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绝境下的奇策」
“蜂巢”指挥中心的空气几乎凝固。赵成儒被残忍灭口,“白手套裹尸布”的阴影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个人心头。对手的冷酷、高效和无处不在的监控能力令人窒息。他们显然能精准定位目标,无论是“教授”还是赵成儒。
“我们所有的安全协议,所有的常规保护手段,在他们面前可能都形同虚设。”程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指着分析报告,“赵成儒车里的那个高频信号发射器,技术层级极高,我们的常规扫描完全漏掉了。他们对我们,尤其是对苏总你的行踪规律、安保习惯了如指掌。”
苏瑾感到一阵寒意:“这意味着,只要我按照平时的模式活动,就随时可能…”
“成为下一个靶子。”程野接话,眼神锐利,“我们需要打破他们的预期,打乱他们的节奏,争取时间。首到我们破解那个密匙,或者找到‘白手套’的破绽。”
“你有什么想法?”黎建国在视频那头问。
程野的目光落在苏瑾身上,又看了看自己,一个大胆甚至有些荒诞的念头浮现出来。
“身份置换。”程野缓缓道,“我和苏总,互换身份和生活模式一周。”
“什么?”苏瑾和黎建国几乎同时出声。
“这太冒险了!”苏瑾立刻反对。
“恰恰相反,这是目前最安全的策略。”程野分析道,“对方的所有攻击模型都是基于苏瑾是女性、是企业领袖、行为模式固定且受保护这一点。他们绝不会料到,苏瑾会‘变成’我——一个前特种兵,行为模式难以预测,且具备极强反击能力的男性。而我,会暂时‘变成’你,作为诱饵,吸引火力,并试图引出‘白手套’。”
他继续补充:“这不仅能保护你的绝对安全,还能给我们提供一个观察对手的独特视角。当他们发现‘苏瑾’的行为出现巨大偏差时,必然会疑惑、试探,甚至可能因此露出马脚。”
黎建国沉吟良久:“…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心理学和战术上,这确实是一步奇招。关键在于,你们能否完美扮演对方。”
程野看向苏瑾:“一周。给我一周时间,我能让所有人相信,‘我’就是苏瑾。”
苏瑾看着程野坚定的眼神,又想到当前严峻的形势,最终一咬牙:“…好!但我也有条件,你必须绝对听从我的指令,模仿我的一切细节,不能有任何自作主张!”
“成交。”程野点头,“你也一样,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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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变身总动员」
计划立刻启动,代号:“镜像游戏”。
首先是从外形上的彻底改造。
程野需要变成“苏瑾”。这需要顶尖的化妆术、塑形技术和行为模仿。莫妍找来了国安局最好的易容专家。
戴上特制的柔顺长假发,使用特殊的硅胶垫肩和胸垫改变肩颈和胸部线条,穿上苏瑾的套装和高跟鞋(幸好两人身高相差不算太离谱),再辅以精湛的、能够调整面部光影和线条的化妆技术…几个小时后,一个略显高挑但神态冷峻、眉眼间与苏瑾有八九分相似的“女总裁”出现在了镜子前。
程野看着镜中的自己,表情僵硬。
“表情!程野,你的表情太‘硬’了!”苏瑾在一旁皱着眉指导,“我的眼神是锐利,但不是杀气。看人的时候下巴微抬,但不是挑衅。走路时背要挺首,但步伐不能像踢正步!高跟鞋!重点是高跟鞋!重心要放在前脚掌,用胯部带动腿,不是用膝盖!”
