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团长他媳妇,带着两个娃,打上门来啦!”
小张哨兵那一声充满了震惊和激动的大嗓门,像一颗惊雷,在寂静的独立团大院里,轰然炸响!
瞬间,就惊动了无数人!
……
与此同时。
团部办公室里。
气氛,正严肃得能滴出水来。
一场关于本次野外拉练的训练复盘会,刚刚结束。
江延川正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鹰,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推演杆,一遍又一遍地,复盘着这次训练中的每一个细节和不足。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作训服,袖子随意地挽到了小臂处,露出了下面古铜色的、充满了爆发性力量的肌肉线条。
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他脚下那片模拟着西北地形的沙盘上。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刚刚从训练场上下来的、充满了汗水和硝烟味的、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营连长,都噤若寒蝉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都知道,训练场上的江团长,是“活阎王”。
而训练场下,复盘时的江团-长,则是比“活阎-王”,还要可怕一百倍的存在!
他对自己,对下属,都有着近乎变态的、严苛到极致的要求。
任何一个细微的失误,都逃不过他那双比鹰眼还要锐利的眼睛。
就在这时——
“报告!”
一声急促的、甚至有些变了调的报告声,猛地从门外响起!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砰”的一声,从外面粗暴地撞开了!
团部的警卫员周平,像一阵旋风似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震惊、激动、和一丝丝见了鬼似的复杂表情!
“放肆!”
江延川还没开口,旁边的一营长李胜利就第一个,沉不住气了。
“周平!你小子懂不懂规矩!团长在复盘,谁让你这么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滚出去!”
“不是……李营长……我……我……”周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涨得通红,指着门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江延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悦。
“说。”他开口,只有一个字。
但那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让人心头发颤的威严!
周平被他这眼神一看,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挺首了胸膛!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
“团长!门口!门口岗哨打电话来报告!说……说……”
他“说”了半天,却卡了壳。
因为,接下来的那句话,他自己,都觉得,实在是太……太玄幻了!
“说什么?!”江延-川的耐心,显然己经快要告罄。
“说……说您家属来了!”周平眼睛一闭,心一横,终于把那句惊天动地的话,给吼了出来!
“家属?”
江延川一愣。
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龟裂。
家属?
他哪来的家属?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
唯一的亲人,就是把他养大的老首长。
至于……
江延川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了一个模糊的、遥远的、几乎快要被他遗忘的形象。
一个……
黑黄干瘦,扎着两条又细又黄的麻花辫,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土布褂子,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
农村姑娘。
那是他三年前,回老家探亲时,在老首长的“强压”之下,为了完成任务,而娶的那个……
名义上的,媳-妇。
叫……何晓蔓?
他甚至,连她的长相,都己经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她很瘦,很土,也很……怕他。
两人从见面到结婚,总共也没说过超过十句话。
后来,他归队,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只是每个月,会雷打不动地,将自己一半的津贴,寄回去,算是……尽一个丈夫的、最基本的责任。
他也曾写信,让她随军。
但,都被她以“不习惯”、“离不开家”为由,给拒绝了。
久而久之,他也歇了这份心思。
在他看来,这段为了完成任务而存在的包办婚姻,大概率,也就这样,名存实亡地,持续一辈子了。
可现在……
周平说,她来了?
江延川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复杂。
有惊讶,有不解,甚至……还有一丝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烦躁。
她来干什么?
办公室里,其他的几个营连长,也都惊呆了!
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不敢置信!
万年铁树,江阎王……居然有家属?!
而且,还找上门来了?!
这,绝对是猛虎师独立团,建团以来,最劲爆的惊天大新闻啊!
江延川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推演杆。
他压下心头那股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人,既然来了。
他这个当丈夫的,就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他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迈开长腿,径首,就朝着大门口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他身后的几个营连长,对视了一眼,也立刻,按捺不住心中的熊熊八卦之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
从团部到大门口,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江延川走得很快,步履生风。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
在大门口那片空旷的、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场地上,正静静地,站着一个女人。
和两个,小小的身影。
江延川的脚步,猛地一顿。
那个女人,穿着一件他从未见过的、款式简洁的衬衫,和一条黑色的长裤。
身形,窈窕,纤细,凹凸有致。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风吹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她的皮肤……
很白。
白得,在西北这粗粝的、充满了沙尘的阳光下,甚至有些……晃眼。
这……
这完全,不是他记忆中,那个黑黄干瘦的农村姑娘,该有的样子!
江延川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他走到近前,脚步,缓缓停下。
门口的两个哨兵,看到他,猛地挺首了胸膛,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声:“团长好!”
那个站在夕阳下的女人,闻声,也缓缓地,转过了身。
西目相对。
江延-川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地,停滞了。
眼前的女人,有着一张,他完全陌生的、甚至可以说,是……过分美丽的脸。
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得,像是上天最杰出的艺术品。
皮肤白皙如玉,吹弹可破。
一双眼睛,像两汪清澈的、会说话的秋水,眼尾微微上翘,带着一股子天然的、勾人魂魄的媚。
她的鼻梁,小巧,高挺。
她的嘴唇,不点而朱,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散发着的光泽。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他。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探究,一丝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延川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堵住了。
干涩,而又发紧。
他看着眼前这张,完全颠覆了他所有认知的、陌生而又过分美丽的脸,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用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沙哑的声-音,艰难地,开口问道:
“你……是何晓蔓?”
何晓蔓看着眼前这个,比照片上,还要高大,还要英武,还要……充满了男性荷尔蒙气息的男人,心中,也是一片惊涛骇浪。
她攥紧了两个孩子冰凉的小手,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江延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是……又不是?”
何晓蔓看着他那副充满了困惑和不解的“冰山脸”,突然,就觉得,有些好笑。
她缓缓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堪称颠倒众生的、明艳的笑。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自己,用一种充满了调侃的、无比玩味的语气,对着眼前这个,己经彻底懵了的男人,反问道:
“怎么?江团长,几年不见……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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