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冷藏厂的食堂里,煤炉烧得正旺,铁皮壶在炉上 “咕嘟” 冒着热气,氤氲的白气裹着姜茶的辛辣味,驱散了众人身上的寒气。阿武坐在靠窗的木桌旁,怀里的净化鼎放在腿上,鼎身泛着柔和的淡青光 —— 寒卵被封后,鼎的气息格外平稳,偶尔闪过一丝极淡的金芒,是暖泉气残留的印记。他摸着棉袄内袋里的唤鸟哨,铜哨上的雪己经化了,留下一圈淡淡的水痕。
“被俘的两个疫奴招了,西北终极坛在‘国营棉纺厂’的老仓库里,藏在纺织机下面的暗室里。” 王局长拿着审讯记录,坐在桌对面,指尖划过纸上的字迹,“他们说终极坛里的‘疫王核心’,是用当年沈青山没销毁的真卵碎片做的,只要核心接触到活人的气息,就能引动向阳殡仪馆的真卵彻底苏醒。”
沈若正翻着沈青山的日志,手指停在最后一页空白处 —— 不知何时,鼎光在纸上映出几行淡金色的字,是沈青山的笔迹:“终极坛有‘织疫阵’,用染疫的棉纱缠核心,需三钥 + 鼎火 + 护鼎鸟羽,方可毁阵。棉纺厂地下有‘疫纱库’,若纱库被点燃,整座厂会变成疫气陷阱。” 她将日志推到桌中央,“这是鼎刚显的字,看来终极坛的关键在‘疫纱库’,我们得提前准备灭火工具,还得防着疫教点燃棉纱。”
赵伯正用棉布擦拭三枚铜钥,钥齿上还沾着暖泉的水汽,他将钥匙放进铁皮盒里,旁边摆着分装好的驱疫粉、干姜粉和护鼎鸟羽:“我把驱疫粉和干姜粉混在一起了,西北比东北干燥,不用怕冻,但棉纺厂的棉纱容易挂粉,撒的时候得注意,别引着了。护鼎鸟羽我装了两袋,一袋随身带,一袋放后备箱,以防万一。”
李队长端着刚煮好的热汤走进来,碗里飘着几片羊肉,“东北防疫队己经安排好车了,明天一早出发去西北,走国道,大概要两天一夜。棉纺厂那边,我们己经联系了当地防疫队,让他们先去外围守着,不轻易进仓库,等你们到了再一起行动。” 他把热汤放在阿武面前,“多喝点,补补身子,东北这一趟折腾下来,你瘦了不少。”
阿武接过热汤,暖意顺着碗壁传到手上。他看向窗外,雪己经停了,阳光透过积雪反射进来,晃得人睁不开眼。冷藏厂的院子里,防疫队的队员正在收拾物资,除雪工具堆在墙角,帆布包上的雪慢慢融化,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他突然想起出发前父亲塞的红薯,怀里的布包还剩最后一个,掏出来时还带着点余温,他掰了一块递给沈若:“我爸烤的,甜,你尝尝。”
沈若接过红薯,咬了一口,香甜的暖意散开,她笑着说:“你太爷爷当年在东北,也总带烤红薯,说冷天吃这个最暖。现在你带着你爸的红薯,也算接过沈家的‘暖’了。”
阿武嚼着红薯,心里突然很踏实。从向阳殡仪馆的初遇疫影,到邻市分坛的步步破局,再到东北寒疫阵的险象环生,他不再是那个只会攥着粮票慌张的年轻人,而是能撑起 “守护” 二字的沈家人 —— 身边有沈若的知识、赵伯的经验、王局长的担当,还有各地防疫队的支持,这些 “暖” 凑在一起,比任何驱寒的姜茶都管用。
傍晚时分,众人收到了向阳殡仪馆发来的电报:“护坛阵稳定,真卵无异动,防疫队 24 小时值守,放心前往西北。” 阿武捏着电报,指尖的暖意传到纸上,他低头看向怀里的鼎,鼎身突然泛出淡金光,慢慢浮现出一行字:“终极坛卯时启动,需在三日内抵达,核心怕‘活脉气’,可用沈家血引之。”
“三日内抵达,明天一早出发刚好。” 王局长收起电报,“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要赶长路,西北的棉纺厂,可比东北的地窖难对付。”
睡前,阿武站在宿舍窗前,看着远处的雪山。月光洒在雪地上,泛着淡淡的银辉,护鼎鸟的影子偶尔从夜空掠过,朝着暖泉的方向飞去。他摸了摸左臂的青斑,淡蓝色的斑痕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 这是血脉的印记,也是守护的印记。西北的国营棉纺厂、织疫阵、疫王核心…… 前路依旧危险,但他不再害怕。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两辆吉普车就驶出了红旗冷藏厂。车窗外的雪山慢慢后退,积雪在车轮下发出 “咯吱” 的声响。阿武靠在副驾座上,怀里抱着鼎,内袋里的唤鸟哨、父亲的烤红薯布包、沈青山的日志,都带着淡淡的暖意。他掏出三枚铜钥,在手里轻轻转了圈,钥齿的冷意与掌心的暖意交织 —— 西北,终极坛,这一次,要彻底终结疫教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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