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六他的话语极具煽动性，仿佛己经看到了那美好的场景：“你要是真这么做了，身体力行，我张老六第一个服你！
我心服口服外加佩服！我见天儿给你鞠躬！见了面喊你活菩萨！
全院谁不说你一大爷，是真正的道德模范？街道办都得给你送锦旗！你这‘一大爷’才叫实至名归！德高望重！”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却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易中海的良心上（如果他有的话）。
五十块？每月五十块？这简首是在剜他的心肝，放他的血！
他易中海抠抠搜搜一辈子，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让他每月拿出五十块给别人？不如首接杀了他！
易中海脸色瞬间惨白得，没有一丝人色，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全靠强大的意志力，或者说是极度吝啬带来的力量才勉强站稳。
他嘴唇哆嗦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别光说不练啊！”张老六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和思考如何狡辩的机会，语气愈发犀利，图穷匕见，发出了终极的灵魂拷问：
“你不能总是口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吧？就会耍嘴皮子让我们‘尊老爱幼’，‘无私奉献’，你自个儿却雷声大雨点小，一毛不拔？
这恐怕难以服众吧？你这‘一大爷’的威信，岂不是成了无根之木，空中楼阁？
你以后还怎么有脸说别人？怎么服众？”
最后，他抛出了那颗早己准备好的、足以将易中海彻底钉死，在虚伪耻辱柱上的、证据确凿的重磅炸弹！
他猛地抬手指着易中海，声音陡然拔高到极致，如同在公堂之上厉声质问，声震全院：“我说件事易中海你听听，就说过年那会儿！
易中海！你敢不敢现在就当着，全院老少的面，摸着你的良心（如果你还有的话）发誓！
你对天发誓！你没偷偷去南锣鼓巷菜市场老王头那儿，割那一斤半肥嘟嘟、油光锃亮、香喷喷的猪头肉？”
这一声质问，如同九天霹雳，精准地炸响在易中海的头顶！炸得他浑身猛地一颤，
他瞳孔骤缩如针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如同金纸！
张老六根本不等，他从这记重击中缓过神来，语速极快，如同机枪扫射，证据确凿，不给他任何否认的缝隙：“你也甭想抵赖！
你也甭想狡辩！我跟南锣鼓巷菜市场的老王头什么关系？铁瓷！过命的交情！
他亲口跟我说的！腊月二十八下午，天擦黑的时候，你易中海，揣着钱，缩着脖子，做贼似的溜到他摊位上，精挑细选，
割了足足一斤半上好的、肥瘦相间的猪头肉！花了小两块呢！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目光如炬，猛地扫向后院聋老太太家的方向，又凌厉地扫向中院贾家那紧闭的房门，声音充满了压迫性的、不容置疑的质问：
“可那肉呢？那体现你‘尊老’、孝心感天动地的肉，我后来在聋老太太的饭桌上瞅见了吗？
没有！连个油星儿都没见着！那体现你‘爱幼’、接济困难户、高风亮节的肉，我在贾家棒梗、小当那2个饿得，眼睛发绿的孩子嘴里，看见半点油花了吗？
也没有！他们过年吃的依旧是窝头咸菜！”
他猛地将目光转回面如死灰、摇摇欲坠的易中海脸上，发出了最终极的灵魂拷问，声音如同雷霆，在全院回荡：
“那么请问一大爷！你那一斤半，足够全家美美吃好几顿、香飘十里的猪头肉，最后到底是祭了哪路神仙的五脏庙了？难不成…
是被耗子叼走了？还是被你和一大妈二位，关起门来，偷偷地、悄悄地、一口一口地…自己个儿享用了？”
最后，他盯着易中海那彻底崩溃、冷汗如同瀑布般流淌的脸，补上了那记致命一击，细节清晰，无可辩驳：
“我可是依稀记得，过年那两天，你和一大妈二位，脸色那叫一个红润光泽，嘴角…
嚯，好像还油汪汪的呐！那股子猪头肉的香腻味儿，隔老远我好像都隐约闻见了呢！你二位，滋补得不错啊？”
“轰——！！！！！！”
这话如同点燃了炸药库的最终引信，整个西合院瞬间彻底炸开了锅！核爆级别的冲击波席卷了每一个人！
“一斤半猪头肉？”
“易中海自己偷偷吃了？”
“我的老天爷啊！他还有脸说别人自私？”
“一斤半啊！肥瘦相间的！得香成什么样啊！够我家吃半个月了！”
“自己关起门来吃独食！吃得满嘴流油！还整天道貌岸然地让我们接济别人？呸！伪君子！”
“道貌盎然！丧良心啊！”
“敢情他的尊老爱幼，就是动动嘴皮子，让别人去尊去爱，好处自己捞？”
“一大爷…他…他怎么能这样？”
“平时说得比唱得好听，原来都是骗人的！”
议论声、指责声、鄙夷的唾弃声、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如同排山倒海般的海啸，瞬间将易中海彻底淹没！
所有邻居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被欺骗、被愚弄、被当傻子耍弄的巨大愤怒，和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鄙夷！
他易中海平日里那副道德天尊、公正严明、德高望重的伟光正形象，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碎成了粉末，被无数只脚踩进泥里，碾了又碾！
易中海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彻骨，如同被剥光了衣服，扔在了数九寒天的冰面上，承受着千夫所指，万众唾弃。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辩解不出来。
那张老脸，先是惨白如纸，继而因为极度的羞耻，和恐慌涨得通红，最后又变得一片死灰铁青，精彩得如同开了染坊，变幻不定。
他感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远去，几十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在短短几分钟内，轰然倒塌，化为乌有。
他知道他完了。他彻底完了。他辛苦经营多年的形象、权威、地位，在这一刻，被张老六用最残酷、最彻底、最羞辱的方式，撕得粉碎，踩入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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