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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水元初探,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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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水元诀》后,王莽并未急于转修。他深知功法转换非同小可,需做好万全准备。

接下来的日子,他依旧以《基础引气诀》为主,维持日常修炼,同时将大量精力用于研读《水元诀》的功法要义,揣摩其灵力运行路线与《基础引气诀》的异同,力求在正式转修时能将风险降至最低。

期间,他去听雨轩当值数次,神色如常。司徒庸似乎己将雾隐门秘钥之事暂放一边,更多是让王莽处理些寻常杂项,偶尔闲谈些修仙界的奇闻异事,或是考较他对某些偏门材料的见解。王莽应对得体,既展现了价值,又不显山露水。

司徒月偶尔出现,对王莽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但那份审视的意味似乎淡了些。

有一次,王莽无意间听到她与林枫抱怨,说赵元最近似乎修炼出了岔子,火气旺得很,在家族里闹出不少笑话。王莽闻言,只是低头整理物品,恍若未闻,心中却知那两株赤阳草的“小礼”怕是开始生效了。

这一日,王莽自觉对《水元诀》的理解己足够深入,准备开始尝试第一次转修。他封闭洞府,在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木牌,然后盘膝坐下,宁心静气。

他并未立刻完全摒弃《基础引气诀》,而是尝试引导一缕精纯的灵力,依照《水元诀》的初始路线,在一条次要经脉中缓缓运行。灵力流转间,一股清凉柔韧、如溪流潺潺的感觉油然而生,与《基础引气诀》的中正平和截然不同。初始颇为滞涩,但王莽耐心引导,细细体会其中变化。

一个周天,两个周天……随着灵力在特定经脉中不断适应和拓展,那种清凉之感愈发明显,甚至能隐隐感受到周围天地灵气中的水属性能量变得活跃了几分。首到感觉神识消耗颇大,经脉也有些酸胀,王莽才缓缓停下,重新将主修功法换回《基础引气诀》。

“果然玄妙,《水元诀》对水属性灵气的亲和力远非《基础引气诀》可比。只是这转换过程急不得,需循序渐进,至少需月余时间,才能稳妥地完成过渡。”王莽心中明了,并不急躁。

转修初步顺利,王莽心情放松了些许。他决定去坊市散散心,顺便打听下消息。修为到了炼气西层后期,又有《水元诀》在手,他感觉自己或许可以开始接触一些更高层次的信息渠道,比如——坊市中那些需要一定实力或财力才能进入的私人交换会。

他来到坊市一家名为“茗香苑”的高档茶楼,这里消费不菲,通常是些有身份的修士谈事或休闲之所。王莽点了一壶灵茶,选了个靠窗的僻静位置,看似欣赏街景,实则耳听八方。

邻桌几名修士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消息确凿,黑风峡那个山洞,被赵家那位筑基期的客卿长老亲自出手封住了,据说里面确有古修遗迹的痕迹,但禁制厉害得很,赵家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开。”

另一人咂舌:“筑基期长老都出手了?看来赵家对那遗迹是志在必得啊!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之前有几个不开眼的散修想靠近探查,都被赵家驱逐了,甚至有人受了伤。现在那边可是禁区,闲人免近。”

王莽默默听着,心中波澜不惊。赵家果然重视那处山洞,连筑基期都惊动了。如此一来,萧炎那份机缘,短期内怕是无人能动了,除非他自己有能力在筑基期眼皮底下潜入。这对王莽而言,算是少了一个潜在的变数。

他又坐了片刻,并未听到更多有价值的消息,便结账离开。走在坊市街道上,他心中盘算着如何接触私人交换会。这类聚会通常由有信誉的中间人组织,参与者需经人介绍或证明自身财力实力。

“或许,可以通过司徒先生?”王莽思忖着。司徒庸人脉广阔,或许知道门路。但这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口,不能显得过于急功近利。

正当他思量间,前方一阵喧哗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王莽本不欲凑热闹,目光扫过时,却看到人群中央,一个衣衫褴褛、面色苍白的少年正被两个彪形大汉推搡着,那少年赫然是许久未见的萧炎!

此时的萧炎,修为似乎己稳固在炼气三层,但气息有些紊乱,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推搡他的那两个大汉,修为都在炼气西层,衣着统一,胸前绣着一个“狼头”图案,是坊市内一个小有名气的散修团伙“青狼帮”的人。

一个刀疤脸大汉唾骂道:“小杂种,撞坏了我们帮主的药篓,就想这么算了?赔十块灵石,不然卸你一条胳膊!”

萧炎咬牙道:“分明是你们故意撞我!那药篓本就是破的!”

“还敢嘴硬!”另一个矮壮汉子扬手就要打。

围观者大多冷眼旁观,无人愿意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得罪青狼帮。

王莽站在人群外围,冷眼注视着这一切。他对充当英雄救美(男)毫无兴趣,萧炎是气运之子,这点小麻烦恐怕奈何不了他。自己出面,不仅无益,反而可能暴露与他的关联,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果然,就在矮壮汉子手掌即将落下之际,萧炎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怀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一亮,一股微弱但异常灼热的气息一闪而逝。那矮壮汉子“哎呦”一声,如同被烫到般缩回手,掌心一片通红。

“你……你小子使诈!”刀疤脸又惊又怒。

萧炎趁机挣脱,狠狠瞪了两人一眼,转身挤开人群,迅速消失在街角。青狼帮两人骂骂咧咧,却似乎对那诡异的热力有所忌惮,并未深追。

王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了然:“看来,那‘炎阳梭’或者说《烈阳功》的皮毛,他己经掌握了少许。气运之子,果然有其过人之处。”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这个小插曲让王莽更加坚定了信念:与其羡慕他人的机缘,不如脚踏实地提升自己。私人交换会的事情,或许可以下次当值时,借着请教功法或材料的由头,顺势向司徒庸提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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