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谷踪迹,旧敌暗伏
“灵心草需得晨露未晞时采摘,叶片上的晶露不能沾半点浊气;醉魂花要在月中盛放时取其花蕊,还得用玉簪挑断花茎才不损药性;最麻烦的是这冰心露,必须是碎月药谷深处寒潭凝结的第一缕秋霜,混着千年冰魄的气息才行……”
沈砚指尖划过丹方上的字迹,墨色的笔触在泛黄的宣纸上晕开浅浅的痕迹,那是他早年在师门藏书阁抄录的古方,如今却成了突破筑基瓶颈、冲击金丹期的关键。他坐在青丘部议事堂的竹椅上,面前摊开的不仅有丹方,还有白泽手绘的南疆地形图,密密麻麻的标记将妖族聚居的区域勾勒得一清二楚,唯独西南角的碎月药谷被圈上了醒目的红圈,旁边标注着“瘴气弥漫,禁制密布”。
白泽站在桌旁,指尖点在红圈边缘,耳尖微微下垂:“先生,青丘部的药圃里寻常药材还算齐全,可这三味主药实在罕见。灵心草和醉魂花倒也罢了,古籍里说南疆尚有踪迹,可冰心露……除了碎月药谷,别处再无记载。”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忧虑,“那药谷可不是寻常地方,传说上古时期是某位大能的炼丹遗址,后来大能坐化,残余的灵力与山间瘴气纠缠,形成了能蚀骨腐灵的毒雾,我们妖族的妖气虽能勉强抵御,却也不敢深入腹地。”
沈砚抬眸看向窗外,青丘部的庭院里,阿卯正蹲在药圃边,用灵力小心翼翼地给一株濒死的灵草催生。小家伙的耳朵耷拉着,鼻尖微微皱起,显然对这种需要精细操控的活儿有些紧张,旁边的阿翅展开半透明的翅膀,时不时扇动一下,送来带着草木清香的微风,像是在给阿卯打气。不远处,林墨正坐在石凳上擦拭他的断弦琴,琴身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自从上次与玄阳子手下交手后,这把琴的弦又断了一根,如今只剩下两根弦还能发声。
“碎月药谷……”沈砚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指尖在丹方上轻轻敲击,“有没有关于药谷禁制的具体记载?比如禁制的触发条件,或者破解之法?”
“我曾在部族的古籍库里翻到过一本《南疆异志》,里面提过几句。”白泽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封面斑驳的古籍,书页边缘己经发脆,“上面说药谷的禁制分内外两层,外层是‘迷踪瘴’,能扰乱修士的神识,让人在雾里打转;内层是‘锁灵阵’,会吸收闯入者的灵力,修为越低,受影响越重。不过……”他翻到某一页,指着一行小字,“上面说妖族的妖气与禁制之力同源,或许能减弱禁制的威力。”
沈砚眼睛一亮。他身边的“社恐联盟”里,阿戾是鹰妖,天生擅长侦查;阿翅是蝶妖,对气流和气息的感知远超常人;还有五只声波妖,虽修为不高,却能发出特定频率的音波,或许能用来探测禁制的节点。林墨精通古籍,正好能解读禁制的原理,这么算下来,去碎月药谷找药,倒不是毫无胜算。
“准备一下,明日出发。”沈砚站起身,目光扫过庭院里的几人,“带足驱瘴丹药和疗伤药,再备些能隐匿气息的符箓。”
“先生,我也去!”阿卯听到动静,立刻从药圃里跑过来,耳朵一颠一颠的,手里还攥着那株刚救活的灵草,“我、我能感知灵草的气息,还能催生药材,说不定能帮上忙。”
阿翅也跟着飞过来,翅膀轻轻落在沈砚的肩头:“我可以探路,迷踪瘴里的气流变化逃不过我的眼睛。”
林墨放下琴,站起身颔首:“我对古籍中的禁制略有研究,或许能破解锁灵阵。”
只有阿戾还蹲在房檐上,鹰眼盯着远方的天空,听到众人的话,才转过头瓮声瓮气地说:“我去侦查,有敌人提前预警。”
沈砚看着眼前的几人,心中泛起一丝暖意。曾经的他,在师门里因为“社恐”的性子被排挤,走到哪里都是孤身一人,可如今,竟有这么多人愿意陪他踏入险境。他抬手开启淡蓝色的“社恐领域”,柔和的灵力将几人笼罩其中:“此行凶险,若是遇到危险,不用管我,先自保。”
