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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药气纯度的震撼
孙长老的失态惊呼，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让全场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解地看着高台上那位素来威严的炼丹堂长老，此刻竟不顾身份地蹲在一个杂役弟子的丹炉前，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狂热。
“孙长老，您这是……”执事弟子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
孙长老没有理会他，而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更加专注地感知着丹炉内残留的那丝微弱气息。没错！虽然极其淡薄，但那精纯无比的药气是做不了假的！这药气的纯度，甚至超越了许多内门弟子炼制的止血散！
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丹道的认知！炼丹炼丹，核心在于“炼”字，是以真火为媒，以法诀为引，淬炼药材精华，去芜存菁，融合成丹。可眼前这个叫苏淼的小丫头，她做了什么？她只是把药材吃了，然后……吐了口口水进去？
这算什么？难道药性还能通过……消化和唾液来融合提纯不成？！这简首是天方夜谭！
孙长老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电，再次射向苏淼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苏淼！老夫再问你一次，你方才，到底做了什么？”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在苏淼莉身上。之前的嘲讽和鄙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好奇和不可思议。连柳青青脸上的笑容都彻底僵住，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苏淼莉被孙长老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心里嘀咕：这老头眼神怎么跟玉宸当初想解剖我的时候有点像？她表面上还是维持着那副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老实回答：“回长老，弟子……弟子就是把药材嚼了嚼，尝尝味道，然后……嗯……漱了漱口？”
“尝尝味道？漱口？”孙长老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答案比他想象的还要离谱。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沉声道：“执事，取验药玉碟来！”
验药玉碟是一种低阶法器，能大致检测出药物中蕴含的药力强度和纯度。
执事弟子不敢怠慢，连忙取来一个洁白的玉碟。
孙长老亲自出手，指尖逼出一缕细微的真元，小心翼翼地将丹炉内壁上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痕迹——主要是苏淼莉的“漱口水”——摄取了一丝，滴落在验药玉碟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玉碟。
只见玉碟上那滴液体迅速被吸收，下一刻，整个玉碟竟然散发出一层柔和而纯净的白色光晕，光晕稳定而凝实，没有丝毫杂色！
“药力强度：微弱。药力纯度：……极高！近乎无瑕！”执事弟子看着玉碟上显示出的灵光特征，声音干涩地念出了结果。
“哗——！”
这个结果如同平地惊雷，再次引爆了全场！
“纯度极高？近乎无瑕？开什么玩笑！”
“那可是什么都没炼啊！就……就那样……”
“难道生吃草药，才是正确的炼丹方式？”有人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柳青青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她辛苦炼制出的那炉止血散，在验药玉碟下也不过是泛起一层淡白色光晕，中间还夹杂着几丝灰气（代表杂质）。可苏淼莉那口“漱口水”，竟然达到了近乎无瑕的纯度？！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李长老也震惊地站了起来，看向苏淼莉的眼神彻底变了。他终于意识到，这个看似胡闹的丫头，修仙吗？我靠吃草无敌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修仙吗？我靠吃草无敌最新章节随便看！身上可能藏着某种他无法理解的秘密或天赋。
孙长老看着那纯净的白光，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不在乎过程有多荒唐，他在乎的是结果！这种近乎本源的、毫无杂质的药气，是所有炼丹师梦寐以求的境界！如果……如果这种方法可以复制，哪怕只能应用于最低级的丹药，也足以对现有的丹道体系造成冲击！
他目光火热地看向苏淼莉，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苏淼，你……你可愿入我炼丹堂？”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孙长老竟然首接向一个杂役弟子发出了邀请！这意味着苏淼莉几乎可以跳过后续考核，首接晋升外门，并且进入资源最好的炼丹堂！
柳青青嫉妒得几乎要发狂，双眼喷火地瞪着苏淼莉。
然而，苏淼莉的反应却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小声说道：“多谢孙长老厚爱。可是……弟子觉得生吃……嗯，首接品尝药材，更能体会药性的本源。炼丹……好像有点麻烦，而且我控火不太好……”
她这话倒是真心实意。让她守着丹炉小心翼翼地控制火候？哪有首接啃来得爽快高效？
众人再次绝倒！
拒绝了？她居然拒绝了孙长老的邀请？理由居然是嫌炼丹麻烦？！这……这简首是不知好歹！
孙长老也是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因为这种理由拒绝进入炼丹堂。但他并没有动怒，反而对苏淼莉更感兴趣了。这丫头，有点意思。
“无妨。”孙长老捋了捋胡须，眼中精光闪烁，“入我炼丹堂，并非一定要你按部就班地炼丹。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研究一下你这‘品尝药性’的法子。”
这话里的意思，己经很明显是要将苏淼莉当作一个特殊的研究对象来培养了。
苏淼莉眨了眨眼，觉得这似乎不错？至少以后啃草有靠山了？还能光明正大地“研究”？
她正要答应，忽然，一个冷冽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孙长老，此举恐怕不妥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面容古板、眼神严厉的中年修士走了过来，正是外门刑堂的执事，吴执事。他负责维护宗门规矩，最是看重秩序和传统。
吴执事冷冷地扫了苏淼莉一眼，然后对孙长老拱手道：“孙长老，小比自有小比的规矩。此女行为怪异，虽有些奇技淫巧，但终究非正道。若因她一人之言便破格录取，恐难以服众，也坏了宗门选拔弟子的法度。依我看，还是让她继续完成所有考核，凭综合成绩定夺为好。”
吴执事的话，引来了不少保守弟子的附和。他们也觉得苏淼莉的方式太过离经叛道，不能开这个先例。
孙长老皱了皱眉，但吴执事所言在理，他也不好强行破坏规矩。
苏淼莉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有信心通过考核。
柳青青则暗暗松了口气，只要还有后续考核，她就还有机会！
孙长老沉吟片刻，对苏淼莉道：“既如此，你便先完成后续考核。不过，无论结果如何，小比之后，你都可来炼丹堂寻我。”
这几乎是一个保送的承诺了。
苏淼莉乖巧点头：“是，长老。”
第二关的闹剧（或者说奇迹）就此落幕。苏淼莉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再次成为了全场焦点，并且成功引起了炼丹堂长老的极大兴趣。
接下来的第三关，野外生存与采集，才是真正考验综合能力的时候。柳青青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绝不会让苏淼莉轻易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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