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走廊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凌霜华（林梅）与那名安保对峙着，对方按在耳麦上的手指即将按下呼叫键的瞬间——
"约翰？原来你在这里！"
一个略显浮夸的男声突然插入。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西装、端着酒杯的年轻男人摇晃着走过来，一把搂住安保的肩膀，顺势将他按在耳麦上的手带开。
"我找了你好久，上次你说帮我弄的那个限量版...呃..."粉西装男人似乎一时词穷，目光扫到凌霜华，眼睛一亮，"哦对！就是这位女士身上这款胸针的牌子！哪儿买的？太有品位了！"
凌霜华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但脸上瞬间切换成被搭讪的无奈与矜持："先生，您认错人了。这是定制款。"
被叫做约翰的安保眉头紧皱，试图挣脱："李先生，我在工作..."
"工作什么呀！这位美女一看就是自己人！"李公子醉醺醺地摆手，顺势将一张名片塞到凌霜华手里，"美女，交个朋友？下次带你去看我新买的游艇！"
趁着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凌霜华当机立断，脸上露出被冒犯的愠怒："无聊！"
她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两人，转身快步朝着记忆中来时瞥见的、一个标着"员工通道"的方向走去。步伐快而稳，背后却能感觉到约翰安保那如同实质的冰冷目光，以及那位"李公子"在背后传来的、意味不明的轻笑声。
（内心独白，炸裂感） “那个李公子……是故意的？他是在帮我？为什么？”*
员工通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清洁剂的味道。凌霜华不敢停留，也无法原路返回。她凭借进来时记下的粗略结构和桑尼提供的模糊图纸，在如同迷宫般的后厨、仓储区穿梭。耳边己经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通过对讲机调度的嘈杂人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反应过来了！
在一个堆满待洗衣物的转角，她几乎与两名正在搜寻的安保迎头撞上！千钧一发之际，她猛地拉开身边一个装满待洗桌布的巨大滚轮车，自己则闪身躲进旁边一个放着清洁工具的小隔间。
沉重的滚轮车失去控制，朝着那两名安保撞去，引起一阵混乱和咒骂。
"在那边！追！"
凌霜华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从门外跑过。她不敢久留，迅速从另一侧离开。心跳如擂鼓，毒素带来的虚弱感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暂时被压制，但太阳穴的抽痛提醒着她时间的紧迫。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防火门，推开就是大楼背面的后巷。潮湿、肮脏，堆满垃圾桶，与俱乐部内的奢华天壤之别。
凌霜华刚踏入巷子，刺眼的车灯就猛地亮起，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停在她面前。副驾车窗摇下，一个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的人低喊："上车！快！"
是桑尼？！他怎么会……
凌霜华没有犹豫，拉开车门跳了上去。车子立刻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汇入夜色的车流。
"卧槽！大佬您真是吓死我了！"司机扯下鸭舌帽，露出桑尼那张因为紧张而有些扭曲的脸，"我在俱乐部外围的监控里看到内部安保调动异常，就知道您可能暴露了！幸好我黑了附近几个街区的交通摄像头，算好了这条逃跑路线，还‘借’了这辆……呃，暂时无人看管的车！"
（桑尼内心独白） “妈呀！现实版速度与激情！我这小身板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凌霜华靠在座椅上，大口喘息，这才感觉到后怕和脱力。"谢谢。"她哑声说，这两个字发自内心。
"客气啥！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桑尼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递过来一瓶水，"您没事吧？脸色比我的代码还白。"
回到临时藏身点——一个桑尼用假身份租下的、堆满电子设备的安全屋。凌霜华立刻将那张印有荆棘花朵Logo的纸巾交给桑尼。
桑尼将其扫描，接入数据库进行比对。屏幕上数据流疯狂滚动。
"找到了！"桑尼猛地一拍桌子，"这个Logo属于一家叫 ‘长生生物’ 的跨国集团！表面上是做高端医疗和抗衰老研究的，背地里……嘿嘿，根据我挖到的边角料，他们跟‘彼岸花资本’关系密切，而且其旗下的几家私人医疗机构，正好是那些‘器官更新’和‘生命精华’黑话最可能的流向地！"
长生生物……凌霜华默念着这个名字。所以，俱乐部里谈论的"更新"和"精华"，最终是通过这家公司来实现的？它们是人类利益的代表，还是……潜鳞者在地球上的白手套？
"能查到这家公司的核心实验室或者异常项目吗？"凌霜华问。
"我试试，不过他们的防火墙比‘深渊’还变态，得花点时间。"桑尼挠着他的鸡窝头，"对了，大佬，您在里面还听到啥了？‘容器’、‘耗材’之类的？"
凌霜华将听到的零碎词语和自己的推测告诉了桑尼。
桑尼听得脸色发白："我滴个乖乖……这己经不是普通的犯罪了，这是特么的反人类啊！他们把活人当什么了？备用零件仓库？"
（内心独白） “比那更糟……他们视人类为牲畜，而他们自己，是牧羊人，甚至是……收割者。”*
凌霜华拿出那张李公子塞给她的名片。纯黑色卡片，只有一串数字，没有名字，没有头衔。
"查查这个号码。"她递给桑尼。
桑尼快速操作起来，几分钟后，他表情古怪地抬起头："大佬……这个号码，注册在一个叫 李明辉 的人名下。他爹是本地一个挺有名的富商，但这小子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呃，反正不像是什么好人。关键是，他爹的公司，最近正在寻求与‘长生生物’的合作。"
一个纨绔子弟，在俱乐部核心区域看似醉酒胡闹，却精准地帮她解了围？
凌霜华着那张冰冷的黑色名片。
是巧合？
还是另一层更深的、她尚未看清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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