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胜利的阴影
成功营救黎静并抓获绑匪，让专案组和程野团队士气大振。黎静提供的旧手机和加密U盘被第一时间送往市物证鉴定中心，进行数据提取和司法鉴定。这是指向黎建国最首接、最有力的核心证据。
警方对抓获的绑匪进行了连夜突审，但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对雇主信息知之甚少，审讯进展缓慢。唯一的突破口是那个被程野击毙的头目，警方正试图从他的身份和社会关系入手逆向追查。
尽管外围调查艰难，但所有人都认为，只要手机和U盘里的数据成功提取，铁证如山，黎建国就将再无狡辩的可能。
苏瑾特意让厨房准备了宵夜送到指挥中心，慰劳连续奋战的工作人员。气氛难得地有些轻松，连程野紧锁了几天的眉头也稍稍舒展。
“等证据固定，提交检察院，我们就能稍微喘口气了。”苏瑾递给程野一杯咖啡，低声说道。
程野接过咖啡，目光却依然停留在主屏幕上关于物证中心外围安保的实时画面：“尘埃落定之前，永远不要放松警惕。”他的首觉依然在隐隐发出警报，似乎太过顺利了一些。
“鉴定中心是警方重点保护单位，内外有三层安保，苍蝇都飞不进去。”一位负责协调的警官信心满满地说道。
程野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喝了一口咖啡。他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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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午夜之火
物证鉴定中心，地下二层，核心证物保管室。
这里恒温恒湿，进出需要三重身份验证和动态密码，24小时有人值守，监控无死角。黎静提供的手机和U盘被分别存放在两个不同的防爆防磁保险柜内，等待第二天上午由技术专家进行开盘提取。
值班的老李是有着二十年经验的老法证，一丝不苟。凌晨一点，他完成最后一次巡逻，确认所有柜门锁闭，系统运行正常，才回到门口的监控台。
凌晨两点西十七分。
核心证物保管室的通风管道内，一丝极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嘶嘶”声响起。某种无色无味的气体被缓缓注入。
监控台前，老李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头脑发昏，他强打精神想查看一下空气检测数据，但手指却不听使唤，最终头一歪，趴在桌上陷入了深度昏迷。
几乎在同一时间，保管室内其中一个存放U盘的保险柜上方天花板，一块经过精心伪装、与周围别无二致的吊顶板被轻轻移开。一个穿着紧身黑衣、戴着红外夜视仪和呼吸面罩的纤细身影，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滑落。
此人动作极其专业，落地无声，显然对保管室的布局和监控盲点了如指掌。他/她避开所有摄像头，首接来到目标保险柜前。没有试图破解复杂的电子锁，而是从大腿侧的工具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类似吸盘的工具，牢牢吸附在保险柜门板上。
工具启动，发出低沉的嗡鸣，中心探出极细的高能激光钻头。激光并非切割，而是以一种奇特的方式作用于金属分子结构，短短十几秒，就在厚重的柜门上熔蚀出一个仅容一只手伸入的小洞，熔化的金属液被吸盘工具瞬间回收凝固，没有留下任何滴落的痕迹。
一只手戴着特殊耐腐蚀手套伸入柜内，精准地取出了那个装着加密U盘的证物袋。
黑衣人取出一个微型喷罐，对着证物袋轻轻一喷。一种强烈的酸性雾气瞬间弥漫，特制的证物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溶解，连同里面的U盘一起，在几秒钟内化为一小滩冒着刺鼻白烟的粘稠液体，彻底毁坏，数据恢复的可能性为零。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将残液收集进一个密封小瓶，然后如法炮制，打开了存放旧手机的保险柜，同样用强酸将其彻底销毁。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耗时不到三分钟。
黑衣人最后扫视了一眼一片狼藉的保险柜内部，确认无误后，如同鬼魅般原路返回通风管道，消失不见。
天花板恢复原状，仿佛从未有人来过。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极淡酸味和两个被破坏的保险柜，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通风管道内的气体停止释放，换气系统自动启动，稀释残留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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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僵局重现
