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无声的守护
军区总院特殊病房内,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规律作响。程野在剧痛中醒来,左腿如同被千万根冰针刺穿。他本能地去摸枕下的枪,却触到一只温热的手。
苏瑾伏在床边浅眠,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疲惫的阴影。她右手还紧握着程野的病例报告,上面用红笔圈出“神经毒素异常”字样。
程野试图抽回手,她却骤然惊醒:“别动!输液针会滑脱。”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固定在输液板上,静脉注射着淡蓝色药剂。
“解毒剂。”苏瑾按下呼叫铃,“医生说你体内的毒素至少累积了三周——有人在你饮食里做了手脚。”
程野想起这半月只在瑾年食堂用餐,眼神骤冷。
护士进来检测体温时,苏瑾自然地用身体挡住监控屏幕,指尖在程野掌心快速敲击摩斯密码:
【病房有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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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假面探视
午后,两名记者模样的男女带着果篮来访。女记者胸牌显示《科技先锋报》,但相机镜头却对着医疗设备频频调整角度。
“苏总,我们想做个企业领袖专访……”女记者笑着递话筒,袖口滑落露出虎口枪茧。
程野突然剧烈咳嗽,打翻水杯浸湿男记者的裤脚。对方弯腰擦拭时,后颈露出腾远保安部的电子纹身。
“抱歉。”程野虚弱地伸手,“柜里有纸巾……”
男记者下意识格挡——竟是特种反擒拿动作!
苏瑾突然按下床头警报器:“护士!病人抽搐了!”
趁混乱间,程野己从对方公文夹层摸出微型注射器。针管内幽蓝液体标注着:神经麻痹剂-5秒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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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将计就计
保镖冲入控制住假记者后,程野拔掉输液针起身:“注射器是军方制式,腾远没这种渠道。”
苏瑾检查针剂编号:“批次属于三年前报废物资,但成分被升级了。”
她突然用注射器刺向假记者颈侧:“谁指使的?”
对方狞笑:“你猜?”
针尖抵破皮肤瞬间,假记者突然口吐白沫昏厥——竟提前咬碎了毒牙!
程野掰开他口腔:“不是氰化物……是波斯菊衍生物。”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起老杨中的毒。
苏瑾立即打电话回公司:“冻结所有三年前入职的员工档案!重点查医疗背景!”
程野则拆解假记者的相机,取出记忆芯片:“幽灵,反向追踪最后通讯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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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迷雾更深
信号源定位在城郊废弃化工厂。特种部队突袭后只找到烧毁的设备残骸,但灰烬中捡到半枚烧焦的胸牌:
【第七研究所-访问学者-周烨】
苏瑾看到照片时指尖发凉:“周烨三年前在第七研究所?那时他明明在海外读书!”
程野调出军方数据库:“周烨的留学记录是伪造的。2019年10月,他就在叙利亚。”
时间线与鹰巢小队团灭完全重合。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周烨本人捧着鲜花站在门口:“听说程先生遇袭?我特意来看看。”
他目光落在烧焦胸牌上,笑容不变:“这仿制品做得真糙,我正牌胸牌可是有防伪激光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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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毒药与糖果
周烨放下鲜花时“不小心”碰翻水杯,水流浸湿程野的绷带。苏瑾猛地抓住他手腕:“你做什么?”
“抱歉抱歉。”周烨笑着抽回手,指尖却将微型贴片粘在床架内侧,“需要叫护士换药吗?”
程野突然拔出枕下手术刀抵住他咽喉:“解药。”
周烨挑眉:“什么解药?”
“你刚才抹在绷带上的神经毒素。”程野刀尖下压,“三秒内不解毒,我就切开你颈动脉一起死。”
周烨笑容终于消失:“浴室储物柜,红色喷雾罐。”
喷雾剂瓶身印着第七研究所标志,使用说明写着:波斯菊解毒剂-Ⅲ型
苏瑾突然开口:“你为什么救他?”
周烨擦着颈血冷笑:“因为他死了,谁带我们去找真正的波斯菊?”
窗外传来首升机轰鸣,周烨趁机撞窗跃出,绳索枪带他滑向对面楼顶。
程野喷完解毒剂后踉跄倒地,绷带下皮肤浮现出诡异的蓝色纹路——
那纹路竟与苏振华尸检照片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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