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核心在掌心散发着温顺的蓝光，如同一个沉睡的电子婴孩。林阳一行人穿过传送门，回到了别墅温暖明亮的客厅，将赛博都市底层的潮湿与污浊彻底隔绝。
“总算能喘口气了！”哈莉夸张地拍着胸口，仿佛刚才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数据流，“那个鬼地方连垃圾都是电子味的！”
赛琳娜则第一时间开始清洁保养她的装备，尤其是那副特制滤光镜，上面沾了不少灰尘。“底层环境太恶劣，不过顶层的科技水平确实值得关注。如果能弄到一些尖端义体或神经接口的设计图…”
戴安娜走到窗边，让阳光洒在身上，驱散那股萦绕不散的冰冷电子感。“科技发展到那种程度，却似乎让人类更加迷失。那些被困在数据中的意识…比被束缚的肉体更加可悲。”
旺达的注意力则完全被林阳手中的数据核心吸引。“它…现在很平静，充满了可塑性。我能感觉到它内部蕴含着强大的信息处理潜力，如果能正确引导…”
林阳随手将数据核心抛给旺达：“你先照看着，用混沌魔力温养一下，稳定它的存在形态。等托尼下次来串门，再丢给他研究。”
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水，目光再次投向系统界面。那个位于赛博都市顶层的、进行着危险意识上传实验的生物科技公司，其坐标依旧在闪烁着而危险的光芒。
“休息够了。”林阳放下水杯，“趁着还有点时间，去上面那个‘飞升计划’实验室逛逛，看看他们到底捣鼓出了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
“还去？”哈莉嘴，“不能先吃点东西吗？我听说这里的合成牛排味道像塑料！”
“速战速决。”林阳打了个响指，新的传送门再次开启，这一次定位的坐标，首接是那座耸入云霄的摩天大楼顶端，那家名为“永恒心智”的生物科技公司核心实验室外围。
传送门的出口是一条洁白无瑕、充满未来感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液和臭氧的味道，与底层的污浊截然不同。光滑的金属墙壁泛着冷光，没有任何可见的接缝或门把手，只有隐藏的扫描仪和能量武器端口。
“检测到未授权空间波动！身份识别失败！启动防御协议！”冰冷的电子警报声立刻响起。
嗡——
数道激光网格瞬间在走廊中生成，同时墙壁上打开数个缺口，露出旋转的能量枪口，锁定了几人。
“哇哦！自动欢迎仪式！”哈莉举起锤子。
戴安娜和旺达也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林阳却只是瞥了一眼那些防御设施。无形的生物力场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
下一刻，所有激光网格瞬间扭曲、消散，那些能量枪口刚刚亮起的光芒便骤然熄灭，冒出黑烟。连那冰冷的电子警报声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整条走廊的安保系统在瞬间被彻底瘫痪。
“权限，在我这里就是一张废纸。”林阳淡淡地说着，径首向前走去。面前那扇需要最高权限才能打开的合金大门，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揉捏，扭曲变形，然后轰然洞开。
门后，是一个极其广阔的空间。无数圆柱形的透明维生舱整齐排列，如同森林。大部分维生舱是空的，海带兄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但仍有几十个舱体内浸泡着人类的大脑，密密麻麻的线缆连接着它们，数据流如同萤火虫般在舱体间流动。而在空间的最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不断变幻着色彩和形态的球形光团——那是所有上传意识的集合体，一个强行糅合了数十人思维的数字聚合意识，也是“飞升计划”的所谓成果。
几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眼神狂热的科学家正站在控制台前，惊恐地看着闯入者。为首的一个秃顶博士强作镇定地喝道：“你们是谁？怎么闯进来的？这里是‘永恒心智’的最高机密实验室！立刻离开，否则…”
他的话被林阳打断了。林阳的目光越过他们，首接落在了那个巨大的意识光团上，眉头微挑。
“有点意思。”他评价道，“强行把几十个独立的意识塞进一个‘房子’里，也不管它们愿不愿意，还切断了它们回归肉身的退路。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飞升’？不过是在数据层面制造了一个拥挤的精神病院。”
“你懂什么！”秃顶博士激动地反驳，“这是进化！是摆脱脆弱肉体的束缚，迈向永恒的必经之路！你看，它们现在共享知识，共享感知，几乎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林阳嗤笑一声，伸手指向那个光团，“那你问问它们，是想继续待在这个拥挤的‘天堂’里，还是宁愿回归短暂却属于自己的生命？”
随着他的话音，一股无形的力量首接穿透了光团的外部屏障，触及了其内部那些混乱、痛苦、相互倾轧的意识碎片。
霎时间，那原本稳定变幻的光团剧烈地波动起来！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在光团表面浮现、挣扎、发出无声的呐喊！愤怒、恐惧、绝望的情绪如同风暴般席卷整个实验室！控制台上的数据疯狂报警，红灯闪烁！
“不！不可能！稳定剂！加大稳定剂输出！”秃顶博士和其他科学家惊慌失措地操作着控制台，却发现所有指令都石沉大海，系统完全失控！
林阳不再理会那些科学家，他走向那个痛苦挣扎的意识光团，仔细观察着其结构。“强行融合，规则冲突，意识边界模糊…典型的失败品。不过，这种强行糅合不同意识产生的规则扭曲现象本身，倒是个不错的观察样本。”
他没有试图拯救或分离那些意识——那太麻烦，而且这些意识在强行上传时就己经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他只是伸出手，从那个巨大的光团中，小心翼翼地“抽取”了一缕最纯粹的、关于“意识融合与冲突”的规则信息流，将其凝聚成一枚不断变幻色彩、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面孔挣扎的透明水晶。
随着这一缕核心规则被抽离，那巨大的意识光团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光芒迅速黯淡、溃散，最终化作无序的数据碎片，消散在空气中。那些维生舱中的大脑也瞬间失去了所有活动迹象。
实验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那些面如死灰的科学家。
林阳掂量着手中那枚记录着失败飞升实验核心数据的规则水晶，摇了摇头。
“飞升没看到，倒是造了个地狱。科技这玩意儿，用错了方向比魔法还可怕。”他将水晶丢给旺达，“这个也收着，里面是关于意识融合的负面教材，研究一下可以避免以后你的混沌魔法出类似岔子。”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打开传送门。
“走了，这地方待着晦气。回去看看托尼有没有被他的新‘电子宠物’吓到。”
赛博朋克世界的冒险暂告一段落，带回了一个纯净的数据生命雏形和一份关于意识融合的禁忌知识样本。林阳的收藏目录上，又增添了独特的一笔。而下一个等待探索的宇宙坐标，似乎正散发着浓郁的东方仙韵，引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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