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你给我出来!别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
周小三的喊声在寂静的村口格外刺耳,他手里攥着根木棍,使劲砸着林家的院门,唾沫星子横飞:“你昨天去镇上跟人换布票、换鸡蛋,就是搞投机倒把!我亲眼看见的!再不出来,我就去公社告你,让你蹲大牢!”
屋里,林晚秋刚把外婆的医案藏进木箱,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周小三明显是没抓到实据,故意来撒泼造势。要是真让他闹到公社,就算查不清,也会坏了她的名声,甚至连累陆廷舟。
“晚秋,要不咱们先别开门?等他走了再说?”王秀兰吓得声音发颤,“投机倒把可是大罪,咱们担不起啊!”
“娘,躲是躲不过的。”林晚秋反而冷静下来,她摸了摸胸口的双鱼玉佩,走到院门边,故意提高声音问:“周小三,你说我搞投机倒把,有证据吗?我昨天在镇上跟谁换的东西?换了多少?你说清楚!”
周小三被问得一噎,他昨天只远远看见林晚秋跟一个大婶说话,根本没看清换了啥,只能硬撑着喊:“我就看见你跟人偷偷摸摸递东西!不是投机倒把是什么?你要是没鬼,怎么不敢开门?”
“我有啥不敢的?”林晚秋“哗啦”拉开院门,站在门槛上,目光扫过围过来的村民——李婶、王婶、还有几个被她治过积食的孩子家长,都在人群里。她清了清嗓子,扬了扬手里的三尺布票:“大家看清楚,这是我昨天跟镇上的张大婶换的布票。张大婶家女儿要出嫁,缺个绣花荷包,我用自己绣的荷包跟她换的,这叫以物换物,不是投机倒把!”
李婶立刻站出来帮腔:“是啊!晚秋的荷包我见过,绣得可好看了!张大婶上周还来村里跟我打听,说想换个好看的荷包给闺女,这哪是投机倒把?”
“就是!晚秋还帮我家小石头治好了积食,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干那种事?”王婶也跟着说,“周小三,你是不是看晚秋要跟解放军处对象,故意来捣乱?”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都向着林晚秋。周小三看着众人的眼神,心里发虚,手里的木棍也耷拉下来:“我……我就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林晚秋往前一步,眼神冷了下来,“你知道‘投机倒把’这三个字能毁了人吗?今天你必须跟我道歉,不然我就去找生产队长,让他评评理,看看你故意诬陷村民,该怎么处理!”
周小三被她的气势吓住,支支吾吾地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就跑,连木棍都扔在了地上。看着他的背影,村民们都笑了:“晚秋,你这孩子,现在越来越有主意了!”
林晚秋笑着谢过大家,关上门,心里却松了口气——这次能化解危机,全靠之前帮村民治病攒下的口碑。她更确定,“多做实事、攒好人脉”这条路是对的。
晚饭过后,家人都睡下了,林晚秋点亮煤油灯,坐在桌前,拿出陆廷舟送的信纸和钢笔——这是部队发的,比村里小卖部卖的粗纸好用多了。她摊开信纸,笔尖悬在纸上,却有点紧张:该写点什么呢?
她想起在公社见面时,陆廷舟温和的笑容,想起他说“会每月写信”,想起他手臂上的纱布,心里渐渐有了头绪。她先写了家里的事:周小三来闹场被村民劝走了,粮站分粮很顺利,她帮邻居治好了积食,家人都很好,让他放心。
然后,她提到了空间的“成果”,却故意换了说法:“我最近在山脚下开了块小地,种了点玉米和红薯,长得还不错,家里的粮食够吃了,你不用惦记。”她没提空间,只说是自己种的,怕吓到他。
最后,她忍不住问起他的伤口:“你手臂上的伤好些了吗?之前给你的草药还够用吗?要是不够,我再给你寄点过去。”
写完信,她从木箱里拿出一双布鞋——这是她用空间里的细棉布做的,鞋底纳得特别厚实,针脚密密麻麻,适合部队行军穿。她把布鞋用布包好,跟信一起放进信封,又在信封里塞了一小包灵泉水泡的干草(怕首接寄灵泉水不方便,干草泡着喝也能消炎)。
第二天一早,林晚秋去公社邮局寄信。邮局的工作人员笑着说:“姑娘,寄给解放军的吧?最近好多军属都来寄信呢。”
晚秋脸颊一红,点点头:“麻烦您帮我寄快些,他在部队,可能挺忙的。”
“放心吧,给解放军寄的信,我们都优先送!”
从邮局回来的路上,她遇到了大嫂。大嫂手里提着个篮子,看见她就迎上来:“晚秋,你去寄信啦?是不是给陆同志寄的?”
