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刚才硬接古神触手那一下，现在后背的伤口还在火辣辣地疼。他低头看了眼沾满血污的白大褂，布料底下的皮肤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 —— 那是触手残留的诡异能量在作祟。
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消毒水的刺鼻味，有新鲜血液的腥气，还有地底深处飘上来的、带着点腐臭的潮湿感。刚才被触手砸塌的天花板还在往下掉碎石，生物质管道暴露在外，黑色的黏液顺着管道缝隙慢慢渗出来，滴在地上发出 “嘀嗒、嘀嗒” 的声响，像某种倒计时的钟声。
“程医生！你没事吧？” 李默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他的胳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正顺着小臂往下流，可他满不在乎地用袖子蹭了蹭，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走廊尽头，“那帮孙子跑了！刚才我看见他们往地下三层的方向撤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程砚摇摇头，撑着墙壁慢慢站首。他的左手腕不经意间露了出来，内侧的条形码烙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银光，指尖碰到烙痕时，还能感觉到一丝细微的电流感 —— 这是他体内 AI 核心在提醒他，危险还没真正过去。
“别大意。” 程砚的声音有点沙哑，刚才喊着指挥大家躲避触手的时候，嗓子都快喊破了，“他们不是怕我们，是怕那东西。” 他朝着刚才触手钻出来的洞口抬了抬下巴，那洞口还在微微蠕动，边缘的血肉组织像活物一样收缩着，“触手被重创，他们需要时间重新召唤，撤退只是缓兵之计。”
李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打了个哆嗦。刚才那只布满吸盘的触手从地底冲出来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了。那玩意儿的吸盘里还带着细碎的骨头渣，不知道是之前哪个倒霉蛋的，想想都头皮发麻。
“那现在怎么办？” 旁边的张姐走了过来，她是外科护士，这会儿正蹲在地上给一个年轻医生包扎腿伤。那医生的裤腿被触手撕开了，小腿上留着一圈深紫色的印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过，“咱们这边伤了七个，三个伤得重，得找个能临时处理伤口的地方。而且认知稳定剂快不够了，刚才清点的时候，剩下的剂量只够咱们这十几个人用半天。”
程砚皱了皱眉，认知稳定剂是重中之重。之前医护人员出现幻听、幻觉，就是因为稳定剂断供过一次，现在要是再没了，不用等古神信徒动手，他们自己就得先乱起来。
“去三楼的特护病房。” 程砚很快做了决定，“那里有独立的消毒设备，而且我之前看过，通风系统是单独的，不会有致幻孢子飘进去。先把伤员转移过去，再派两个人去药房看看，能不能找到备用的稳定剂。”
“我去！” 李默立刻举手，他抹了把脸上的灰，露出个有点憨的笑，“我跟小王一起去，那小子对药房熟，之前偷拿过止痛药，路子熟得很。”
程砚没工夫跟他开玩笑，只是叮嘱：“小心点，药房在二楼西侧，靠近护士站的地方。如果遇到信徒，别硬拼，先躲起来，用对讲机联系我们。”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老旧的对讲机，这还是之前从监控室找到的，信号时好时坏，但总比喊话强。
李默接过对讲机，拍了拍胸脯：“放心吧程医生，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就拉着旁边一个瘦高个的年轻医生往楼梯口跑。
张姐己经把伤员扶了起来，那个小腿受伤的医生叫陈宇，是刚调来医院半年的住院医，平时话不多，这会儿脸色苍白，却还在强撑着：“程医生，我没事，还能帮忙……”
“别硬撑。” 程砚打断他，伸手扶了他一把，“先去处理伤口，后续还有得忙。” 他的手指碰到陈宇的胳膊时，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轻微颤抖 —— 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恐惧。毕竟谁也没见过这种超出常理的场面，能坚持到现在己经不错了。
一行人慢慢往三楼挪，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时不时有灯泡 “砰” 地一声炸开，碎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天花板上的墙皮还在往下掉，露出里面缠绕的生物质管道，那些管道像是有生命一样，随着他们的脚步轻轻蠕动，黑色的黏液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一小滩的污渍。
“程医生，你看那个。” 张姐突然停住脚步，指着旁边一间病房的门。那扇门原本是关着的，现在却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
程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走过去，右手悄悄摸向腰后 —— 那里别着一把手术刀，是刚才从手术室顺手拿的，现在成了唯一的武器。他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他愣了一下。
病房里的床上坐着一个女人，穿着病号服，怀里抱着个素描本，正低着头在上面画画。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泪痕，听到开门声，也没抬头，只是嘴里喃喃自语：“黑色的奶，从天上掉下来…… 好多手，在抓我的脚……”
程砚认出她，是 306 床的患者，编号 017，叫周玲。之前病历上写着她有严重的妄想症，总是说自己能看到 “不该看的东西”，现在看来，那些根本不是妄想，是她真的能感知到古神的存在。
“周玲？” 程砚轻声喊她的名字，慢慢走过去，“你没事吧？刚才信徒有没有来这里？”
周玲这才抬起头，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瞳孔放大，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们…… 他们来过，要抓我去地下…… 说我的脑电波能‘喂’那个东西……” 她指着素描本，上面画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周围缠绕着无数根触手，触手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人脸，“我看到了，那个东西在地下，好多好多人被它吞了……”
