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喧嚣热闹的钳工第一车间里,易中海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仿佛乌云瞬间遮蔽了晴空。曾几何时,他在众人面前信誓旦旦说下的话,如同璀璨夺目的星辰,如今却好似流星陨落,无法兑现,这让他实在是颜面无光。
而此刻,步向东就站在车间里,这无疑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易中海的心头,令他片刻都无法踏实。想当初,易师傅的话,那在车间里就如同金科玉律,众人无不听从。可如今步向东竟敢公然违抗,要是他带了这么个坏头,大家都跟着有样学样,那这车间还不乱了套?
易中海猛地抬起头,眼神如炬,盯着步向东,大声吼道:“步向东,这个工作,不管你愿不愿意,调也得调,不调也得调!我绝对不允许我们车间里出现你这样的害群之马!”
“扣帽子?哼,谁不会似的!”步向东不甘示弱,立刻反击,“易中海,究竟从什么时候起,职工职位调动成了你一人说了算?你眼里还有厂里领导吗?还有车间主任吗?你简首就是目中无人、目空一切,我看你是想造反!”
这一连串的言辞,如一把把犀利的刀,首首刺向易中海。易中海瞬间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仿佛坠入了冰窖。心里忍不住怒骂:“尼玛的,这帽子扣得也太狠了,这是要整死我啊!”赶忙急中生智分辨:“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家好,我代表的可是集体利益!”
“谁让你代表了?你脸皮到底有多厚啊!代表车间的那自然是车间主任!”步向东言辞犀利。
巧的是,就在步向东说这话的时候,钳工第一车间的车间主任郭大撇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只是易中海此时背对着郭大撇子,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到来,还在嘴硬:“我可是八级钳工,在这个车间,我说的话就是管用!”
“步向东同志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滴。老易啊,车间人事的安排,还是由我来管,就不劳你操心喽。”郭大撇子出其不意地来了这么一句。
易中海顿时语塞,心中暗恨:“我尼玛!步向东这小子,可真是害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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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制子弹?这可真有意思,还真挺刑啊。”步向东心里想着,“不过这年头,枪支弹药的管制确实没那么严格,要是有点关系,去一些地方供销社都能买到,用来防身倒也挺不错。”
此时的易中海,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在他心里,要是留下步向东,那绝对是个天大的麻烦。
“老郭啊,我觉得啊!”
“哎哎,不要你我觉得,得听我觉得!老易,就算人事有调动,那也得我来说。哦,你刚刚想说你觉得什么?”郭大撇子不轻不重地打断易中海。
易中海脸庞不自主地抽了一下,但他哪里肯罢休,多年来坑人的“技艺”可是熟练得很,立马打算继续给步向东上眼药。
“老郭啊,步向东这人有点邪乎。他在家克亲克友,到了厂里还克工友,第一天上班贾东旭就出了事故,我实在是担心呐。”
“有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咳咳,我可不是迷信啊。但是呢,咱们生产车间,安全必须得是第一位的对吧。”说着,郭大撇子眼皮微微抖了一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步向东猜测,可能在这之前,郭大撇子就对他有所了解了,只不过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耍起了领导的艺术。
“东子啊!你爸我也熟悉得很,不是叔不留你,但是你第一天上班就出了事,这影响不好啊。”郭大撇子话里透着无奈。
“步向东,老郭说的在理。你第一天上班就搞出个流血事件,咱们车间不敢留你,哪个生产车间还敢要你?”易中海立刻在一旁帮腔,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己经胜券在握。
但他显然高兴得太早了。 “主任,您瞧瞧,他又越俎代庖了。”步向东赶忙告状。 “我没有!”易中海急忙否认。 “老易,你看你,又着急了不是。”郭大撇子打着圆场。 “老郭!”易中海有点急眼。 “易师傅,工作的时候,请称职务。”郭大撇子严肃起来。易中海脸皮再次狠狠抽了一下,心里把步向东骂了个遍:这混蛋,净给他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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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下水?”步向东愣了愣。在这个时代,相较于肥猪肉,猪的内脏可着实不怎么招人喜欢。不过,步向东转念一想,貌似把猪下水做成卤味,味道应该也不错。
虽然从道理上来说,贾东旭在车间出事故这件事,步向东完全可以撇清责任。但在车间管理者眼中,他确实成了一个不稳定因素。对于易中海来说,把步向东弄走,也算是给贾家一个交代;而对郭大撇子而言,这么个不听话的刺头,自然不能留着。 “老易,现在厂里哪个部门还在招新人啊?”郭大撇子转头问易中海。
“食堂。前几天何大清还抱怨说后厨缺帮工,人手不足呢。”易中海回答。 “东子啊,我帮你申请调进食堂,那工作可比这车间轻松多了。”郭大撇子看向步向东。 生产车间的工作,步向东估计是干不成了。不过,他也不是非要赖在这里不可。 “这岗位可是我爸留下的岗位。”步向东说道。
“你才上了一天班,这和你爸留下的有啥差别?”郭大撇子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调职得给我加钱!”步向东狮子大开口。 易中海和郭大撇子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与无奈,一个八级钳工和一个车间主任,居然被眼前这小子敲竹杠?不过二人转念一想,步向东越是贪心,事情反倒越好办。
郭大撇子顿时面露难色,“你这……” 易中海赶忙劝道:“东子,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呐。” “那行,我就不走了。”步向东无赖地回道。
“哎,你这不是耍赖吗?”易中海急道。 “哪能说是耍赖,我这叫对钳工这工作爱的深沉。”步向东一脸狡黠。 “步向东同志,你可以不用爱得这么深沉,行不行啊?”郭大撇子苦笑道。
“要我调职也行,可我总得有点补偿吧。您二位也知道,在厨房升职多难呐,但在车间只要考级通过就能加薪。万一我哪天成了八级钳工,一个月 99 的基本工资,那可不是小数目,啧啧,几年积攒下来,我都能成万元户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和郭大撇子两个人都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贾东旭在车间干了三年还是个学徒,你小子才上一天班就想成八级钳工,简首做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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