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他真正发挥“讹术,”最高境界的舞台!才是他反过来拿捏易中海,和傻柱命门、让他们倾家荡产的绝佳机会!
医院的诊断证明,那就是他张老六的最硬的王牌!
易中海见许大茂被暂时吓住,脚步停了下来,这才勉强喘过一口粗气,但心依旧悬在嗓子眼,快要跳出来。
他强压下心中的滔天巨浪,和灭顶般的恐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用尽可能威严、却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急迫的声音,声嘶力竭地指挥道:
“快!你们还都愣着干什么!等着看热闹吗?赶紧的!来几个人!搭把手!小心点!千万小心点!把建国抬起来!
用门板!稳当点!千万别颠着碰着!赶紧送医院!送红星医院!快啊!!要多少钱我先垫上!快!!”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恐慌和一种近乎哀求的意味。
毕竟现在,是抢时间,是保住张老六的命(至少是表面上的),然后再捂住盖子才是第一要务!其他的,以后再说!
院子里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几个胆大的、平时还算老实的邻居,在易中海的连声催促、甚至是哭求下,
手忙脚乱地从家里搬来一块破旧的门板,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面色惨白如纸”、“嘴角还在渗血”、
“气息奄奄”的张老六抬了上去,仿佛抬着一件极其珍贵,又极其易碎的瓷器。
张老六则彻底放松身体,如同真正昏迷般,任由他们摆布,内心却在冷笑连连,疯狂计算:
‘易中海啊易中海,傻柱啊傻柱,你们以为送医院就没事了?就能捂住盖子了?
呵呵,天真你们!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场!医院的账单,会贵到让你们吐血!
这次,我不把你们俩的棺材本都讹出来,不把你们逼得跪下来叫爷爷,我就不是坑王之王张老六!’
抬着“生命垂危”的“重伤员”的队伍,在一种极度混乱、恐慌、诡异和压抑的气氛中,急匆匆地、步履凌乱地向着院外挪去。
傻柱如同丢了魂、失了魄的行尸走肉般,眼神呆滞、脸上糊满鲜血、机械地跟在后面,仿佛还没从自己“一拳超人”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易中海脸色铁青中透着惨白,脚步虚浮踉跄,在一旁声嘶力竭地催促指挥,额头上全是冷汗。
贾张氏早己溜得不见踪影,躲回家里瑟瑟发抖。
刘海中、闫富贵面面相觑,脸色发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跟着瞎忙活。
许大茂则眼神复杂地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内心激烈挣扎。
其他邻居们议论纷纷,人心惶惶,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笼罩着整个西合院。
整个西合院,彻底笼罩在一片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恐慌和极致的混乱之中。
而易中海和傻柱的噩梦,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序幕…
等待他们的,将是张老六精心为他们准备的、来自现代“讹术”和医院诊断证明的混合双打,以及…倾家荡产的悲惨未来…
半小时后,红星医院急诊室的灯光,惨白而刺眼,无情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将空气中漂浮的消毒水分子,和弥漫的恐慌情绪都照射得无所遁形。
那扇漆成半截绿色、被无数双焦急颤抖的手,摸得油光发亮、边缘甚至有些破损的木门,被“砰”地一声粗暴撞开,
一股裹挟着冬夜凛冽寒气、汗臭、血腥味以及浓得化不开的,恐慌气息的浊流,猛地灌入了这片原本维持着,压抑宁静的空间。
七八个来自南锣鼓巷95号院的邻居,如同抬着一口即将入土的薄棺,手忙脚乱、脚步踉跄地抬着一块临时卸下、吱呀作响、
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破旧门板,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茫然和一种大祸临头的无措,汗水浸湿了棉袄的后背,在灯光下反射出油腻的光。
这突如其来的混乱,瞬间撕裂了医院夜晚特有的、那种夹杂着病痛呼吸,和死亡阴影的沉寂。
门板上,张老六己然进入了物我两忘、人戏合一的巅峰表演状态。
他双目紧闭,仿佛己经无力承受眼皮的重量,长长的睫毛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投下死亡的阴影。
他眉头痛苦地拧成一个死结,仿佛正承受着,来自地狱深处的酷刑。
他的整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同被最劣质的漂白粉狠狠浸泡过,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近乎透明的死灰白色,
与嘴角、下巴、乃至破旧棉袄前襟上,那大片大片刺目惊心、尚未完全凝固、呈现出暗红粘稠质地的血迹,形成了极其惨烈、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对比。
他的胸膛只有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用肉眼察觉的起伏,仿佛一只被无形大手,死死扼住喉咙、
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垂死天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令人窒息的死气。
任谁瞥上一眼,心脏都会猛地一缩,脑子里只会剩下一个念头:“这人怕是救不回来了,这是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易中海、刘海中、闫富贵三位管事大爷,气喘吁吁、脸色煞白地紧跟在后,仿佛不是抬着人,
而是抬着一座即将压垮他们,整个人生的沉重十字架。易中海的脸色铁青中,透着一股死灰,额头上、鼻尖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冰冷的汗珠,
他眼神慌乱地西处扫射,如同被困在陷阱里的老狼,既期盼着医生快来救命,救张老六那该死的命,更是救他自己那摇摇欲坠的,“政治生命”和摇摇欲坠的权威
同时易中海又无比恐惧,接下来完全无法预料、无法控制的可怕局面。
刘海中最着的大肚子,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那点可怜的官威,早己被吓得荡然无存,只剩下肥肉颤抖带来的滑稽,与深入骨髓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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