晚秋嗯了一声,大嫂叹了口气:“晚秋,有件事,大嫂想跟你说说心里话。”她拉着晚秋走到路边,小声说:“最近村里有人传,说你嫁去部队后,就不管娘家了,还说你是为了攀高枝才跟陆同志处对象……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这话听着,心里还是不舒服。”
晚秋心里一怔,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流言。她拉着大嫂的手,认真地说:“大嫂,你放心,我就算嫁去部队,也绝不会不管娘家。以后我会经常寄钱和粮票回来,弟弟上学、妹妹买文具的钱,我都包了。再说,我跟陆同志处对象,是因为他人好,不是为了攀高枝。”
为了让大嫂放心,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绣着桃花的荷包,递给大嫂:“大嫂,这个给你,你平时缝衣服、做针线,能放个顶针、放个线轴。”
大嫂接过荷包,看着上面鲜亮的桃花,眼眶有点红:“晚秋,大嫂以前总跟你计较分家的事,是大嫂不好。你放心,以后谁再传那些闲话,我第一个跟她们理论!”
看着大嫂的背影,晚秋心里暖暖的——家人之间,只要多些坦诚,再多的误会都能化解。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晚秋每天除了打理空间(玉米己经收了两茬,土豆也熟了,她偷偷把粮食藏进家里的地窖),就是绣荷包、帮村民治病,偶尔去镇上换点布票和鸡蛋,日子过得充实又安稳。
一周后,公社邮局的工作人员突然上门,手里拿着一封挂号信:“林晚秋同志,你的信,从部队寄来的!”
晚秋激动得手都有点抖,接过信,连声道谢。回到屋里,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里面除了陆廷舟的信,还有一张照片:陆廷舟穿着军装,站在坦克前,笑容挺拔,眼神明亮。
她先看信,陆廷舟的字跟他的人一样,工整有力:“晚秋同志,收到你的信和布鞋,很开心。布鞋很合脚,战友们都羡慕我有个手巧的对象。我手臂的伤好多了,草药很管用,谢谢你。”
信里还写了部队的生活:“最近在搞训练,有点忙,但每天都能想起你说的‘山脚下的地’,想着等探亲时,去看看你种的玉米。我跟母亲说了你的事,她很开心,说想跟你写信,还说要给你寄点东西。”
最后,他叮嘱她:“别太累,帮村民治病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有困难一定要跟我说,我跟王干事打过招呼了,他会帮你。”
看着信里的话,晚秋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他不仅提到了她的“地”,还跟母亲说了她,这说明他是真心想跟她好好过日子。
没过几天,晚秋又收到了一封来自邻县的信,是陆廷舟的母亲张桂兰写的。信里的字有点歪歪扭扭,却很真诚:“晚秋姑娘,我是廷舟的娘。廷舟跟我说你手巧、心善,我很喜欢。我给你做了双鞋垫,是我自己纳的,你别嫌弃。以后有啥委屈,就跟娘说,娘帮你做主。”
信封里果然有一双鞋垫,是藏蓝色的粗布,上面绣着小小的“平安”二字,针脚虽然不如晚秋的细密,却看得出来很用心。晚秋拿着鞋垫,心里暖暖的——她还没见过婆母,就己经感受到了她的善意。
她立刻给张桂兰回信,说很喜欢鞋垫,还说等年底陆廷舟探亲时,会跟他一起去看她。她又绣了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一朵菊花(张桂兰名字里有个“兰”,菊花和兰花都是君子花,寓意好),跟信一起寄了过去。
村里的人看到晚秋收到部队和婆家的信,之前的流言也慢慢消失了。大家都改口说:“晚秋真是好福气,不仅找了个好对象,还遇到个好婆母!”
晚秋和陆廷舟的书信越来越频繁,每周都能收到一封。他会跟她说训练的趣事:“今天训练时,战友小李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帽子都摔飞了,大家都笑他”;她会跟他说家里的变化:“弟弟期中考试考了全班第一,妹妹学会了绣花,娘的身体也越来越好”。
感情就在这一封封书信里,慢慢升温。晚秋甚至开始期待年底的订婚——她想象着跟陆廷舟一起去看婆母,想象着随军后的生活,心里满是憧憬。
可这天,她收到的信,却让她的心沉了下来。陆廷舟在信里说:“晚秋,部队最近可能有重要任务,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可能没法给你写信了。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任务结束后,我第一时间给你写信。”
没有说是什么任务,没有说要去多久,只说“别担心”。可晚秋知道,部队的“重要任务”,往往伴随着危险。她拿着信,手指都有点发白——他的手臂还有伤,能应付任务吗?会不会有危险?
她想寄点治外伤的药过去,却想起外婆医案里的一个方子:用灵泉水泡过的草药,加上空间种的“止血草”,磨成粉,敷在伤口上,能快速止血消炎。可这草药只有空间里有,要是寄过去,会不会暴露空间的秘密?
她坐在桌前,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先把草药磨成粉,装在普通的纸包里,不写来源,只说是“老家传的止血粉”,偷偷寄过去。就算他问起,也能搪塞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带着草药粉去公社寄信。路过公社门口时,她突然注意到一个陌生男人——穿着灰色的中山装,戴着帽子,一首在公社门口徘徊,还时不时往邮局的方向看,像是在等人。
晚秋心里一动,故意放慢脚步,听见男人跟旁边的人打听:“请问,林家村的林晚秋,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寄信?”
那人点点头:“是啊,她跟部队的解放军处对象,经常来寄信。你找她有事?”
男人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晚秋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打听她?是周家的人找的帮手,还是跟陆廷舟的部队有关?
她攥紧手里的信封,心里突然有点不安——这个陌生男人的出现,会不会给她和陆廷舟的感情,带来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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