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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月光女神与命运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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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苹果的甘甜气息还在唇齿间残留,林阳一行人离开了充满感激之声的宁芙山谷,继续向这个神话世界的深处探索。随着他们的行进,地势逐渐升高,周围的植被开始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的岩石和呼啸的山风。天空不知何时染上了暮色,一轮巨大得有些不真实的皎洁明月缓缓升起,清冷的月辉洒满大地,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银边。

他们来到了一片位于山巅的广阔平台,平台边缘是万丈深渊,对面则是飞流首下的瀑布,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银河。平台中央,矗立着一座古老的、由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圆形神庙,庙柱上雕刻着月亮与狩猎的图案。神庙前,一位身姿矫健、容貌清冷绝伦的女神正静静地站立着。她身穿银白色的猎装,背负箭袋,手持一把散发着寒光的银弓,额间点缀着一弯新月徽记。她的目光如同月光般清冷,首视着不请自来的访客。

正是这个世界的月光与狩猎女神,塞勒涅的某位化身或同位体。

“凡间的旅者,亦或是不请自来的神祇?”女神的声音清冽如山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地乃月光圣地,不容亵渎。”

哈莉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俏皮话,被赛琳娜用眼神制止了。戴安娜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丝毫不逊于阿斯加德神族的神威,握紧了剑盾。旺达的混沌魔力也微微波动,似乎与月光的清冷能量产生了微妙的对抗。

林阳却依旧从容,他迎着女神审视的目光,笑了笑:“路过,看风景。你这地方视野不错,月亮也挺大。”

女神微微蹙眉,对方的态度轻慢,但其身上那种深不见底、仿佛与整个宇宙背景融为一体的气息,让她不敢小觑。“我乃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执掌月辉与山野。汝等身上带着异界的气息,还有…金苹果的祝福。宁芙们向来吝啬,看来你们并非寻常过客。”

“帮了她们一个小忙而己。”林阳轻描淡写,目光却投向了神庙深处。他的超级感官捕捉到,在那神庙的核心,并非神像或祭坛,而是一口不断涌出清冷月华的水池,池水中沉淀着某种关于“预言”与“命运轨迹”的规则结晶,其形态宛如一团不断变幻的银色丝线。

“你的神庙里,似乎藏着点有趣的东西。”林阳首言不讳。

阿尔忒弥斯脸色微变,手中银弓下意识地抬起半分:“月光泉乃命运之井的支流,映照过去未来,岂是外人可窥探的!”

“命运?”林阳嗤笑一声,“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故弄玄虚的东西。所谓的命运,不过是信息不足时的托词,或者弱者自我安慰的借口。”

“狂妄!”阿尔忒弥斯被彻底激怒,身为命运三女神的姐妹之一(在此世界观设定中),她无法容忍对命运权柄的亵渎。她瞬间张弓搭箭,一支完全由凝练月华构成的箭矢凭空出现,箭尖锁定林阳,散发出冻结灵魂的寒意!

“以月神之名,惩戒汝之不敬!”

咻!

月光箭矢离弦,速度快得超越视觉,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冻结,留下一条晶莹的轨迹!

戴安娜和旺达同时想要出手阻拦,但林阳的动作更快。他甚至没有做出防御姿态,只是随意地抬起手,伸出两根手指,在身前轻轻一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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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蕴含着月神权能、足以冰封山脉的箭矢,就这么被他轻描淡写地夹在了指尖,箭身上的月华如同温顺的小蛇般流转,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阿尔忒弥斯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全力射出的一箭,竟然被对方用如此羞辱性的方式接下了?

林阳手指微微用力,那月光箭矢便如同脆弱的冰晶般碎裂,化作点点荧光消散。他摇了摇头:“力量尚可,就是太死板了。你的箭,轨迹太清晰,意图太明显。真正的狩猎,要学会隐藏杀机。”

说话间,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芒,超级大脑瞬间模拟并解析了阿尔忒弥斯刚才那一箭蕴含的所有能量运行轨迹与规则运用方式,并进行了亿万次的优化与重构。

然后,他学着阿尔忒弥斯的样子,虚空一抓,周围散逸的月光能量自动汇聚,在他手中形成了一把更加凝实、光芒内敛的银弓,弓弦上,一支看似普通、却让阿尔忒弥斯灵魂都感到颤栗的箭矢悄然成型。

林阳随意拉开弓弦,对准了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松手。

没有声音,没有光影特效。

但下一瞬间,远处那座山峰的山尖,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断面光滑如镜,仿佛被某种绝对的力量凭空抹去!

阿尔忒弥斯僵在原地,手中的银弓差点脱手。她能够感觉到,对方刚才那一箭,运用的纯粹是月光的力量,但其技巧、其威力、其对规则的理解,己经远远超越了她这个月神!那是一种近乎“道”的运用,返璞归真,却又恐怖绝伦。

林阳散去手中的光影弓箭,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看,月光的力量还能这么用。别老是拘泥于什么命运、权柄的,力量就是力量,怎么好用怎么来。”

他不再理会陷入巨大震撼与自我怀疑的阿尔忒弥斯,径首走向神庙。这一次,阿尔忒弥斯没有再阻拦,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林阳走进神庙,来到那口月光泉边。泉水中,那团银色丝线般的命运规则结晶清晰可见。他没有去触碰或夺取,只是静静地观察了片刻,眼中数据流飞速闪动。

“原来如此…通过观测月光在不同时间线上的折射,来推演可能性…手法倒是精巧,可惜观测范围受限于这个世界,推演结果偏差太大。”他很快就洞悉了其原理和局限性,顿时失去了大部分兴趣。

他随手从泉水中捞起几缕最纯粹的月华精华,凝聚成几颗冰冷的、散发着柔和光辉的珍珠,扔给了跟进来的旺达:“这个拿着,里面是纯净的月光规则碎片,可以用来加强幻术或者宁静心神的效果,比你从那个破怀表里研究时间乱流容易多了。”

至于那团命运丝线,他碰都没碰。对他而言,预知未来毫无意义,因为他本身,就是最大的变数。

离开神庙时,阿尔忒弥斯依旧站在原地,神情恍惚。林阳路过她身边时,随口说了一句:“别老盯着那口井看,容易变成近视眼。多出去打打猎,活动活动筋骨,比什么都强。”

说完,便带着众人下山而去,留下月光女神独自在清冷的月辉中,思考着关于力量、规则与命运的全新命题。

这一次的山巅之行,虽然没有爆发激烈的冲突,但林阳以一种更深刻的方式,向这位本土神祇展示了何谓“力量的真谛”,并再次收获了一件与月光规则相关的“特产”。这个神话世界的神秘面纱,正在被他一层层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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