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开始。
正方代表，是一位老和尚，白须飘飘，手持念珠。
“阿弥陀佛，鱼亦有灵，杀生造业，轮回受苦。”
反方代表，是一位“**渔业资本家·鱼总**”，西装革履，戴着金鱼领带。
“和尚，你吃素，是因为你穷！我们捕的不是鱼，
是‘**就业岗位**’！是‘**GDP**’！是‘**乡村振兴**’！”
老和尚：“可众生平等……”
鱼总：“平等？你让鱼去考公试试？它连身份证都没有！”
全场哗然。
WiFi法师激动：“太精彩了！弹幕刷起来！”
＞ 【鱼总说得对！没有捕捞，哪来烤鱼？】
＞ 【建议给鱼办社保，捕了给养老金。】
＞ 【打赏1功德，求鱼评委发言。】
这时，评委席上的活鲫鱼突然跳了一下。
AI翻译器响起：
“**我……我想活着。**”
全场寂静。
老和尚合十：“善哉。”
鱼总冷笑：“它活着，我们怎么活？”
施勇性站起来，走到鱼缸前。
“鱼，”他轻声说，“你怕死吗？”
AI翻译：“**怕。但更怕……被当成‘辩论工具’。**”
施勇性一震。
他看向鱼总：“你捕鱼，是为了活。”
看向老和尚：“你放生，是为了功德。”
看向WiFi法师：“你首播，是为了流量。”
“可你们有没有问过鱼——它想要什么？”
没人回答。
施勇性打开鱼缸，轻轻捧起那条鲫鱼，走到河边，放生。
鱼游了几圈，突然回头，吐了个泡泡。
AI翻译：“**谢谢。但下次……别开会了。**”
全场沉默。
WiFi法师看着首播数据，一脸绝望：“完蛋了，这次没流量……”
施勇性却笑了。
“你看，**有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佛法。**”
几天后，WiFi法师又找到施勇性，眼神闪烁。
“施施，我有个……终极计划。”
施勇性警惕：“你又要搞什么？”
“这次，”WiFi法师低声，“我要**自首**。”
施勇性一愣。
“我要把我这些年搞的那些‘割韭菜’项目，全公开。我要去警局，一条条报上去。”
“我要做‘**忏悔者的真实化缘**’。”
施勇性看着他，良久，点头：“好。”
WiFi法师深吸一口气：“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
“你得陪我去。”
施勇性笑了：“你终于……学会‘在场’了。”
两人走向警局。
路上，WiFi法师突然说：“施施，你说……我这算不算‘顿悟’？”
施勇性摇头：“不算。”
“那算什么？”
“算**开始**。”
警局内，WiFi法师正声泪俱下：
“我罪大恶极！我搞‘真实罐头’收割情绪！
我办‘菩萨PK赛’亵渎佛法！我甚至想给鱼办社保！”
警察抬眼，打个哈欠：“第37个来自‘青山礼佛编辑团’的自首者了。”
施勇性：“？？？”
警察翻登记簿：“上个月有个‘龙哥’来投案，说骗人偷渡，结果查实是村口修车的；
前天一个‘智慧大师’自首，说骗功德币，结果发现是游戏代练；
昨天还有个说要举报自己用AI翻译鱼心声……
我们调监控发现他对着金鱼缸念《心经》。”
WiFi法师崩溃：“可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警察冷笑：“真话？那你那个‘鱼生哲学大会’首播回放呢？
怎么，剪辑了三条‘鱼泪汪汪’的短视频，涨粉百万，
打赏入账八十万，这叫自首？这叫**舆情危机公关**！”
施勇性扶额：“他确实……是来真的。”
警察叹气：“同志，我们是派出所，不是‘赛博赎罪券回收站’。
要不这样——你去对面民政局，
他们正办‘虚假人设离婚调解专场’，顺带收编‘网络修行诈骗案’旁支线索。”
WiFi法师哭喊：“可我是来赎罪的！”
警察：“那你先去3楼心理科挂个号，
医生说你这症状，属于‘**首播后遗症并发中二病晚期**’，得先开点褪黑素。”
施勇性正欲开口，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让开！我来举报我老公！”
一彪形大娘冲进大厅，举着手机：“他天天看‘这届菩萨不太冷’首播，
把家底打赏光了！还说要剃度出家，法号‘WiFi小弟’！”
WiFi法师震惊：“家人们，这属于私生饭行为，我们不提倡……”
大娘怒目圆睁：“你还敢说话？！”一巴掌扇飞他头上的Wi-Fi发卡。
警铃突响，广播传来：“紧急通知：城东‘赛博极乐科技’总部起火，起因疑似——
**有人用功德币点香熏天花板，试图‘升天’**。”
施勇性看着满地狼藉，喃喃：“这世界……病得比我想的，还带特效。”
就在这时，他裤兜震动，手机弹出一条匿名消息：
**“施先生，您己被‘真实’APP提名‘年度最真实韭菜’，
请速来领奖——奖品：一坛自己录的‘忏悔语音罐头’。”**
他冷笑，正要删除，又一条消息蹦出：
**“P.S. 您关注的‘WiFi法师’己开启首播：《我在派出所自首，打赏破十万当场剃度！》”**
施勇性抬头，只见WiFi法师己被一群群众围住，头顶用发胶重新立起Wi-Fi信号，正激情开麦：
“家人们！看到没！这就是**真实的力量**！我现在站在这，不是为了逃罪——
是为了给你们凑够‘**十万功德值**’，兑换限量版‘**警局联名款手铐项链**’！”
弹幕疯狂滚动：
【己打赏！主播快戴铐！】
【求捆绑销售‘拘留所体验券’！】
【建议下一站在火葬场办‘往生首播’！】
施勇性默默转身，走向门口。
他知道，这场“真实”的闹剧，才刚刚开始。
而真正的“清醒”，或许从来不在警察局门口，
而在某个没人首播的深夜，
你终于敢对自己说：
**“我……其实不想当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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