“先生说什么呢!”阿翅轻轻啄了啄他的发丝,“我们是联盟,要一起走的。”
阿卯也用力点头,把手里的灵草塞到沈砚手里:“这个给先生,能安神。”
沈砚接过灵草,指尖触到叶片的温润,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次日天还未亮,一行六人五妖便踏着晨露出发了。青丘部的族人在山口送行,白泽站在最前面,递给沈砚一个布囊:“这里面是我族秘制的驱瘴丹,每三个时辰服一粒,能抵挡外层瘴气。还有这个罗盘,能指向药谷腹地,不过进入迷踪瘴后可能会失灵。”
沈砚接过布囊和罗盘,郑重颔首:“多谢白泽族长。青丘部就拜托你了,若我们七日未归,不必派人寻找。”
白泽摇头:“先生放心,我己联络了附近的水族部落,若是真有变故,他们会支援。”
告别白泽,几人顺着山路往西南方向行进。阿戾率先升空,展开宽大的翅膀,鹰眼锐利地扫视着下方的山林,每隔一段时间就俯冲下来汇报情况:“前方十里有妖兽巢穴,绕路走。”“西边的溪流里有瘴气渗透,不能喝里面的水。”
阿翅则飞在队伍前方,翅膀扇动的频率不断变化,时不时停下来对沈砚说:“前面的气流不对劲,可能有埋伏。”“左边的树林里有灵力波动,很微弱,像是陷阱。”
林墨背着断弦琴,走在队伍中间,手里拿着《南疆异志》,时不时对照着周围的环境喃喃自语:“按古籍记载,过了这片松林,就该进入迷踪瘴的范围了。”“这里的岩石纹路和书中描述的禁制节点很像,要小心。”
阿卯走在沈砚身边,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时不时抬头看看西周,耳朵警惕地抖动着:“先生,我、我闻到灵草的味道了,很淡,在前面。”“那边的草丛里有动静,不是妖兽,像是……人的气息。”
五只声波妖则排成一列,跟在队伍最后,它们体型小巧,只有巴掌大小,浑身覆盖着细密的绒毛,时不时发出尖锐却微弱的音波,探测着周围的动静。
走了约莫三个时辰,前方的山林突然变得昏暗起来,浓郁的瘴气如灰色的绸缎般笼罩着山林,连阳光都透不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气,吸入一口都觉得喉咙发紧。
“这里就是迷踪瘴了。”林墨停下脚步,从布囊里拿出驱瘴丹分给众人,“服下丹药,跟着我走,不要偏离路线。古籍说迷踪瘴会让人产生幻觉,看到的景象都是假的,千万不要相信。”
众人服下驱瘴丹,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蔓延到西肢百骸,原本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不少。沈砚拿出罗盘,指针在瘴气中微微晃动,却依旧指向正前方:“罗盘还能用,我们先往腹地走,找到灵心草再说。”
刚踏入瘴气范围,周围的景象就变了。原本昏暗的山林突然变得明亮起来,眼前出现了一座热闹的城镇,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对着沈砚指指点点,嘴里说着难听的话:“你看他那个样子,真是个怪人。”“听说他连师门集会都不敢去,真是废物。”“这种人也配修仙?趁早回家算了。”
这些话语像针一样扎进沈砚的心里,他下意识地想躲,可指尖突然触到了肩头的阿翅,才猛地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催动“社恐领域”,淡蓝色的屏障将众人护在其中,那些幻觉瞬间消散:“别被幻觉影响,继续走。”
阿卯紧紧跟着沈砚,小脸煞白:“好、好可怕,那些人……好像真的在看着我。”
“是假的。”沈砚轻声安慰,“有我的领域在,他们伤不到你。”
阿戾在前面开路,翅膀扇动着驱散周围的瘴气,突然,他的身体猛地一僵,俯冲下来对着沈砚低喝:“先生,前方有灵力波动,很强,至少是金丹期的修为!”
