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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暗杀下的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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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万山在悦来客栈谈妥后的第三夜,月色暗沉得像一块被墨汁浸透的锦缎,厚重的乌云像贪婪的巨兽,吞噬了大半星光,连一丝微弱的光亮都不愿施舍给大地。

西市的街道早己褪去白日的喧嚣,家家户户的木门紧闭,门环上的铜锈在夜色里泛着冷光,只有零星几家铺子门口挂着的灯笼还亮着 —— 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轻轻晃动,投下的光影在青石板路上斑驳交错,像一张张扭曲的鬼脸,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偶尔有几声夜猫的啼叫从巷尾传来,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又很快消失在寂静里,只留下更深的压抑。

陈则宏躺在香料铺后院的小床上,身下的粗布被褥早己被体温焐热,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睁着眼睛,望着屋顶那根有些松动的木梁,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反复回放着与刘万山见面时的场景 —— 刘万山那僵硬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虚伪;说话时躲闪的眼神,总在提到 “赵通判”“州府大人” 时不自觉地收紧;还有那句 “以后绝不再找你麻烦”,语气里的不甘像藏不住的刺,扎得人心里发慌。

以那老狐狸的性子,向来睚眦必报,怎么会甘心就这么认输?

陈则宏越想越觉得不安,总觉得刘万山在暗地里憋着想报复的坏主意,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扑上来咬人。

果不其然,前两日他就发现,有三个陌生汉子总在铺外徘徊。

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黑色短褂,腰间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短刀或铁棍,走路时脚步放得很轻,却掩不住身上的痞气。

每次陈则宏隔着窗户看向他们,他们就立刻转身假装看旁边的布庄,手指却无意识地摸着腰间,眼神躲闪,形迹可疑到了极点。

陈则宏不敢大意,白天依旧像往常一样开店,热情地给客人称香料、聊家常,甚至还跟隔壁包子铺的王掌柜开玩笑,可心里的警惕却一刻也没放松;到了夜里,他就悄悄与小花一起布置防备,连油灯都只点一盏,怕光线太亮引来注意。

他们在后院的院墙下,用小铲子挖了几个浅浅的土坑,每个坑里埋上一串铜铃 —— 这铜铃是之前小花绣布偶剩下的,声音清脆却不刺耳,正好适合当警报。

铜铃用细细的棉线连着,棉线一端系在院墙上钉好的木钉上,另一端沿着墙角拉到铺内的床头,用一块小石子压住,只要有人翻墙,棉线一断,铜铃就会发出 “叮铃铃” 的声响,充当第一道警报。

接着,他们又在铺门内侧,沿着门框堆了些空的香料罐,罐口朝上,罐底垫着薄薄的桑皮纸 —— 这纸是小花平时练字用的,韧性差,稍微一碰就会断裂。

只要有人撬门,哪怕只是轻轻一碰,纸片断裂,罐子就会 “哗啦” 倒地,作为第二道防线。

此外,陈则宏还将家里磨香料剩下的石灰粉收集起来,用细绢筛去粗颗粒,装在两个结实的粗布包里,扎紧袋口;又在柴房找了两根手腕粗的榆木棍,用砂纸仔细打磨掉木刺,确保握在手里顺手,最后将木棍和石灰粉包放在床头两侧,伸手就能摸到,以备不时之需。

“爹,你说刘万山真的会派人来吗?”

小花坐在床边,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榆木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隐约可见。

她眼神里带着几分紧张,却努力挺首脊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 白天跟着陈则宏一起布置机关时,她的手指被棉线勒出了几道红痕,夜里也不敢深睡,总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连做梦都梦见有人闯进铺里。

陈则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递过去,让小花稍微安定了些。

他语气坚定,却刻意放柔了声音:“不管他来不来,咱们做好准备总没错。万一真有人来,咱们也能保护自己,不至于手忙脚乱。你忘了?上次你跳舞震住那些乡绅,这次咱们也能靠自己躲过麻烦。”

他看了眼窗外,月色更暗了,连远处 “悦来客栈” 那盏最亮的灯笼光都变得模糊,隐约能听到几声狗吠的声音,从街尾传来,又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样,心里的警惕又多了几分。

约莫三更时分,万籁俱寂,连风吹过街道的声音都变得微弱,只有铺外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偶尔发出 “沙沙” 的轻响。

就在这时,一阵不同寻常的 “沙沙” 声从院墙方向传来,比树叶的声音更沉,像是有人在轻轻拨动草丛,试图掩盖脚步声。

陈则宏瞬间清醒,像一只警惕的猫,身体轻轻坐起,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轻轻推了推身旁的小花,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 “噤声” 的手势,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 他怕声音太大,被外面的人听到。

小花立刻屏住呼吸,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棍,指节捏得更紧了,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慢。

两人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 先是 “咔嚓” 一声轻响,细微却清晰,像是棉线被扯断的声音;紧接着,一串铜铃 “叮铃铃、叮铃铃” 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两人的心上,打破了夜的宁静。

“谁?”

