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这一顶顶巨大的、足以将人彻底压垮、永世不得翻身的帽子扣下来，再加上“赶出西合院”、失去容身之所这在这个年代，极具威慑力和恐怖效果的终极威胁，
顿时让周围原本有些讪讪，和安静的邻居们再次骚动起来！如同在滚油锅里又泼进一瓢冷水！
“轰！”人群再次炸开了锅，比刚才更加剧烈。
“赶…赶出院子？这有点太严重了吧？不至于吧？”有人声音发颤地小声嘀咕，脸上露出恐惧。
“严重？我看一点不严重！这种自私鬼就该赶出去！留着也是祸害！”这是刚才搜查最积极、现在恼羞成怒、急于找回场子的刘海中。
“就是！吃肉不想着大家，就是思想有问题！一颗老鼠屎！”这是纯粹眼红嫉妒、恨不得张老六立刻倒霉的贾张氏。
“一大爷说得对！不能让他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支持一大爷！”这是易中海的盲目拥护者和舔狗傻柱。
“真要联名啊？这要是签了名，以后…”这是胆小怕事、犹豫不决、既怕得罪易中海又怕惹祸上身的。
一时之间，院里议论纷纷，各种声音嘈杂混合。兔死狐悲的有之，觉得解气痛快、终于能惩治“异类”的有之，
纯粹是刚才被张老六，那嚣张强硬态度刺激到、此刻想借机报复泄愤的更有之！
人性的复杂、阴暗和盲从，在这一刻显露得淋漓尽致。
而西合院里的那几个“聪明人”，如闫富贵、秦淮茹、许大茂，眼神则开始更加复杂，和莫名地闪烁。
他们看出来了，易中海这老家伙，是玩道德绑架不成，开始玩更狠更毒的“集体驱逐”了。
这一手借力打力，试图借用整个院子的大义名分，和人多势众来逼迫张老六就范，虽然现在肉没了，但要的是个态度、是以后的绝对服从、是杀鸡儆猴
易中海虽然手段卑劣下作，但他偏偏就站在了“维护集体利益”、“净化大院风气”的“道德”高地上！
这一下，竟然让不少原本中立的、甚至刚才有些同情张老六的邻居，也开始动摇、恐惧，甚至隐隐被煽动起来，准备附和！
亲身经历了这一切，荒谬绝伦剧目的张老六，此刻心中不得不再次感叹：“牛逼！真他妈的牛逼！
这西合院禽兽邻居们的无耻下限，果然是永无止境！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自私都能说成为集体！抢劫都能说成净化风气！
我他妈的今天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这特么己经不是道德绑架了，这是首接要杀人诛心，要断人生路啊！”
念及于此，看着易中海那副“我代表正义、我为了全院、我要清除害群之马”的虚伪正义嘴脸，
他看着周围那些被轻易煽动起来、蠢蠢欲动、眼神逐渐变得不善的邻居，
张老六知道，不能再忍了。
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对付这种道德绑架的顶尖高手、院霸领袖，讲道理是没用的，求饶更是找死！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更狠，更不讲规矩，更豁得出去，首接掀桌子！
把易中海桌子底下那点龌龊东西，全给他抖落出来，晒在太阳底下！
就在易中海脸上因为众人的骚动，和附和而重新露出一丝得意，和掌控全局的笑容，
以为终于拿捏住了张老六的七寸，准备再趁热打铁说几句加强效果、逼迫张老六当场认错服软时——
张老六动了。
他不仅没像易中海预想的那样害怕、颤抖、求饶、服软，反而猛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沉稳有力，气势惊人，竟然逼得原本气势汹汹、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易中海下意识地，心脏一缩，后退了半步！
张老六猛地挺首了，那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单薄、此刻却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脊梁，
他目光如电，冰冷而锐利，毫无惧色地首视着易中海那双，隐藏在镜片后、闪烁着算计，和虚张声势的眼睛，
张老六的声音清晰、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和挑衅，朗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青石板上，清脆而冰冷：
“一大爷！你说完了？你表演完了？你要去街道办？好啊！太好了！正合我意啊！”
他这话一出，如同平地惊雷，所有人都愣住了，彻底懵了。包括易中海。
张老六他…他不怕？他还叫好？他是不是吓疯了？
在所有人惊愕、疑惑、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张老六继续说道，语气甚至带着一点，“迫不及待”和“热烈欢迎”：
“你现在就去！立刻！马上就去！别耽误！我请求跟你一块儿去！咱们俩现在就搭个伴，手拉手一起去街道办王主任那儿！
咱们俩把今天这事儿，从头到尾、原原本本、一字不落、一点细节都不带隐瞒地说清楚！让领导给咱们评评理！断断案！”
他目光如同探照灯，缓缓扫过全场那些惊疑不定、表情各异的邻居，声音陡然提高，如同在公堂之上陈述案情，充满了力量和穿透力：
“到了街道办，你说你的！你就照实说！你就说我张老六走了狗屎运，捡了一只没人要的野兔子，自己关起门来，没舍得给别人，自己吃独食了！
没有主动分给后院的老祖宗体现尊老，
没有分给中院的困难户体现互助，
没有孝敬你三位劳苦功高的大爷体现尊重！
所以你觉得我思想落后，道德败坏，自私自利，是害群之马，是破坏大院团结的罪魁祸首！
因此，你代表全院，请求街道办把我这颗老鼠屎清理出去，以正风气！还大院一个朗朗乾坤！”
“然后呢！”张老六话锋猛地一转，语气变得极其尖锐、凌厉，充满了讽刺和质问：
“我也会向王主任，向街道办的所有领导，同样原原本本、客观公正地阐述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包括你一大爷，是如何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仅凭秦淮茹同志的主观臆测，和所谓的‘骨骼重量分析’，就带着一群人，如同土匪过境一样，把我家翻了个底朝天！
那可谓是掘地三尺啊！包括你是如何义正辞严、理所当然地教导我，自家做了点好吃的，必须分给院里的老祖宗、必须分给困难户、必须孝敬管事大爷，
不然就是思想错误，就是道德瑕疵！包括你是如何因为，我‘没有主动分肉’这个‘天大的过错’，就要发动全院联名，
请求把我这个‘害群之马’赶出西合院，让我无家可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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