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安静得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暖黄色的灯光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却无法驱散空气中的寒意。
墨霆渊打开医药箱，取出棉签和碘伏。他的动作熟练而精准，像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伸手。"他命令道。
沈清漪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受伤的右手。墨霆渊握住她的手腕，动作看似粗暴，力道却在触及她皮肤时下意识放轻。
冰凉的棉签蘸着碘伏轻轻触碰伤口，带来一阵刺痛。沈清漪的手指微微收紧，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墨霆渊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他原本以为她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大呼小叫，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能忍。
"疼吗？"他鬼使神差地问道。
"有点。"沈清漪坦诚地回答，"但可以忍受。"
墨霆渊没有再说话，继续为她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她。沈清漪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偶尔会触碰到她的皮肤，带来一阵莫名的悸动。
她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她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静，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墨霆渊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停留的时间比必要的更长一些，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
"你很会忍。"他突然说道，声音低沉。
"谢谢夸奖。"沈清漪的声音有些轻。
墨霆渊为她贴上创可贴，动作轻柔得不像他。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像是在感受什么，然后才慢慢收回。
"合作的事，"他突然说道，"我可以同意。"
沈清漪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决定。
"但我有三个条件。"墨霆渊继续说道，眼神锐利如刀。
"请说。"
"第一，"墨霆渊伸出一根手指，"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只要我需要，你必须立刻出现在我面前，扮演好你应该扮演的角色。"
"我明白。"沈清漪点头，"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第二，"墨霆渊伸出第二根手指，"你所有的反击都必须在我设定的范围内进行。你可以挡掉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但不能主动挑起争端。更不能损害墨氏集团的利益。"
"我接受。"沈清漪没有犹豫。
"第三，"墨霆渊伸出第三根手指，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你必须对我保持绝对的忠诚。不能有任何隐瞒，不能有任何二心。如果我发现你背叛了我，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沈清漪抬起头，首视他的眼睛。她的眼神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闪躲。"我可以保证对合作的忠诚，但我不会放弃我的底线。如果有一天您的命令会伤害到我最在乎的人，我会选择拒绝。"
书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墨霆渊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他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你还真是……"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与众不同。"
"谢谢墨先生夸奖。"沈清漪微笑着说。
墨霆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深邃，像是在探究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合作可以。但记住，游戏规则由我定。"
"我明白。"沈清漪点头。
墨霆渊转身回到书桌前，拿起一份文件，似乎准备结束这场谈话。但就在这时，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关于那份文件的事情，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城北地块竞标方案'？"
"我不确定。"沈清漪诚实地说，"我只看到了一角，不敢确定是不是我看错了。但那份文件看起来很重要，我觉得您应该知道。"
墨霆渊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我会调查的。如果真的是秦雨薇拿了文件，我会处理。"
"谢谢墨先生。"沈清漪轻声说。
"别误会。"墨霆渊的眼神冰冷，"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不允许有人在我背后搞小动作。"
"我明白。"沈清漪没有争辩。
墨霆渊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他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下去吧。"他说，"午餐应该准备好了。"
沈清漪微微颔首，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
"墨先生，"她转过身来，声音很轻，"谢谢您今天的……帮助。"
墨霆渊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别会错意。我只是不想我的'商品'提前损坏。"
沈清漪微微一笑："我明白。"
她转身离开了书房，留下墨霆渊一个人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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