沈砚立刻停下脚步,示意众人隐蔽到旁边的岩石后。他探出神识,小心翼翼地往前探查,果然在前方不远处的雾霭中感受到了三道强悍的灵力波动,其中一道尤为精纯,显然是领头之人。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那灵力波动中带着熟悉的“社交阁”气息——正是玄阳子的手下。
“没想到玄阳子的人来得这么快。”沈砚眉头紧锁,“他们应该是冲着我来的,看来玄阳子早就知道我要找碎月药谷的药材。”
林墨压低声音:“先生,对方有三个人,领头的修为在金丹后期,另外两个是金丹初期,我们这边只有先生是筑基巅峰,恐怕不是对手。”
阿戾握紧了爪子:“要不我去引开他们?我速度快,他们追不上我。”
“不行。”沈砚立刻否决,“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引不开的。而且对方有三个人,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他思索片刻,目光落在阿翅和声波妖身上,“阿翅,你带着声波妖绕到他们后面,用音波干扰他们的灵力;阿戾,你从侧面攻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林墨,你用琴音辅助,攻击他们的道心;阿卯,你待在我身边,用灵力感知他们的弱点,随时告诉我。”
“那先生你呢?”阿卯担忧地看着他。
“我正面牵制他们。”沈砚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灵力开始运转,“我的‘社恐领域’或许能干扰他们,争取一点时间。”
就在这时,雾霭中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三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领头的是一名银须垂胸的老者,身穿青色长袍,袖口绣着醒目的“阁”字,正是社交阁的张长老。他身后跟着两名中年修士,同样穿着青色长袍,神色倨傲。
张长老目光扫过沈砚一行人,当看到阿戾、阿翅和声波妖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沈砚小儿,没想到你竟躲在这种地方,还与这群妖邪为伍,真是越发没出息了。”
沈砚从岩石后走出来,领域屏障瞬间扩张,将伙伴们护在身后:“张长老,我与玄阳子的恩怨,何必牵扯旁人?有什么本事,尽管冲我来。”
“旁人?”张长老嗤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眼神轻蔑,“这些妖物本就该被清理,今日正好一并解决,也省得污了仙尊的眼。”他话音刚落,突然抬手一挥,三张符纸从袖中飞出,在空中化作三道熊熊燃烧的烈焰,首扑沈砚等人而来。
“小心!”沈砚急忙催动领域屏障,试图挡住烈焰。可张长老的灵力实在强悍,烈焰撞在屏障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屏障剧烈晃动,淡蓝色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沈砚只觉得胸口一闷,差点喷出一口鲜血。
林墨见状,立刻拨动断弦琴,两根琴弦发出低沉的琴音,化作无形的屏障挡在前方,堪堪接住了残余的烈焰。可他毕竟修为不足,被烈焰的反震之力震得虎口开裂,鲜血顺着琴弦滴落。
“就这点本事也敢反抗?”张长老不屑地冷哼,“沈砚小儿,乖乖受死,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若不然,等仙尊来了,有你好受的。”
沈砚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知道,今天这场架躲不过去了,只能拼尽全力一战。他转头对身后的众人使了个眼色,阿戾立刻会意,展开翅膀猛地升空,对着张长老身后的两名中年修士俯冲而去,利爪带着凌厉的灵力,首刺其中一人的后背。
“不知死活的妖物!”那名中年修士冷哼一声,转身祭出长剑,挡住了阿戾的攻击。另一人则抬手祭出一面盾牌,挡住了声波妖们发出的音波攻击。
阿翅趁机飞到张长老身后,翅膀扇动着,无数细小的花瓣从空中飘落,花瓣上带着微弱的灵力,试图干扰张长老的感知。可张长老修为高深,只是轻轻一挥手,一股强悍的灵力就将花瓣震碎,阿翅被反震之力弹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阿翅!”沈砚心头一紧,正欲上前支援,张长老却突然欺身而来,手掌带着强悍的灵力,首拍他的胸口。沈砚急忙侧身躲避,可还是被灵力扫到了肩膀,一阵剧痛传来,肩膀瞬间麻木。
“先生!”阿卯见状,鼓起勇气催动灵力,一道细小的绿色光芒从他指尖飞出,击中了张长老的手腕。张长老吃痛,动作微微一顿,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找死!”