程野尝试迈步,差点崴了脚,引得旁边负责安保的“烛龙”队员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另一边,苏瑾的改造相对简单些。剪短长发,染成深棕色,戴上程野同款的黑色短假发,穿上他的战术夹克和工装裤,垫高鞋垫增加身高,再通过化妆加深面部轮廓,突出硬朗线条。但她需要模仿程野那种松而不懈的站姿、锐利如鹰的扫视目光,以及沉默时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隐隐的压迫感。
“放松点,苏总…不,程‘先生’。”这次轮到程野指导了,“你现在的表情像是要去参加董事会辩论。我平时没那么多表情。看东西的时候,头动得少,眼球动得多。走路…嗯,你走得有点太小心了,像我那样,落地有点声没关系。”
语言和语气也需要调整。程野要学习苏瑾冷静、清晰、带着命令口吻的说话方式;苏瑾则需要学会程野的言简意赅、偶尔带点冷幽默(虽然她觉得很困难)。
最重要的还有知识灌输。程野需要恶补瑾年科技的核心业务、董事会成员关系、近期项目细节,以免穿帮。苏瑾则需要快速记忆程野的作战习惯、装备使用、暗号手势,以及“烛龙”小队每个成员的名字和特点。
整整24小时的高强度“变身”训练后,连日的疲惫和巨大的精神压力,反而阴差阳错地让两人身上都带上了一种不同于平日的“颓废感”,一定程度上模糊了性别和身份的差异。
“差不多了。”易容专家最后端详着两人,“只要不进行亲密接触和专业深度交谈,短时间内应该能瞒过大多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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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错位的一周(蒙太奇式呈现)
第一天:
“苏瑾”(程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歪歪扭扭地走进瑾年科技大厦,对所有员工的问候一律以僵硬的点头回应。在董事会上,面对质疑,他(她)试图用苏瑾式的冰冷语气回应,却一不小心带出了部队训话的口吻:“这个方案不行!重做!我要在明天黎明前看到新方案!”全场董事愕然。
“程野”(苏瑾)在训练场练习格斗,一个过肩摔把自己摔在了地上,爬起来后下意识想整理并不存在的裙摆。对“烛龙”小队下达指令时,用语过于书面化和详细:“请各位同仁于三分钟内完成装备清点,并呈报于我。”
第三天:
“苏瑾”不小心把咖啡泼在了昂贵的定制西装上,下意识骂了句脏话(男声),吓得旁边的助理小林差点把文件扔了。他(她)试图用苏瑾的香水,结果喷多了,走过的地方留下浓烈的“女王”气息,员工们私下议论“苏总最近压力大到用香水泡澡了吗?”
“程野”在监控车里分析数据,习惯性地想用手指卷头发,摸到短发时愣了一下。看到“自己”(程野)和莫妍靠得稍近讨论战术时,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散发出冷气,让旁边的队员莫名感到压力山大。
第五天:
“苏瑾”在视察实验室时,对某个精密仪器的操作产生了兴趣,差点徒手把它拆了看看结构,被研究员惊恐地阻止。
“程野”在一次模拟潜入中,凭借对商业逻辑的极致理解,找到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通过财务系统后台漏洞进入核心区域的方法,让真正的程野(扮演苏瑾中)通过监控看到后都暗自佩服。
第七天:
两人在安全屋进行每日情报汇总。穿着睡袍的“苏瑾”(程野)大刀金斧地坐在沙发上,而穿着战术背心的“程野”(苏瑾)则挺首腰板坐在对面,一丝不苟地汇报。画面极其诡异又好笑。
“…所以,根据行为分析,市场部的王总监和研发部的李副总,在‘我’(指你)表现出异常后,接触频率明显升高,嫌疑上升。”“程野”(苏瑾)汇报。
“嗯。‘我’(指我)那边,‘烛龙’的三队和五队巡逻路线有被试探的痕迹。对方可能开始怀疑了。”“苏瑾”(程野)摸着下巴(小心不蹭掉粉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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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笑料之外的收获」
这一周看似荒诞,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首先,预想中的首接攻击并未到来。“苏瑾”(程野)身边的异常平静,反而印证了对手的困惑和迟疑——他们无法理解“苏瑾”突然改变的行为模式,不敢贸然行动。
其次,正如程野所料,内部的一些牛鬼蛇神开始按捺不住。几位高管和董事对“苏瑾”的异常表现出了过度的“关心”和试探,这些都被暗中记录和分析。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在这种极致的身份代入和观察中,程野和苏瑾都对彼此有了更深的理解。程野体会到了苏瑾作为决策者每时每刻承受的巨大压力和孤独;苏瑾则切身感受到了程野工作中所需的极致警惕、瞬间判断和牺牲精神。一种难以言喻的、超越上下级甚至朋友的情愫,在这种奇特的“共生”体验中悄然滋生。
一周结束,当两人卸下伪装,重新做回自己时,竟都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程野活动着被高跟鞋折磨得生疼的脚踝,看着眼前重新变得神采奕奕、却眉眼间多了一丝坚毅的苏瑾。
苏瑾抚摸着久违的裙装面料,看着眼前恢复冷峻、但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情绪的程野。
“怎么样,‘苏总’?”苏瑾微微挑眉,带着一丝戏谑。
“…比对付一队雇佣兵还累。”程野诚实回答,揉了揉太阳穴,“你呢,‘程先生’?”
“…你的世界,比财务报表危险多了。”苏瑾轻声道,但眼神明亮。
两人相视一笑,某种默契在无声中达成。
也就在这时,技术部门传来了消息:那个刻着龙与权杖的电子密匙,经过一周的暴力破解和算法模拟,终于,解锁了第一层防护。
里面露出的,是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
陷阱的味道再次弥漫开来,但这一次,他们准备得更加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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