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老下达的KPI清单里,最让李逸鸣头大的,除了冰魄兰,就是地火莲。这玩意儿生长在极热之地,需汲取稳定而精纯的地火精华,寻常培育方法要么火力不足发育迟缓,要么火力过猛首接烤成焦炭,堪称灵植界的“作精”。
李逸鸣对着几盆蔫头耷脑的地火莲幼苗,感觉自己快被这“甲方爸爸”逼成了“乙方向导”——乙方(被)折磨得只想导向(躺倒)。
“既要马儿跑(长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火力温和),还得是特定口味的草(精纯地火)……”李逸鸣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发际线正在向程序员前辈看齐,“这需求也太‘内卷’了吧!”
苏晚晴端着一杯提神的清心茶走过来,恰好听到这句,好奇地问:“李师弟,‘内卷’又是何意?是指某种缠绕生长的灵藤吗?”
李逸鸣接过茶,叹了口气:“差不多吧,就是一种大家都很努力,但实际效益并没增加,反而让所有人都更累的状态。” (‘就是无效竞争,疯狂内耗!’ 他在心里补充。)
吐槽归吐槽,活还得干。李逸鸣再次祭出他的法宝——“五行蕴灵壤”理念。他不再试图寻找一个恒定的、温和的火源,而是转换思路:模拟地脉中地火能量自然起伏的波动。
他以几种能储存并缓慢释放热能的“暖玉粉”为基础,掺入少量性质暴烈但能量精纯的“烈阳石”碎末作为“引信”,再以数种疏导、缓冲材料构建能量通道,试图创造一种间歇性爆发、整体趋势温和上升的热力环境。
这需要极其精密的能量控制和大量的试错。一连几天,研习室内不是温度骤升烤焦了幼苗,就是热量不足毫无动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和……李逸鸣的怨念。
吴昊看着李逸鸣熬得通红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李总监,要不……您先歇歇?俺来盯着?”
李逸鸣摆摆手,盯着又一次失败的试验品,眼神却异常明亮:“不行,我得跟它死磕!我就不信了,搞不定这个‘作精’!” 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前世攻克技术难关的时候,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又上来了。
就在他全神贯注进行第N次配方微调时,体内那自行流转的暖流似乎受到了地火莲能量需求的牵引,竟自发地加速起来,隐隐与那调配中的灵壤产生共鸣。同时,他怀着一丝“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一点点“小金”叶片上刮下的、蕴含特殊生机的金粉掺了进去。
奇迹发生了!这一次调配出的灵壤,色泽暗红内敛,触手温热却不烫人,内部仿佛有无数微小的火星在按照某种特定节奏明灭。
他将此壤命名为 “地脉起伏壤” 。
用地脉起伏壤培育的地火莲,第二天就给了李逸鸣一个巨大的惊喜!只见那原本蔫软的莲叶微微挺立,叶脉中隐隐有赤红光华流转,虽然生长速度不算飞快,但那稳定的、充满活力的状态,明显是找对了路子!
“成功了!”李逸鸣几乎要喜极而泣,感觉这几天的头发没白掉。
苏晚晴和吴昊也围过来,看着那焕发生机的地火莲,啧啧称奇。
“李师弟,你真是……太厉害了!”苏晚晴由衷赞叹,美眸中异彩连连。
吴昊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李总监,您这手‘点土成金’的本事,俺看比那些内门师兄还强!”
李逸鸣心中得意,表面却故作深沉地摆摆手:“基操,勿六。” (‘基本操作,不用喊666。’)
苏晚晴&吴昊:“???”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厉害!’)
地火莲的成功,让李逸鸣大大松了口气,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埋头苦干(往死里卷)不如思路一转(换个姿势躺……啊不,是思考)。
心情大好的李逸鸣,决定给自己放个小假,实践一下他刚悟出的 “摸鱼哲学”——劳逸结合,张弛有度,才是可持续发展之道。
他溜回堆肥处的秘密基地,准备好好“撸”一下他的两个宝贝,放松放松心神。
“噬秽”见到他,立刻丢下正在啃的一块蕴含阴气的矿石,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腿,小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李逸鸣掏出一块特制的、混合了多种“垃圾”能量和灵壤精华的“豪华套餐”喂给它,看着它吃得哼哧哼哧,一脸满足,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然后,他走到“小金”面前。如今的“小金”,在金纹完全覆盖叶片后,生长速度似乎慢了下来,但散发的生机愈发纯粹浓郁,甚至隐隐形成了一個肉眼难辨的微小力场,净化着基地内的空气。李逸鸣轻轻抚摸着它温润如玉的叶片,感受着那与自己体内暖流同源的气息,只觉得心神宁静,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还是你们好啊,”李逸鸣感慨,“不用应付KPI,不用面对奇葩甲方,每天吃吃喝喝,修为还能自然增长……这才是真正的‘躺赢’啊!”
“噬秽”抬起头,无辜地看了他一眼,嘴角还沾着矿石碎屑。
李逸鸣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终究是闲不下来的命。短暂的“摸鱼”是为了更好的“续航”。
果然,他在秘密基地没待多久,苏晚晴的传讯玉符就亮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李师弟!你快回来!陈锋师兄又来了,说他的‘烈阳焚筋丹’改良遇到了瓶颈,想请你帮忙看看他新培育的一批赤阳果,好像……又出问题了!”
李逸鸣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得,‘甲方’又来了。摸鱼时间结束,该回去‘卷’了。”
他看了一眼生机勃勃的“小金”和吃得肚皮圆滚滚的“噬秽,无奈又坚定地走出了秘密基地。
他的“沃土大道”,就是在这一次次被“甲方”鞭策、与“作精”灵植斗智斗勇、以及偶尔的“摸鱼”充电中,不断拓宽,不断坚实。而他的传奇,也在这看似琐碎的日常里,悄然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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