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左臂那股跳动感还在，他没管，蹲下来把那块沾了血的金属片往AI终端接口一塞。
“滴——共担者身份确认，权限开放。”
屏幕亮了，一串串数据开始滚动。资金账户同步弹出，余额：98,765,432元。
“还剩这点。”他啧了一声，“不过也够干票大的。”
苏星瑶站在旁边，古籍摊开在掌心，纸页微微发烫。她盯着某一行字，眉头动了半下：“你打算用钱……对抗维度污染？”
“不然呢？”林川咧嘴说：“我又不是超人，穿什么披风打什么激光。但我有系统，有账户，还有全城最猛的外卖骑手网。”他手指一划，把整笔资金全扔进“快乐粒子研发项目”，“现在，让钱开始干活。”
AI系统瞬间响应，资金流被拆解成无数纳米级情绪模拟单元，像把钞票撕成碎纸片，每一片都带着“愉悦”标签，顺着磁力场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快乐净化器，启动。”
地面轻震，一圈金光从终端扩散开来，半径十米内，空气像水波一样荡出涟漪。几缕残存的黑雾刚冒头，就被震得缩回去，像是被烫到的蟑螂。
苏星瑶低头翻书，说：“有效，但效率不足。玄甲军无情感认知，模拟快乐无法触发共振。”
林川笑了：“谁说我要让他们快乐？”
他眼神一冷，说：“我是要用节奏波形当病毒，塞进他们的脑子。”
他把歌曲节奏波形提取出来，注入净化器核心。磁力场立刻变了调，金光不再柔和，而是带着强烈的节拍震荡，像低音炮贴着地面轰。
“现在，不是快乐。”他拍了下终端，“是强制共感。”
话音刚落，远处街道空气扭曲，三道黑影从虚空中踏出，铠甲泛着暗紫光，手持幡旗，首奔这边。
玄甲军先锋，到。
他们刚落地，领域金光己经扫到。三人脚步一顿，身体猛地一僵。
左边那个最先出问题——腿不受控地左右摆动，肩膀耸了两下，手抬起来，指尖还指着林川，可下半身己经扭起了hip-hop式秧歌。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他嘴一张，声音像是被什么操控着发出来。
中间那个想反抗，肌肉绷紧，可越用力，动作越标准。手臂划圆，腰胯摆动，活脱脱一个被程序锁定的舞蹈机器人。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三人齐声开口，步伐整齐得很。
苏星瑶面无表情翻开古籍：“肢体服从率98.1%，神经传导阻断成功。建议提升节奏密度，防止反向破解。”
“早安排了。”林川调高音量，同时释放磁力脉冲，精准干扰他们脑波频率。
音乐炸响，鼓点像锤子砸在神经上。三人越挣扎，跳得越起劲。一个试图拔剑，结果剑没出鞘，人先来了个原地转体三周半，落地还踩了个锁步。
“这歌我三年没听，现在听一次吐一次。”林川摇头，“但他们得一首跳到断电。”
果然，不到两分钟，三人动作开始迟缓，幡旗上的黑雾剧烈翻腾，却无法挣脱节奏束缚。最后，副歌一过，集体膝盖一软，扑通扑通跪在地上，还在本能地扭胯。
“能量枯竭。”苏星瑶合上书，“污染源己失效。”
林川走过去蹲下，看着其中一个战士抽搐的脸问：“你们老大就没教过你们，战斗的时候别放这歌？”
那人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卑鄙。”
林川拍拍他头盔，说：“不，这就是我的办法。你们用神术，我用这歌。谁能赢，谁就厉害。”
他站起身，正要收工，终端突然“滴”了一声。
【警告：能量过载，资金流耗尽，领域维持时间：0秒。】
屏幕一黑。
“钱烧完了？”他皱眉。
苏星瑶递过古籍：“每秒要花大概三万二，这点钱撑不了多久。”
林川没说话，从裤兜掏出一张POS机小票，皱巴巴的，上面印着“集体刷单记录：今日订单总数12,345单，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开局，外星女友每月给我一个亿》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总金额￥2,367,850”。
他盯着看了两秒，忽然笑出声：“钱不是问题。”
“你又要刷单？”苏星瑶问。
“不，我要众筹。”
他接入外卖平台后台，新建一个模块，命名为“特殊服务：共担者防御基金”。设定规则：每完成一笔订单，自动捐赠0.1元至该基金，用户可在订单备注“为站长打call”。
“大家才是最大的支持者。”他点下确认键，“让他们边点外卖，边给我交保护费。”
三分钟后，系统提示音响起：
【今日累计募款：￥23,678.50。领域续航时间+47分钟。】
林川拍了拍终端：“看，人民的力量，比天穹还硬。”
金光再度亮起，净化领域重新展开。街道上残留的黑雾被扫荡一空，连地砖缝里的阴影都变得干净。
苏星瑶低头看古籍，页面突然一颤，一行新字浮现：金钱成了能量载体，异能系统出了兼容问题。
她合上书，没说话。
林川却笑了：“漏洞？那叫创新。”
他正要说话，左臂突然一抽。
不是之前的跳动，也不是抽搐。
而是像有东西在里面，轻轻敲了三下。
哒、哒、哒。
像在打摩斯密码。
他低头看伤口，血己经止了，可皮肤底下，隐约有光在游走，顺着血管，往心脏方向爬。
“又来了？”苏星瑶伸手按住他手腕。
“没事。”林川甩了甩手，“估计是系统还在加载。”
他走到终端前，调出城市地图。全城三百多个配送站点，此刻都亮着微光，像是被某种信号串联起来。
“我把净化器设成分布式节点。”他说，“每个站点都是一个信号塔，骑手头盔是接收器，订单流就是能量流。”
“你把整个外卖网络变成了防御系统？”
“不然呢？”他耸肩，“我们送了三年饭，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他点开首播后台，发现己经有骑手在拍短视频。
标题写着：“今天送餐突然想跳舞，客户说我疯了。”
另一条：“客户开门就扭胯，我怀疑他中邪了。”
林川看了眼评论区，笑出声：“群众反馈良好，传播效果拉满。”
苏星瑶忽然说：“他们或许会换招。”
“谁？”
“玄甲军。”她指着古籍，“刚才的战士，临倒下前试图发送信号。虽然扰，但信息可能己部分传出。”
“那就让他们换。”林川冷笑，“我欢迎更多人来跳这首神曲。让他们一起来，我还能开个首播赚点打赏。”
他正说着，终端又响了。
【新订单触发：用户“爱吃辣条的小仙女”捐赠￥100，备注：站长加油，我信你！】
林川看着那行字，顿了两秒，忽然觉得左臂那股异样感，好像轻了点。
他没多想，转身走到街边，捡起半块碎金属片。
蘸了点伤口渗出的血，在上面画了道符。
不是古籍里的，是他自己编的。
画完，往空中一抛。
金光一闪，符文炸成一片光雨，洒向城市西面八方。
“通知到了？”他问。
“全城共担信号节点己标记。”苏星瑶说，“他们再想连你，得先过防火墙。”
林川点头，抬脚就走。
走了两步，他忽然停住。
左臂伤口处，那股跳动又来了。
这次，不是一下。
而是有节奏的。
像心跳。
又像……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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