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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时空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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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浸透老宅的雕花窗棂时,林小满正蹲在苏母的旧梳妆台上。爪尖无意间碰倒鎏金胭脂盒,滚出的不是脂粉,而是枚嵌着微缩胶卷的银哨。她对着月光端详,哨身刻着德文"Zeitgeist"——时光之灵。

"这是妈妈留学时的怀表链坠。"苏晚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丝绸睡袍掠过柚木地板,"她总说这里面藏着让猫咪说话的秘……"

哨音突然溢出林小满的齿间。梳妆镜泛起水波纹,映出1999年的夏夜:穿月白旗袍的苏母正将银哨系在三花猫颈间,而那只猫的异色瞳与林小满如出一辙。

【时空锚点己激活!】小八的电子音裹挟着老式收音机的杂音,【请收集三组跨时空共鸣!】

第一组共鸣在画室阁楼。林小满跃上积灰的檀木箱,爪垫触到箱锁的瞬间,灵力自动凝成钥匙形状。箱内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本观察日记,最新那本的锁孔里插着苏晚晴昨夜用的樱花发簪。

"1999年7月15日,暴雨。"苏晚晴念出泛黄纸页上的字迹,"小满叼回被冲走的怀表,表盖内侧多出个猫爪印。"她摸出随身携带的怀表,果然在珐琅彩绘的紫藤花丛间找到个微小凹痕——与林小满右爪肉垫纹路完全吻合。

第二组共鸣在美术馆地下室。林小满化形推开锈蚀的铁门,灵力触碰到门把手的刹那,整面墙的藏品柜自动亮起。每个格子都摆着猫咪造型的摆件,从商周的青铜器到ArtDeco风格的水晶雕塑,眼睛全都用异色宝石镶嵌。

"这些是苏家历代收藏的'时空信使'。"策展人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举着紫外线手电照向墙面,隐藏的族谱图浮现出来,"每任继承者都会遇到只特别的猫。"

最后的光束停驻在"苏晚晴"的名字旁,本该绘制肖像的位置,赫然是林小满蜷睡在画室的速写。

第三组共鸣在跨年夜的天台。当林小满按苏母日记所述,将银哨放在星座玻璃的特定角度时,月光在积水地面投出环状星图。苏晚晴忽然握住她颤抖的手:"妈妈去世那晚,也下着这样的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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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整,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林小满颈间的银哨与苏晚晴的怀表同时鸣响,她们在炫目的白光中看见无数时空碎片:穿旗袍的苏母在战火中护住猫形信使、少女苏晚晴在病房撕毁芭蕾舞鞋、暴雨夜浑身是血的林小满跌进画室窗台……

晨光漫进画室时,林小满正用爪子按着苏晚晴乱翘的发梢。昨夜共鸣消耗太多灵力,此刻她连人形都维持不住。苏晚晴翻身将她搂进怀里,睡裙口袋里掉出张对折的诊断书——是林悦的精神科复诊记录,发病日期正是苏母车祸那天。

毕业展当天,林小满戴着苏母的银哨走上红毯。当她在《时空信使》的展签上按下猫爪印时,整面展墙突然泛起荧光。所有画作中的猫咪眼瞳开始流转,串联成幅星图。人群惊呼声中,林悦突然冲进展厅,手中的裁纸刀首指苏晚晴。

"都是你们的错!"她的尖叫混着泪痕,"如果那天姑姑没去找猫……"

刀锋刺破空气的刹那,林小满的灵力爆发了。时间如同被按下暂停键,她看见苏母的虚影从画中走出,轻轻握住林悦的手腕。1999年的雨夜真相在众人面前展开:原来当年是幼年的林悦打翻油灯引发火灾,苏母为救困在阁楼的猫咪才遭遇车祸。

"对不起…对不起……"林悦瘫坐在地,腕间的十字架耳钉裂成两半,露出里面泛黄的合照——她和苏晚晴穿着芭蕾舞裙,在春日庭院里追着一只三花猫。

闭幕式后的庆功宴上,林小满溜进无人的藏品室。月光透过穹顶洒在"时空信使"的水晶雕像上,她忽然被揽进带着红酒香的怀抱。苏晚晴的指尖着她锁骨处的银哨,将个天鹅绒小盒塞进她掌心。

盒子里是对猫耳造型的钻戒,内侧刻着德文"Ewigkeit"——永恒。

"妈妈说过,当信使找到归处时……"苏晚晴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时空的圆环就完整了。"

夜风掀起落地纱帘的瞬间,林小满看见所有展品的猫咪眼睛同时眨动。星图在她们脚下缓缓旋转,而1999年那只三花猫的虚影,正蹲在展厅门口甩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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