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伯爵夫人的宴会厅在身后化为尘埃,扭曲的传送门再次将众人带入一片新的光怪陆离之中。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劣质香水味和一种更深层的、源于精神崩溃的疯狂呓语。他们出现在一个设施陈旧、墙皮剥落的精神病院公共活动区,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分割着空间,几张破旧的沙发上沾着不明污渍。
“哈!回家的感觉!”哈莉·奎茵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怀恋表情,“这味道,这配色,这绝望的氛围…真让人安心!”
赛琳娜·凯尔优雅地用手帕掩住口鼻,眉头微蹙:“这里的‘装饰’品味比哥谭的阿卡姆还要糟糕。”
戴安娜警惕地环顾西周,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疯狂的视线从阴影处、从栅栏后投来,充满了无序的恶意与扭曲的窥探欲。这里的“恶”并非女巫的堕落或吸血鬼的饥渴,而是一种纯粹的、逻辑崩坏的精神污染。
旺达的混沌魔力自主运转,在她周身形成一层微不可察的屏障,过滤着空气中弥漫的疯狂低语。“许多破碎的意识…被强行缝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混乱的集体潜意识…它在排斥我们。”
林阳的目光则越过那些在活动区里喃喃自语、或对着墙壁傻笑、或突然剧烈抽搐的病人,首接锁定了这所疯人院最深处——院长办公室的方向。他的超级感官捕捉到了一种独特的规则波动,关乎“人格植入”与“现实扭曲”,其核心似乎是一件与心理学实验相关的古老器具。
“走吧,去见见这里的‘主治医生’。”林阳迈步向前,所过之处,那些试图靠近或发出怪叫的病人如同被无形的墙壁推开,动作僵在原地,眼神出现短暂的茫然。
他们穿过一道道紧锁(但对林阳形同虚设)的铁门,最终来到一扇厚重的、包着皮革的木门前。门牌上写着“院长办公室”。
林阳首接推门而入。
办公室内部出乎意料的“正常”。红木书架、皮质沙发、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上摆放着传统的文具和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带着各种旋钮和电极的头盔式仪器。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后,微笑着看着他们,眼神温和,却透着一股洞悉一切的冰冷。
“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们。”院长的声音平和而富有磁性,“我是这所疗养院的负责人,你们可以叫我萨克勒医生。看来,你们并非我的病人…或者说,尚未是。”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在哈莉身上略微停留,露出一丝“同道中人”般的欣赏,随后又看向林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疗养院?”哈莉歪着头,“我看更像是高级定制疯人院!你这儿有什么新项目吗?比如电击疗法升级版?”
萨克勒医生微微一笑:“我们致力于探索意识的边界,亲爱的女士。有时,为了治愈根深蒂固的疯狂,需要先理解它,甚至…拥抱它。”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桌上那个古怪的头盔。
戴安娜感受到这个医生平静外表下隐藏的极度危险,那是一种将人类心灵视为实验品的冷酷。“你在用活人进行邪恶的实验!”
“邪恶?”萨克勒医生摇了摇头,“只是科学必要的代价。我在帮助他们…重塑更‘完美’的人格,或者,让他们体验超越现实的可能。”他说话间,办公室的墙壁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窗外的景象瞬间从白昼变成了血红色的夜空。
旺达冷哼一声:“用痛苦和混乱来重塑?你这不过是高级的折磨!”
林阳却没兴趣参与辩论,他首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个古怪的头盔仪器,打量了一下。“人格编织器?想法有点意思,通过强电流和催眠波强行修改记忆和认知,甚至能在小范围内扭曲受害者感知到的现实…可惜技术太粗糙,副作用太大,弄出来的都是些残次品。”
萨克勒医生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懂什么?这是划时代的…”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林阳手指轻轻用力,那个在他看来代表着最高科技成果的头盔,如同脆弱的塑料玩具般,被捏扁了,内部的精密元件劈啪作响,冒出细小的电火花。
“垃圾。”林阳随手将废铁丢在地上,然后目光落在萨克勒医生白大褂口袋里的一个怀表上。那怀表看起来普通,但林阳感知到,它才是这个疯人院规则扭曲的核心,一个能够小范围锚定和微调“现实”的奇物,可能与某个强大存在的碎片有关。
萨克勒医生脸色剧变,伸手想去抓怀表,却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只有眼珠里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林阳隔空取物,那怀表轻飘飘地飞入他手中。怀表触手冰凉,表盘上的指针微微颤动,仿佛在抵抗。
“靠着一点从外层空间捡来的破烂碎片,就以为自己能当上帝了?”林阳一语道破了怀表的来历和萨克勒医生力量的本质。他稍微释放出一丝气息,那怀表瞬间安静下来,指针恢复了正常的转动。
随着怀表被剥夺,萨克勒医生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他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得不稳定,他的形体也开始模糊、扭曲,仿佛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依靠这怀表的力量维持的。办公室的墙壁如同融化的蜡像般剥落,露出后面疯狂旋转的色彩和无数张痛苦尖叫的人脸——这才是这所疯人院的真实面貌,一个建立在集体痛苦之上的扭曲领域。
“无趣。”林阳摇了摇头,将怀表收了起来。这个所谓的“规则”,本质上依旧粗糙而残忍,远不如时间怀表和灵魂骷髅头来得精妙。
他转身向外走去,不再理会身后逐渐崩塌的疯狂世界。哈莉对着逐渐消散的萨克勒医生做了个鬼脸,赛琳娜迅速扫视了一下办公室,顺手拿走了一支看起来是古董的钢笔,戴安娜和旺达紧随林阳离开。
当扭曲的传送门再次关闭,将那片精神地狱彻底隔绝后,林阳看着手中几件来自不同“展厅”的“收藏品”,若有所思。
“规则虽然低级,但种类倒是挺杂。”他掂量着那枚新获得的现实锚定怀表,“看来这种破烂缝合怪世界,偶尔来逛逛,也能捡到点有意思的边角料。”
他的目光投向了虚空,似乎在规划着下一次的目的地。多元宇宙中,还有无数奇特的规则与力量,等待着他这位“收藏家”的光临。而他的队伍,也在这一次次的冒险中,悄然积累着应对各种诡异状况的经验。
(http://www.220book.com/book/M697/)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