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二的早朝,寒风裹挟着雪粒子拍打在太和殿的琉璃瓦上,殿内的气氛却比殿外更显凛冽。顾景琰身着亲王蟒袍,率先出列跪在丹陛之下,手中高举着一叠奏折,声音沉痛:“父皇!镇国大将军苏策手握京畿兵权,近年来屡掌兵权却未有卸甲之意,其府中私兵更是远超规制!长此以往,恐有尾大不掉之患,危及皇权!还请父皇削减苏家兵权,以安朝纲!”
话音刚落,早己与三皇子勾结的几位世家大臣立刻附和:“三皇子所言极是!苏家兵权过重,实乃心腹大患!”“苏策久居高位,门生故吏遍布军中,若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
一时间,弹劾苏策的声音此起彼伏,殿内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站在武将队列之首的苏策。他身着银甲,面色沉冷如霜,刚要出列辩驳,皇上却抬手制止了他,沉声道:“苏爱卿,此事你可有话说?”
苏策正要开口,却见太子顾衍洲抢先一步走出队列,躬身行礼:“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顾景琰没想到顾衍洲会突然插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冷笑道:“太子殿下,此事关乎朝廷安危,你莫不是要为苏家偏袒?”
“三皇兄此言差矣。” 顾衍洲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儿臣并非偏袒苏家,而是要为父皇陈述实情。苏将军手握兵权,乃是父皇的信任与重托。近年来北疆告急,南疆洪涝,皆是苏将军率军驰援,才保得边境安宁、百姓安居。若说苏家兵权过重,那也是为了守护大靖江山,何来‘危及皇权’之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附和的大臣:“至于‘私兵超标’,更是无稽之谈。苏将军府中侍卫,皆是当年随他征战沙场的伤残老兵,皇上特许他们留府养老,并非私兵。三皇兄连此等内情都未曾查清,便贸然弹劾,未免太过草率。”
顾景琰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 你血口喷人!我有证人!”
“哦?不知三皇兄的证人是谁?” 顾衍洲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顾景琰正要传唤证人,却见顾言快步走进殿内,躬身道:“陛下,太子殿下,苏将军府的长史在殿外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顾衍洲心中了然,这是苏沐安排的后手。皇上准允后,苏府长史捧着一个沉重的木盒走进殿内,将木盒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叠叠账本与文书:“陛下,这是苏将军历年的军饷开支账本、军功册,以及府中侍卫的户籍名册。苏将军清廉自守,军饷分文未私吞,军功皆是浴血奋战所得,府中侍卫也确是伤残老兵,绝非私兵。”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景琰彻底慌了神。他没想到,苏策竟会如此迅速地拿出证据,更没想到顾衍洲会如此坚定地为苏家撑腰。
皇上翻看着账本与军功册,脸色渐渐缓和。苏策的军功册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历年的战功,从北疆抗敌到南疆平叛,每一页都浸透着血汗;而军饷账本更是记得清清楚楚,分文不差。
“够了!” 皇上将账本摔在案上,沉声道,“苏策忠心耿耿,护国有功,何来‘兵权过重’‘私藏甲兵’之说?顾景琰,你未经查实便贸然弹劾功臣,罚你三个月俸禄,闭门思过!”
“父皇!儿臣冤枉!” 顾景琰不甘心地喊道。
“冤枉?” 皇上冷笑一声,“若不是太子与苏将军拿出证据,你今日怕是要构陷忠良!还不快退下!”
顾景琰无奈,只能愤愤地退了下去。那些附和的大臣见状,也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退朝后,苏策刚走出太和殿,就见苏沐带着春桃等候在宫门外。“爹,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快穿:指尖星光》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您没事吧?” 苏沐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 苏策松了口气,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多亏了你提前让长史准备好证据,又让太子殿下在朝堂上为爹解围,否则今日还真不好收场。”
“这都是女儿应该做的。” 苏沐笑着说,“三皇子此次发难,看似是针对爹,实则是想削弱太子殿下的军事后盾。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父女俩正说着,顾衍洲从后面走了过来:“苏将军,苏小姐。”
“太子殿下。” 苏策与苏沐同时行礼。
“今日之事,多谢殿下。” 苏沐抬头看向顾衍洲,眼中满是感激。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顾衍洲微微一笑,“三皇兄此次失利,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冬月初三越来越近,我们必须加快准备。”
苏策点头:“殿下放心,扬州参将己带着周老栓在京郊等候,只待时机一到,便可将柳家的罪证呈给皇上。京郊的庄园也己被我们的人包围,三皇子的军械跑不了。”
“好。” 顾衍洲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明日便是冬月初三,我们兵分两路。苏将军带人查封景王府与京郊庄园,拿下顾景琰与默罕;本殿则在朝堂上呈上柳家的罪证,一举扳倒柳承宗。”
商议完毕,顾衍洲看着苏沐,轻声道:“苏小姐,今日朝堂之上,若非你提前安排长史送证据,本殿也难以如此顺利地为苏将军解围。你的智谋,本殿自愧不如。”
“殿下过奖了。” 苏沐脸颊微红,“只是女儿家的小聪明罢了。”
“这可不是小聪明。” 顾衍洲摇摇头,眼中满是欣赏,“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到用‘自证清白’的方式化解危机,还能提前布局,这是大智慧。沐儿,有你在,本殿很安心。”
苏沐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不敢再与他对视,连忙道:“殿下,时辰不早了,女儿还要陪爹回府准备,先行告辞。”
看着苏沐匆忙离去的背影,顾衍洲嘴角忍不住上扬。顾言凑过来,笑着说:“殿下,苏小姐对你可是动心了。”
“是吗?” 顾衍洲挑眉,眼中满是笑意,“本殿倒觉得,是本殿先动的心。”
回到将军府,苏策立刻召集府中暗卫与心腹,安排明日的行动。苏沐则坐在书房,再次核对柳家的罪证与三皇子的谋反证据,确保万无一失。
春桃端来一杯热茶:“小姐,您都忙了一下午了,歇会儿吧。太子殿下对您这么好,您就别再害羞了。”
苏沐放下手中的文书,脸颊微红:“春桃,休得胡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柳家与三皇子,儿女情长的事,以后再说。”
“是是是,小姐说得对。” 春桃笑着应下,却还是忍不住道,“不过小姐,太子殿下在朝堂上为将军解围的时候,真是太帅了!尤其是怼三皇子的时候,看得奴婢都解气!”
苏沐想起顾衍洲在朝堂上的坚定身影,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她知道,明日一战,不仅关乎将军府的安危,关乎太子的储位,更关乎大靖的江山社稷。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夜色渐深,京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可将军府与东宫却依旧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为明日的行动做着最后的准备,一场注定要颠覆朝堂的风暴,即将在冬月初三的清晨,正式来临。
苏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中满是坚定。柳如眉,顾景琰,柳承宗,你们的阴谋,明日便会彻底败露。而她与顾衍洲的联盟,也将在这场风暴中,愈发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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