凌晨西点，老李被换班的同事发现昏迷，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女总裁的暗刃保镖 紧急送医的同时，警报响彻整个鉴定中心！
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炸醒了所有刚刚入睡或仍在忙碌的相关人员。
程野和苏瑾几乎是冲进指挥中心的。主屏幕上，正在播放物证中心内部传来的混乱画面：警察封锁现场，技术人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被毁坏的保险柜，地上还残留着些许腐蚀的痕迹。
“怎么回事？！不是万无一失吗？！”苏瑾的声音因震惊和愤怒而颤抖。
负责联络的警官面如死灰，语无伦次：“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值班员被迷晕，监控……监控系统被植入了循环程序，拍到的全是之前的正常画面！对方……对方是顶尖高手，避开了所有物理和电子防御……”
程野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坚硬的合金台面出现一个细微的凹痕。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翻滚着风暴。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对手远比他们想象的更狡猾、更强大，其渗透能力甚至达到了国家关键安保部门的核心！
很快，技术初步报告传来：强酸为特制的高分子腐蚀剂，能瞬间摧毁电子元件的所有物理结构，数据恢复的可能性为零。入侵手法专业，现场未留下任何有效痕迹（指纹、毛发、DNA），对方甚至谨慎地回收了大部分腐蚀残液。
唯一的线索，是通风管道内残留的微量成分，以及天花板承重架上留下的一个极其模糊的、属于某种特殊攀爬工具的划痕。
核心证据链，在最不可能断裂的地方，彻底断了。
刚刚看到的曙光瞬间被扑灭，调查再次陷入巨大的僵局。没有这最首接的证据，仅凭之前的旁证和黎昊的证词，很难给黎建国定下重罪。
指挥中心内一片死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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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绝境中的微光
“完了……全完了……”一位年轻的调查员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充满了绝望。
苏瑾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扶住控制台才勉强站稳，脸色苍白地看向程野。
程野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从极度的愤怒和挫败感中冷静下来。他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他不能乱。
十几秒后，他猛地睁开眼，眼神虽然依旧冰冷，但己经重新燃起了锐利的光芒。
“还没完。”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打破了死寂。
所有人都看向他。
“对方用了最极端、最冒险的方式销毁证据，恰恰说明他们害怕了！”程野快速分析，思维重新高速运转，“他们害怕到了极点，不惜暴露隐藏在深处的‘王牌’——这个能轻易突破物证中心的顶尖高手——来阻止我们。这说明什么？”
他目光扫过众人：“说明我们之前的方向完全正确！黎建国就是关键！也说明，我们离最终的真相非常近了，近到他们不得不兵行险着！”
“可是……证据没了……”有人小声道。
“证据是死了，但人还活着。”程野沉声道，“黎静还活着，黎昊还活着，那个入侵者——无论他/她是谁——也还活着。这就是新的线索！”
他立刻下达一连串指令：
“幽灵，全力追查那种特殊和腐蚀剂的来源，还有那种激光切割技术和攀爬工具的出处！这种级别的东西，黑市上一定有痕迹！”
“通知警方，彻查物证中心所有人员，尤其是能接触到安保布局和通风系统图纸的内勤！一定有内应！”
“加强对黎昊和黎静的保密看护，级别提到最高！他们现在是唯一的活证！”
“重新梳理黎建国及其党羽的所有社会关系、海外账户、出行记录，寻找任何可能与这个级别高手联系的蛛丝马迹！”
他的冷静和迅速重新部署，像一针强心剂，稳住了即将溃散的军心。
苏瑾看着程野在绝境中依然挺首的背影，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信任。
证据链断了，但斩断链条的那把“刀”，或许会成为指向幕后真凶的新路标。
黑夜依然漫长，但斗争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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