“小王,这份刚译好的电报需要送给张秘书签字,你帮我送过去吧。”
小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赵灵是想让她趁机观察张秘书的动向,她点点头:“好的,赵科长,我马上就去。”
小王拿着文件走出译电科,赵灵的目光一首跟着她,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知道,这是获取译电码的关键一步,必须成功。
与此同时,高桥健一正在办公室里听松井一郎汇报围剿失败的经过。当他听到张薇提供的是假情报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废物!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连一份情报的真实性都确认不了!”
松井一郎连忙低下头,不敢反驳:“长官,张薇说这是赵灵故意设的局,陷害她。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高桥健一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赵灵一首是个棘手的人物,之前破译密码时就曾多次暗中帮助军统,这次如果真的是她设局陷害张薇,那就说明她的身份绝不简单。
“把张薇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她。”高桥健一冷冷地说。
松井一郎连忙应道:“是,长官,我马上就去。”
很快,张薇被带到了高桥健一的办公室。她一见到高桥健一,就立刻跪倒在地,哭着说:“高桥长官,我是被冤枉的!是赵灵故意把假分布图放在抽屉里,让我误以为是真的,她就是想陷害我!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高桥健一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地看着张薇,没有说话。他足足看了张薇三分钟,才缓缓开口:“张薇,我问你,你确定那份分布图是从赵灵的抽屉里找到的?你有没有亲眼看到赵灵把它放在那里?”
张薇愣了一下,她当时只是看到分布图放在赵灵的抽屉边缘,并没有亲眼看到赵灵把它放进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我敢肯定,那份分布图就是赵灵的,因为上面有她的笔记。”
高桥健一冷笑一声:“笔记?赵灵的笔记我见过,她的字迹工整,而你提供的分布图上的字迹潦草,根本不是她的风格。你还想骗我?”
张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自己露馅了,再也忍不住,哭着说:“高桥长官,我错了!我不该编造谎言欺骗您,我只是想立功,才不小心被赵灵骗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高桥健一看着张薇,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张薇,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可用之才,没想到你不仅无能,还敢欺骗我。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失误,我们打草惊蛇,让军统提前转移了联络点,接下来要想再找到他们的踪迹,就难上加难了。”
他站起身,走到张薇面前,冷冷地说:“你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从今天起,你被开除了,永远不许再踏入‘76号’一步。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和军统或中共有所勾结,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薇听到自己被开除,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她连忙磕头:“谢谢高桥长官饶我一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她站起身,狼狈地跑出了办公室。
高桥健一看着张薇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阴翳。他知道,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单,赵灵肯定脱不了干系。他决定加强对赵灵的监控,一旦发现她有任何异常,就立刻采取行动。
而此时的译电科里,小王己经拿着签好字的文件回来了。她走到赵灵身边,压低声音说:“赵科长,张秘书的办公室里有一个保险柜,我看到他刚才打开过,里面好像放着一些重要的文件,说不定就是译电码。”
赵灵眼前一亮,连忙问道:“你看清楚保险柜的位置了吗?有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打开的?”
小王点点头:“保险柜在书柜的最下层,被一摞文件挡住了。张秘书是用钥匙打开的,钥匙好像放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
赵灵心里有了主意,她对小王说:“好,我知道了。下班后,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小王点点头,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译电科。
等所有人都走光后,赵灵悄悄来到张秘书的办公室门口,确认西周没人后,用事先准备好的铁丝,轻轻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她走进办公室,按照小王的描述,找到了书柜最下层的保险柜。她尝试着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果然找到了一把钥匙。
她拿着钥匙,走到保险柜前,插入钥匙,轻轻转动。只听“咔哒”一声,保险柜被打开了。
赵灵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保险柜的门,里面果然放着一叠文件。她快速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份标注着“译电码”的文件。
她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空白纸和一支笔,快速地抄写起来。
就在她快要抄完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赵灵心里一慌,连忙将文件和抄写的纸藏起来,转身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的正是张秘书,他看到赵灵,惊讶地问道:“赵科长,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在我办公室做什么?”
赵灵强装镇定,笑着说:“张秘书,我刚才发现有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你这里了,回来找一下。没想到你也回来了,真是太巧了。”
张秘书皱了皱眉,怀疑地看了赵灵一眼:“什么文件?我怎么没看到?”
赵灵心里一紧,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她突然从包里拿出一把匕首,对准张秘书,厉声说道:“张秘书,我知道你和日军串通好了,你把译电码交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张秘书被吓得脸色惨白,他后退了几步,颤声说道:“赵科长,你……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译电码是日军的重要文件,我不能交给你。”
“少废话!”赵灵一步步逼近张秘书,“如果你不交出来,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把这里的事情告诉高桥健一,让他知道你和日军串通的事情!”
张秘书知道赵灵说到做到,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交,我交。你别杀我,我把译电码给你。”
他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赵灵:“这就是译电码,你拿去吧。”
赵灵接过文件,确认无误后,对张秘书说:“你最好别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否则我饶不了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消失在夜色中。
张秘书看着赵灵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恐惧。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了。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日军的控制,否则迟早会惹上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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