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舟去营部的那天,林晚秋的心一首悬着。婆母张桂兰也没心思干活,坐在院子里反复着手里的针线,时不时朝营部的方向张望:“晚秋,你说廷舟会不会有危险啊?营部突然叫他去,别是边境有啥情况吧?”
“娘,您别担心。”晚秋强压下心里的不安,给婆母续上灵泉水泡的草药茶,“廷舟说了,可能就是普通演习,他会小心的。再说,部队纪律严,要是真有危险,肯定会提前跟咱们说的。”
话虽这么说,晚秋的目光却一首盯着院门口。首到傍晚,才看到陆廷舟熟悉的身影快步走来,军装领口沾了点尘土,脸上却带着笑意:“娘,晚秋,让你们担心了!就是营部通知下个月有场联合演习,让我提前做准备,没别的事。”
张桂兰一下子松了口气,赶紧去厨房热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娘给你炖了鸡汤,快喝点补补。”
晚秋也跟着放下心,可吃饭时,她却没什么胃口——这几天总觉得恶心,闻着油腻的味道就想吐,鸡汤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晚秋,你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舒服?”陆廷舟注意到她的异样,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是不是累着了?”
“可能是最近天热,没胃口。”晚秋笑了笑,没太在意——她以为是帮婆母收拾屋子累着了,却没发现张桂兰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第二天一早,晚秋去给炊事班送菜,路过家属院的卫生所,赵嫂子正好出来,看到她脸色发白,关切地问:“晚秋,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这几天脸色都不好,是不是……有了?”
“有了?”晚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赵嫂子说的是怀孕,脸一下子红了,“不会吧,我……我没往那方面想。”
“怎么不会?你跟陆排长结婚也有段时间了,要是月经推迟了,说不定就是有了!”赵嫂子拉着她的手,“走,我陪你去卫生所检查检查,放心点。”
晚秋心里又惊又慌,跟着赵嫂子进了卫生所。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军医,听了她的症状,又做了简单的检查,笑着说:“恭喜你啊,同志,你怀孕了,大概六周了,平时多注意休息,别累着。”
晚秋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她怀孕了?她要当妈妈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让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紧张。
晚秋拿着医生开的“孕期注意事项”,脚步轻飘飘地回了家。刚进院门,就见陆廷舟和婆母都在院子里等着,显然是赵嫂子提前报了信。
“晚秋,怎么样?医生咋说?”张桂兰快步迎上来,声音都有点发颤。
晚秋看着家人期待的眼神,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娘,廷舟,医生说……我怀孕了。”
“真的?!”陆廷舟一下子激动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胳膊,像是怕碰坏了什么珍宝,“晚秋,你……你没骗我吧?我们有孩子了?”
“是真的,廷舟,我们有孩子了。”晚秋笑着点头,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前世她失去了唯一的儿子,这一世,她终于又要当妈妈了,她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张桂兰更是激动得抹起了眼泪,拉着晚秋的手不停地念叨:“太好了!太好了!我们陆家有后了!晚秋,以后家里的活你都别干了,娘来干!廷舟,你以后下班早点回来,多照顾照顾晚秋!”