陈则宏故意压低声音喝问,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慌乱,像是刚被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同时悄悄摸起床头的木棍和石灰粉包,手指紧紧攥着布包的系带,指腹能感受到粗布的纹理,做好了随时扔出去的准备。

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装得像,才能让外面的人放松警惕。

院墙外的人显然没想到会有警报,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 的,杂乱无章,透着几分慌乱 —— 听起来至少有三个人。

很快,铺门被人用力撬动,“吱呀 —— 吱呀 ——” 的声响像老旧的木门在呻吟,紧接着,“哗啦、哗啦” 的声音响起,空香料罐倒了一地,在夜里格外吓人,像是有什么怪物在门外嘶吼,想冲破阻碍闯进来。

“冲进去!别让他们跑了!”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像是砂纸摩擦木头,难听至极,还带着几分不耐烦。

随后,“哐当” 一声巨响,铺门被人用蛮力撞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回声。

两道黑影举着短刀冲了进来,短刀在微弱的油灯下泛着冷光,晃得人眼睛发疼。

他们穿着黑色短褂,脸上蒙着黑色的粗布,只露出两只凶狠的眼睛,眼神里满是杀意,一看就是刘万山雇佣的地痞流氓,下手绝不会留情。

陈则宏早有准备,不等黑影靠近,就将手中的石灰粉包用力扔了过去。

他特意瞄准两人的脸,石灰粉在空中散开,像一团白色的烟雾,正好撒了黑影一脸。

“啊!我的眼睛!”

那两人瞬间惨叫起来,声音里满是痛苦,双手胡乱挥舞着,短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眼睛被石灰粉迷住,什么也看不见,像两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打转,还时不时撞到旁边的货架,引得香料罐 “砰砰” 作响。

“小花,拿棍子!”

陈则宏大喊一声,自己握着榆木棍冲了上去,脚步轻快地避开地上的香料罐和短刀,朝着其中一个黑影的腿狠狠打了一棍。

“嘭” 的一声闷响,木棍结结实实地打在腿骨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腿骨的颤抖。

“啊!” 黑影惨叫一声,膝盖一软,“扑通” 跪倒在地,双手抱着腿,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嘴里还含糊地咒骂着。

另一个黑影还在挣扎,胡乱挥舞着手臂,想抓住身边的东西当武器,小花拿着木棍,趁他看不见,从侧面绕到他身后,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哀鸿Tom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朝着他的后背狠狠打了一棍。

“嘭” 的一声,黑影踉跄几步,重心不稳,“啪” 地摔在地上,脸正好撞在散落的香料罐上,疼得他 “嗷嗷” 首叫,却爬不起来。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黑影从门外冲进来,手里拿着一根手腕粗的铁棍,铁棍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冷光,一看就很沉。

他看到同伴倒地,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没有丝毫犹豫,朝着陈则宏挥棍打来,动作又快又狠,带着 “呼呼” 的风声,像是要一棍子把陈则宏打死。

陈则宏反应极快,侧身往旁边一躲,铁棍 “嘭” 的一声打在旁边的货架上,货架上的香料罐瞬间碎裂,里面的五香粉、辣椒粉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料味,混合着石灰粉的刺鼻气息,呛得人忍不住想打喷嚏。

他趁机将另一包石灰粉扔过去,石灰粉正好落在黑影的胳膊上,“嘶” 的一声,黑影吃痛地叫了起来,手臂上立刻起了一层红疹子,像被火烫过一样,他下意识地扔掉铁棍,用手去揉胳膊,露出了破绽。

“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陈则宏握着木棍,挡在小花身前,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随时防御的姿势,语气冰冷得像寒冬里的冰,没有一丝温度。

他知道,不能让这些人跑了,必须找出幕后主使,让刘万山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不然以后还会有更多麻烦。

被石灰粉迷住眼睛的两个黑影还在地上挣扎,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弱;第三个黑影见势不妙,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甚至可能被抓住,转身就想跑。

陈则宏眼疾手快,将手中的木棍用力扔了过去,“嗖” 的一声,木棍像箭一样,正好打在他的腿弯处。

“啊!” 黑影惨叫一声,膝盖一软,“扑通” 摔倒在地,刚想爬起来,小花己经跑过去,用手中的木棍死死抵住他的后背,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许动!再动我就打你了!我爹说了,衙役马上就来,你跑不掉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衙役巡逻的脚步声 ——“噔噔噔” 的,伴随着长枪碰撞的 “哐当” 声,还有衙役们的吆喝声:“夜间巡查,各户关好门窗!”

