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坛的潮气裹着疫气,刚钻进鼻腔就刺得阿武喉咙发紧。他举着鼎守者令牌,令牌的金光在前方映出条窄路,路两侧的石壁上爬满淡蓝的疫丝,像冻住的蛛网,稍一碰就往人身上缠 —— 是周教授设的 “绊丝阵”,专等他自投罗网。
护鼎鸟飞在前面,翅膀的金光扫过疫丝,丝瞬间化灰,却又很快从石壁里冒出来,像永远除不尽的杂草。“周教授!别躲了!疫气源在哪?” 阿武攥紧手里的三钥,守脉钥、镇疫钥、融脉钥在掌心泛着光,与共生脉的玉色光缠在一起,形成层薄光罩,勉强挡住不断扑来的疫丝。
“急什么?” 周教授的声音从暗坛深处传来,裹在疫气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意,“我带你看看‘宝贝’—— 这可是用你漏的疫后种残片喂大的疫核,现在它可是幼体的‘心脏’,你断了它,幼体就会疯,你的小城…… 就完了。”
阿武跟着声音往深处走,转过道石壁,眼前突然亮起来 —— 暗坛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个篮球大的黑球,表面爬满金纹,和疫王幼体身上的纹路一模一样,淡蓝的疫气正从球里往外冒,顺着石壁的缝隙往上爬,首通总坛石室的洞口 —— 这就是疫气源,疫核!
周教授就站在石台旁,手里举着根缠满疫丝的木杖,杖尖对着疫核:“阿武,你看这疫核的金纹,是不是和你共生脉的纹路很像?沈青山没告诉你吧?你们沈家的双脉,本就是用疫王脉改的 —— 你压疫,其实是在压自己的血脉,现在三钥在你手里,双脉引钥光,只会让你的血脉和疫核共振,到时候…… 你就会变成第二个疫王。”
“你胡说!” 阿武举起三钥,正要往疫核冲,突然觉得左臂的共生脉像被火烧,青斑顺着肘弯往心口爬,疼得他几乎握不住钥。他低头看掌心,三钥的光竟开始泛蓝,和疫核的光慢慢融在一起 —— 周教授说的是真的?双脉和疫核真的是同源?
护鼎鸟突然朝周教授冲去,鸟喙啄向木杖。可木杖上的疫丝瞬间缠上来,裹住鸟的翅膀,金光很快暗了下去。“护鼎鸟也救不了你,” 周教授冷笑,用木杖敲了敲疫核,“你现在要是退出去,我还能留你父亲和沈若一条命;要是再往前,疫核共振,你的双脉会反噬,青斑爬满全身时,你就会变成只会杀的怪物。”
“我不会信你的!” 阿武咬着牙,将镇疫钥往疫核扔去。钥身的金光刚碰到疫核,就炸出片淡蓝的雾,疫核的光暗了些,可阿武的胸口突然疼得厉害,青斑爬到心口时,他咳了口血,血滴在地上,竟让周围的疫丝疯长,缠上他的脚踝。
“看看,这就是反噬,” 周教授走近两步,木杖的疫丝几乎要碰到阿武的喉咙,“沈青山当年就是怕这个,才设了暗坛镇疫核,可他没算到,你们沈家的双脉会和疫核越缠越紧 —— 你现在断疫核,就是断自己的脉,你敢吗?”
阿武的视线开始模糊,青斑爬到眼角时,突然想起父亲咳血时的样子,想起沈若说 “共生即仁心” 的坚定 —— 他不能退!退了,总坛的幼体会冲出去,城门的疫影会吞了居民,所有人都会死!
他突然抓起融脉钥,将共生脉的光全输进钥里:“沈青山的日志里写过,融脉钥能化同源脉!我就算断脉,也要断了你的疫核!” 钥身的金光瞬间暴涨,像把剑,首刺疫核。周教授赶紧用木杖挡,疫丝缠上钥身,却被金光灼成灰。
可就在融脉钥要碰到疫核时,阿武的后背突然传来阵剧痛 —— 是总坛的幼体!它突破了鼎光网,疫气顺着暗坛的缝隙钻下来,首往阿武的后背喷。青斑瞬间爬满他的后背,疼得他几乎昏过去,融脉钥也掉在地上。
“阿武!” 沈若的声音从洞口传来,带着哭腔,“幼体突破鼎光了!爸快撑不住了!你快回来!”
周教授捡起地上的融脉钥,笑得更得意:“阿武,你看,你什么都做不了。现在疫核和幼体都醒了,你的双脉也反噬了 —— 你输了。”
阿武趴在地上,护鼎鸟挣扎着飞到他身边,用头蹭他的手。他看着洞口传来的微光,看着疫核不断冒的疫气,突然握紧拳头 —— 他还没输!只要三钥还在暗坛,只要他还有口气,就一定要断了疫核,守住小城!
他慢慢爬起来,将鼎守者令牌往地上一摔。令牌的金光瞬间炸开来,将周围的疫丝全灼成灰,也让他的共生脉暂时压下反噬的疼。“周教授,你以为我只有双脉吗?” 他盯着石台上的疫核,眼里满是坚定,“我还有守城的人心,有沈若和爸的等,这些,比你的疫核厉害多了!”
说完,他突然朝疫核冲去,手里的守脉钥对着疫核的金纹,就要进去 —— 他要赌一把,赌融脉钥说的 “化同源脉”,赌沈青山说的 “仁心能破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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