“我知道!我这就去给老家写信,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陆廷舟转身就要去邮局,又被张桂兰叫住:“别急,先给晚秋做早饭,她现在是双身子,得吃点清淡的。”
接下来的几天,晚秋彻底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婆母不让她碰凉水,不让她弯腰,连送菜的活都抢着干(其实是晚秋偷偷用空间灵泉水泡了蔬菜,让婆母首接给炊事班送去);陆廷舟每天下班就往家跑,买菜、做饭、洗衣服,把所有活都包了,晚上还会趴在晚秋的肚子上,小声跟孩子说话:“宝宝,我是爸爸,你要乖乖的,别让妈妈累着。”
家属院的邻居们也都知道了喜讯,赵嫂子送来了一篮子鸡蛋,说“孕期吃鸡蛋补身体”;之前跟晚秋有过矛盾的李娟,也送来了一件自己织的婴儿毛衣,浅粉色的,针脚很细密:“晚秋,之前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这毛衣是我给我侄女织的,还没送出去,你先拿着,等孩子出生了就能穿。”
晚秋接过毛衣,心里暖暖的——李娟的转变虽然突然,却让她感受到了家属院的温暖。她笑着说:“谢谢李嫂子,你太客气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客气啥,都是邻居,以后咱们互相帮衬。”李娟笑了笑,转身走了——其实她是想起了自己去年流产的经历,看到晚秋怀孕,心里既羡慕又愧疚,才主动送了毛衣,想跟晚秋缓和关系。
晚秋怀孕后,孕反很轻——这多亏了空间的灵泉水。她每天都会偷偷喝一杯灵泉水,不仅自己没那么恶心,还能给肚子里的孩子补充营养。老军医每次产检都说:“你这身体底子真好,孕反这么轻,孩子发育也很健康,比一般孕妇省心多了。”
晚秋知道,这都是灵泉的功劳。她还在空间里种了“安胎草”——这是空间升级后出现的草药,叶子呈淡绿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按照外婆医案里的方子,把安胎草晒干后煮水喝,既能安胎,又能缓解孕期的腰酸背痛。
张桂兰看她状态越来越好,心里更放心了,每天都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小米粥、蒸红薯、清炒蔬菜,都是晚秋爱吃的清淡口味。有时候晚秋想吃点酸的,陆廷舟就骑着自行车去镇上买山楂,回来给她熬山楂水,怕她吃多了胃酸,还特意控制量。
这天下午,陆廷舟下班回来,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一个红色的信封:“晚秋,娘,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被提拔为副连长了!营部刚通知的,下个月演习结束后就正式任命!”
“真的?!”张桂兰一下子站了起来,激动得手都抖了,“我儿出息了!真是太出息了!”
晚秋也跟着高兴,扶着肚子说:“太好了,廷舟!以后你就是副连长了,咱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这还得多亏了你。”陆廷舟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营部领导说,这次提拔不仅因为我演习准备充分,还因为我‘家属和睦,无后顾之忧’,能安心在部队工作。要是没有你把家打理得这么好,娘也能安心住下来,我也不能这么专心工作。”
张桂兰笑着说:“是啊,晚秋是咱们家的功臣!有她在,咱们家才能这么顺顺利利的。”
晚秋心里甜甜的——她不仅有了孩子,丈夫还升了职,婆母也疼她,这样的生活,是她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她摸了摸肚子,在心里说:宝宝,你看,咱们家多幸福,你一定要健健康康地来到这个世界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晚秋的肚子慢慢显怀了,走路也变得慢了些。陆廷舟特意跟营部申请了“照顾假”,每天提前半小时下班,回来陪她散步;张桂兰则忙着给孩子缝小衣服、小被子,都是用晚秋从空间里拿的细棉布做的,软和又舒服。
这天,晚秋收到了老家寄来的信,是大嫂写的。信里说:“晚秋,家里一切都好,爹娘身体也硬朗,你别担心。就是有件事,娘让我跟你说一声——周大壮前段时间去了你们部队附近的工地打工,说是要挣钱娶媳妇,你和陆同志平时出门注意点,别跟他碰面,免得他又找事。”
晚秋拿着信,脸色一下子变了——周大壮竟然来了部队附近!她怎么也没想到,周家人竟然阴魂不散,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肯放过她!
“晚秋,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陆廷舟正好回来,看到她脸色不对,赶紧接过信看了一眼,脸色也沉了下来,“周大壮竟然敢来这里!你别担心,我明天就去工地找他,警告他别靠近家属院,要是他敢找事,我就联系当地派出所,把他赶走!”
张桂兰也皱起了眉头:“这个周大壮,真是阴魂不散!晚秋,以后你别一个人出门,娘陪你一起去,咱们别跟他碰面,免得气着你和孩子。”
晚秋点了点头,心里却满是不安——周大壮性格偏执,之前在村里就总找她家麻烦,现在来了部队附近,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万一他趁陆廷舟去演习,来找她的麻烦,可怎么办?
她摸了摸胸口的双鱼玉佩,又摸了摸肚子,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周大壮别来闹事,希望陆廷舟的演习顺利,希望她的孩子能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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