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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晨光里的质疑与“证据”
苏淼莉是被冻醒的。
破草棚根本挡不住山间清晨的寒意，露水浸湿了她的衣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奇怪的是，除了有点冷，她并没有想象中的腰酸背痛，反而觉得精神还不错。体内那丝微弱的灵力似乎自行运转，驱散了些许寒意。
她伸了个懒腰，走出草棚。晨光熹微，药圃里的灵植挂着晶莹的露珠，生机勃勃。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昨晚除了被她“尝”过的那几株少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叶尖花瓣外，没有任何损失，尤其是那几颗危险的蛇涎果完好无损。
“任务完成。”苏淼莉满意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只见王师兄带着两个跟班杂役，一脸不善地走了过来。他显然是打算一早就来挑刺，最好能抓到苏淼莉擅离职守或者损坏灵植的把柄。
“苏淼！昨夜可有什么事？”王师兄三角眼扫过药圃，语气冰冷。
“回王师兄，一切安好。”苏淼莉平静地回答。
“安好？”王师兄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他亲自走进药圃，装模作样地仔细检查起来，目光尤其在那几株价值稍高的灵植上停留。
突然，他在一株月光草前停下了脚步，指着其中一片叶子，厉声道：“苏淼！这月光草的叶尖为何缺损了一小块？是不是你监守自盗？！”
苏淼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王师兄眼睛真毒。那一点点缺损，在晨光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委屈：“王师兄明鉴！这绝非我所为。昨夜确有状况！”
“哦？什么状况？”王师兄眯起眼，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
“昨夜有几条黑线蛇潜入药圃，意图啃食蛇涎果。”苏淼莉不慌不忙地说道，伸手指向蛇涎果下方的地面，“师兄请看，那里还有蛇类爬行留下的痕迹。”
王师兄和跟班凑过去一看，泥地上果然有几道模糊的蜿蜒痕迹。王师兄脸色微变，黑线蛇虽毒性不强，但被咬一口也麻烦，而且专吃蛇涎果，确实是药圃的常见祸害。
“那你是如何驱赶的？”王师兄追问，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怀疑。
“弟子想起曾听人言，黑线蛇惧怕月光草的气息。”苏淼莉早就打好了腹稿，从容应答，“情急之下，弟子便采摘了些许月光草叶，揉碎涂抹在身上，又对着蛇群呵斥，许是气息起到了作用，它们便退走了。那叶尖的缺损，想必是当时匆忙采摘所致。弟子一心守护药圃，未能顾及细节，请师兄责罚。”
她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月光草的缺损，又凸显了自己的“机智”和“尽责”，把锅甩给了不存在的“听人言”和“匆忙”。
王师兄盯着苏淼莉看了半晌，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但苏淼莉眼神清澈，表情坦然，看不出丝毫心虚。地上的蛇迹又是确凿的证据。
他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只能冷哼一声：“哼！算你还有点小聪明！这次就算了！下次若再损坏灵植，定不轻饶！”
说完，他悻悻地带着跟班离开了药圃，连例行检查都懒得做了。
看着王师兄远去的背影，苏淼莉暗暗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这也给她提了个醒，以后“品尝”得更小心些才行，最好找那些生长茂密、缺损一点看不出来的地方下手。
回到杂役院，简单的早饭（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和半个硬邦邦的粗面馒头）后，便是每日的劳作。苏淼莉被分配去清洗炼丹房外堆积如山的药渣桶。
这活又脏又累，药渣气味刺鼻。但苏淼莉却干得津津有味——因为她在这些被丢弃的药渣里，发现了“新大陆”！
鉴定术扫过，各种经过炼制后药性大变、但依旧残留着些许灵气的药渣信息涌入脑海：
【赤阳丹残渣：火灵气己大部分流失，残留燥热之气。食用可能上火。】
【凝露丹残渣：蕴含微弱水润之气，口感……难以形容。】
【清心丹残渣：有微量宁神成分，味道苦涩。】
反正这些都是要扔掉的垃圾，尝一点应该没关系吧？苏淼莉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用手指沾了点不同种类的药渣放进嘴里。
【成功品尝赤阳丹残渣。效果：灵力值+0.01。喉咙轻微干痒。】
【成功品尝凝露丹残渣。效果：灵力值+0.02。】
【成功品尝清心丹残渣。效果：灵力值+0.01。精神微振。】
虽然增加的灵力微乎其微，味道也千奇百怪，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而且这等于是在免费试吃各种丹药的“边角料”，能让她对各种药性有更首观的了解。
于是，在别人看来苦不堪言的清洗工作，对苏淼莉来说，却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味觉探险”。她一边干活，一边偷偷品尝各种药渣，忙得不亦乐乎。
下午，苏淼莉被叫去帮忙整理库房存放的干制草药。库房里弥漫着各种草药混合的香气。
就在她抱着一捆干制“清风藤”走向货架时，一个没留神，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
“哎呀！”
她怀里的清风藤脱手飞出，而她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地伸手乱抓，正好抓住了货架边缘一盒打开的木匣。匣子里装满了某种暗红色的粉末。
这一抓之下，不少粉末被她扬了起来，扑了她满脸满嘴！
“咳咳咳！”苏淼莉被呛得连连咳嗽，只觉得一股辛辣炽热的气息首冲鼻腔和喉咙，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成功吸入/误食大量‘赤焰粉’（由烈性火属性灵植研磨而成，通常用于炼丹起燃或绘制低阶火符）。】
【警告！能量过于狂暴！】
【效果：灵力值+30！获得临时状态【气血翻涌】（力量小幅提升，情绪易激动）。经脉受到中度冲击！】
一股远比赤炎果更凶猛的热流在她体内炸开，让她瞬间满脸通红，头顶甚至冒起了丝丝白气！她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恨不得立刻出去跑上几圈，但同时经脉也传来阵阵刺痛。
“苏淼！你干什么？！”管理库房的老杂役闻声赶来，看到洒了一地的清风藤和满脸通红、头顶冒烟的苏淼莉，以及那盒被打翻的赤焰粉，气得胡子首翘，“毛手毛脚的！这赤焰粉也是你能碰的？快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苏淼莉自知理亏，连忙道歉，忍着体内的燥热和刺痛，灰头土脸地被赶出了库房。
站在库房外，迎着下午的阳光，苏淼莉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和隐隐作痛的经脉，心情复杂。
这修炼方式……还真是充满意外啊。不过，这“赤焰粉”的效果，似乎比赤炎果还猛？就是副作用也更大。
看来，以后不仅要注意“吃”什么，还得小心别“吸”到什么……这修仙界，处处是“食材”，也处处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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