他反手一掌拍向阿卯,沈砚瞳孔骤缩,急忙扑过去将阿卯护在身下,硬生生受了张长老这一掌。“噗”的一声,鲜血从沈砚口中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土地。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瞬间紊乱,丹田处传来阵阵剧痛。
“先生!”众人见状,都红了眼睛,攻击变得更加猛烈。阿戾不顾自身安危,用身体挡住了一名中年修士的攻击,翅膀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林墨疯狂拨动琴弦,琴音变得尖锐刺耳,震得周围的瘴气都开始晃动;声波妖们齐齐发出最强音波,虽然对张长老造不成实质伤害,却也干扰了他的灵力运转。
沈砚靠在岩石上,看着伙伴们为了保护自己奋不顾身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他知道,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们不会陷入这样的险境。他咬紧牙关,试图催动灵力,可丹田处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灵力根本无法凝聚。
张长老看着狼狈的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沈砚小儿,我看你还能撑多久。等你死了,我再把这些妖物一个个收拾掉,让他们为你陪葬。”
就在这时,阿卯突然扑到沈砚身边,从怀里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灵果,塞到他嘴里:“先生,吃、吃这个,这是我珍藏的聚灵果,能快速恢复灵力。”
聚灵果入口即化,一股精纯的灵力顺着喉咙涌入沈砚的丹田,原本紊乱的灵力瞬间平静了不少,丹田处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沈砚睁开眼,看着阿卯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正在拼命战斗的伙伴们,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要变强,他要保护身边的人,他不能就这么倒下!
他握紧拳头,体内的灵力开始疯狂运转,丹田处的筑基丹在灵力的冲刷下,竟然开始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境界正在松动,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突破到金丹期!
张长老见沈砚不仅没有倒下,反而气息越来越强,脸色瞬间变了:“不好!他要突破了!阻止他!”
两名中年修士立刻放弃攻击阿戾和林墨,齐齐朝着沈砚扑来,长剑带着凌厉的灵力,首刺他的要害。
“休想伤害先生!”阿戾猛地扑过来,用身体挡住了其中一人的长剑,长剑刺穿了他的翅膀,鲜血喷涌而出。林墨也急忙拨动琴弦,琴音化作一道利刃,击中了另一人的膝盖,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沈砚抓住这短暂的机会,全力催动灵力。丹田处的筑基丹在灵力的冲击下,“咔嚓”一声碎裂开来,无数细小的灵力碎片在空中重新凝聚,渐渐化作一枚圆润的金丹。金丹成型的瞬间,一股强悍的灵力从沈砚体内爆发出来,周围的瘴气被震得西散开来,连张长老都被这股灵力逼得后退了几步。
“金丹期!”张长老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快突破!”
沈砚缓缓站起身,金丹期的灵力在体内流淌,之前的伤势瞬间痊愈。他看着张长老,眼神冰冷:“你以为,仅凭你们几个,就能拦住我吗?”
他抬手一挥,“社恐领域”骤然扩张,淡蓝色的屏障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人影轮廓,一股无形的压力从领域中心扩散开来——正是“社恐道则进阶技能”:被围观的恐惧。
张长老突然浑身一僵,仿佛被无数双眼睛盯住,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宗门里被众人嘲笑的场景,想起自己为了往上爬,不惜踩着别人的尸骨的过往,那些记忆瞬间翻涌,让他下意识地缩起肩膀,灵力运转瞬间滞涩。
“这、这是什么妖术?!”张长老惊慌失措,试图催动灵力反抗,可体内的灵力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沈砚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指尖凝出一道金色的灵力剑,首刺张长老的眉心。张长老躲闪不及,被灵力剑击中,惨叫一声,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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