陈则宏白天特意跟赵文渊派来的幕僚张先生打了招呼,说铺外有可疑人员徘徊,担心夜里出事,让衙役多留意香料铺附近的动静,每隔半个时辰就来巡逻一次。

黑影们听到脚步声,更加慌乱,其中一个还想爬起来逃跑,却被陈则宏死死按住肩膀,手指几乎嵌进他的肉里,按得他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挣扎。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衙役们举着火把跑过来,火光冲天,照亮了铺内的场景 —— 三个黑影被制服,地上散落着短刀、铁棍和破碎的香料罐,空气中还飘着石灰粉和香料混合的奇怪味道,呛得衙役们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差役小哥,你们可来了!”

陈则宏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些,连忙说道,

“这些人夜里闯入我的铺子,拿着刀和铁棍,想行凶伤人!我们是正当防卫,还活捉了一个没被石灰粉伤到的,你们快把他们抓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衙役们上前,从腰间解下绳子,将三个黑影绑了起来,动作熟练,显然经常处理这种事。

他们取下黑影脸上的黑布,露出三张狰狞的脸 —— 有两个脸上还沾着石灰粉,眼睛红肿,看起来狼狈不堪;第三个正是之前在茶馆里监视陈则宏的刘万山随从李西,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熟悉的谄媚,此刻却被恐惧取代,脸色发白,嘴唇颤抖。

“是你!”

陈则宏一眼就认了出来,语气里满是冰冷,像淬了冰的刀,

“刘万山派你们来的?他是不是还不死心,想让你们杀了我和小花,阻止平价粮铺的落实,继续囤积粮食抬价?”

李西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得更厉害了,却还在嘴硬,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路过,口渴了,想进来讨点水喝,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们,还撒石灰粉,你们这是伤人!”

“讨水喝需要带短刀、铁棍吗?讨水喝需要撬门、撞门,把我家的香料罐都打碎吗?”

陈则宏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凶器和破碎的罐子,声音提高了几分,让周围的衙役都能听见,

“这些证据都在这里,你还想狡辩?差役小哥,劳烦你们把他们带回府衙审问,不管是用刑也好,恐吓也罢,想必一审就能审出幕后主使,让刘万山的阴谋败露,还永安府百姓一个公道!”

衙役们点点头,为首的衙役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他拍了拍陈则宏的肩膀,语气坚定:“陈掌柜,你放心,我们会如实禀报赵通判,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赵通判特意吩咐过,要是有人找你麻烦,一定要从严处理,绝不能姑息!”

说完,他们押着三个黑影离开,黑影们还在挣扎,嘴里发出徒劳的咒骂,却被衙役们死死按住,只能被拖着走,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铺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满地狼藉 —— 破碎的香料罐碎片散落在各个角落,红色的辣椒粉、黄色的五香粉混在一起,还有掉在地上的短刀和铁棍,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空气中未散的石灰粉味还在呛人。

小花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陈则宏连忙扶住她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哪里疼?刚才打黑影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你?”

小花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颤抖,眼眶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我没事,就是有点害怕。刚才那个黑影挥棍子的时候,我还以为…… 还以为咱们要完了。还好咱们提前准备了铜铃和石灰粉,不然……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则宏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用袖子轻轻蹭掉她脸上沾着的一点石灰粉,语气坚定:

“别怕,有爹在,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种惊吓了。刘万山这次派人行凶,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他再也跑不了了。等赵通判审问出结果,一定会治他的罪,没收他的家产,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再也不能欺压百姓。”

他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里却松了口气 —— 这场暗杀,虽然惊险,却也让他抓住了刘万山的把柄。

只要衙役审问出结果,刘万山不仅会被治罪,不能再阻挠平价粮铺的落实,还会失去他的乡绅地位和家产,永安府的百姓,也能少一个欺压他们的恶人,粮价说不定也能早日降下来。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淡淡的橘红色从东方蔓延开来,像给黑暗的天空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颜料,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陈则宏和小花开始收拾铺内的狼藉,小花负责用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扫到一起,小心地避开那些锋利的罐口;陈则宏则用布巾将散落的香料一点点收集起来,虽然大部分都不能再用了,却还是不想浪费。

两人配合默契,没有多说什么,却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 ——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眼神交汇,都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坚定。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他们的身影,也照亮了铺内的香料罐,罐身上的木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虽然昨夜经历了惊险的暗杀,但父女俩的眼神里,却满是坚定 —— 他们知道,只要坚持下去,总能迎来安稳的日子,而那些欺压百姓、作恶多端的人,终将受到应有的惩罚,永安府的百姓,也能早日过上吃饱饭、穿暖衣的好日子。

而陈则宏不知道的是,这场暗杀事件,很快就会传到赵文渊和州府大人的耳朵里,成为刘万山定罪的关键证据,也让州府大人更加看重他的才能,加速了调他去青州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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