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清漪准时出现在墨霆渊的书房。窗外阳光明媚，花园里的花草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坐吧。"墨霆渊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顾瑾言己经去医院了，我们先分析一下你整理的资料。"
沈清漪将U盘递给他："这里面有我昨晚整理的所有异常项目，还有我对可能动机的分析。"
墨霆渊将U盘插入电脑，开始浏览。他看得很仔细，不时点头："你的分析很到位。你认为幕后黑手是墨家内部的人？"
"可能性很大。"沈清漪点头，"外部的人很难接触到医院的财务系统，更不可能知道我的经济状况。"
"有怀疑对象吗？"
"暂时没有。"沈清漪摇头，"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最近一周，我母亲病房区出现了几个陌生面孔，总是以各种借口出入。"
墨霆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你观察得很仔细。"
"这是我的习惯。"沈清漪淡淡一笑，"尤其是在医院这种环境，多观察总能发现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顾瑾言会调查这些人。"墨霆渊说，"同时，我己经联系了医院院长，要求他们配合调查。"
"谢谢。"沈清漪顿了顿，"但我建议我们也从其他角度入手。财务系统的操作痕迹可能会被删除，但其他系统的记录可能还在。"
"比如？"
"门禁系统、药品管理系统、处方系统。"沈清漪的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这些系统通常是独立的，想要同时修改所有记录难度很大。"
墨霆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对医院系统很了解？"
"久病成医。"沈清漪微微一笑，"照顾母亲这段时间，我学到了很多。"
墨霆渊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你有什么具体计划？"
"我想尝试从药品管理系统入手。"沈清漪说，"那些所谓的'进口特效药'如果真的使用了，应该有药品出库记录。如果没有，就说明有人在财务系统做了手脚。"
"好主意。"墨霆渊站起身，"我去安排。"
"等等。"沈清漪叫住他，"我有一个更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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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霆渊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熟练地操作："你怎么知道有这个系统？"
"网上搜索到的。"沈清漪头也不抬，"很多公立医院都有类似的透明化平台，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她输入了几个所谓"进口特效药"的名称，屏幕上显示出这些药品的采购和使用数据。
"看这里。"她指着屏幕，"这种药在过去三个月里只采购过一次，而且数量很少，但在我母亲的账单上却出现了三次使用记录。"
墨霆渊的眼神变得锐利："证据确凿。"
"还有这个。"沈清漪又调出另一组数据，"所谓的'高级营养制剂'，最近一个月根本没有采购记录，却在账单上出现了。"
"很好。"墨霆渊点头，"这些证据足够让医院给我们一个解释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又停下脚步："你在半小时内就找到了这些证据，效率很高。"
"只是运气好。"沈清漪谦虚地说。
"运气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墨霆渊意味深长地说。
他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递给她："喝点水，休息一下。顾瑾言那边还需要一段时间。"
沈清漪有些意外地接过水杯："谢谢。"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和电脑风扇的轻微运转声。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斑。
"你比我想象的更有用。"墨霆渊忽然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沈清漪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彼此彼此，墨总的效率也让我惊讶。"
墨霆渊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很微妙。他习惯了独自面对各种挑战，很少有人能真正成为他的"战友"。
"我们会找到幕后黑手的。"他说，"到时候，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墨霆渊和沈清漪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那份文件。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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