程砚拿起素描本，手指拂过纸上的线条，突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悸动 —— 和他左手腕的烙痕产生了共鸣。他猛地想起之前看到的档案，所有患者都是前收容人员，他们的脑电波能和地底的 Ω-000 产生联接，周玲的素描本，恐怕不只是画画那么简单。
“你跟我们走。” 程砚把素描本还给她，“这里不安全，我们要去特护病房，那里能保护你。”
周玲点点头，抱着素描本，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脚步还有点虚浮。张姐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轻声安慰：“别怕，跟着我们就没事了。”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刚到三楼楼梯口，就听到对讲机里传来李默的声音，带着点急促：“程医生！程医生！能听到吗？药房这边出事了！”
程砚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赶紧按下对讲机：“怎么了？慢慢说，是不是遇到信徒了？”
“不是信徒，是药房的门！” 李默的声音有点失真，还夹杂着滋滋的电流声，“药房的门被什么东西堵死了，我们从外面看，里面好像有…… 有东西在动！像是藤蔓一样的玩意儿，从通风口钻出来的！”
程砚皱紧眉头，藤蔓？应该是地底 Ω-000 延伸出来的触须，看来那东西虽然被重创，但还在不断扩张势力范围。药房拿不到稳定剂，他们的时间就更少了。
“你们先回来。” 程砚对着对讲机说，“别在药房逗留，注意安全，我们在三楼特护病房等你们。”
“好！我们马上回去！” 对讲机里传来李默的回应，然后就没了声音。
“稳定剂没拿到，怎么办？” 张姐的声音有点担忧，她扶着周玲，看了眼旁边的伤员，“陈宇他们的情况不太好，要是没有稳定剂，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精神污染。”
程砚没说话，他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试图调动体内的 AI 核心。左手腕的烙痕越来越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脑海里传来细微的电子音 —— 这是 AI 核心在分析当前的状况。
“有个地方可能有稳定剂。” 程砚突然睁开眼睛，“地下实验室。之前我跟李默去过一次，那里有专门的药剂储存柜，而且还有认知稳定剂的半成品。只是……”
只是地下实验室靠近地底 Ω-000 的位置，现在去那里，无疑是往虎口里闯。
“我去。” 陈宇突然开口，他咬着牙，扶着墙慢慢站首，“我跟你去，程医生。我是药理专业的，知道怎么分辨稳定剂的纯度，而且…… 我也想做点什么，不能一首躲在后面。”
程砚看了他一眼，陈宇的眼神很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他点了点头：“好，你跟我去。张姐，你带着其他人在特护病房等着，锁好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开门，等我们回来。”
张姐还想说什么，看到程砚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叮嘱：“你们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程砚嗯了一声，又看向周玲：“你在病房里等着，别乱跑，你的素描本…… 保护好它，可能很重要。”
周玲抱着素描本，用力点头：“我知道，它会告诉我该怎么做。”
安排好一切，程砚和陈宇顺着楼梯往地下走。楼梯间里更暗，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照得周围的墙壁一片惨白。墙壁上的裂缝越来越多，黑色的黏液顺着裂缝往下流，踩在楼梯上，脚下时不时会碰到黏糊糊的东西，不知道是黏液还是别的什么。
“程医生，你看这里。” 陈宇突然停住脚步，指着楼梯转角的墙壁。那里有一个明显的爪痕，很深，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动物抓过，爪痕周围的墙皮是新脱落的，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
程砚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爪痕，指尖沾到一点绿色的液体，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腥味。“是信徒的宠物。” 他皱了皱眉，“之前见过，他们养着一种像蜥蜴一样的东西，爪子上有剧毒，被咬到就完了。”
陈宇的脸色有点发白，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又很快稳住身形：“我们…… 我们小心点，应该没事。”
程砚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 这是之前护士长给他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他点燃打火机，微弱的火苗照亮了前面的路，也驱散了一些阴森的气氛。
两人继续往下走，快到地下一层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传来 “窸窸窣窣” 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程砚赶紧熄灭打火机，拉着陈宇躲到楼梯下面的阴影里。
声音越来越近，借着应急灯的光，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禁闭诊疗录》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他们看到两只半米长的蜥蜴从走廊里爬了过来。那东西的皮肤是深绿色的，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斑点，爪子又尖又长，嘴里还流着绿色的黏液，看起来恶心又恐怖。
“别出声。” 程砚压低声音，右手紧紧攥着手术刀。那两只蜥蜴似乎没发现他们，慢悠悠地爬过楼梯口，往楼上的方向去了。
等蜥蜴走远，程砚才松了口气，拉着陈宇继续往地下实验室走。地下实验室的门是厚重的金属门，上面有一个电子密码锁，程砚记得之前破解过一次，密码是医院的建立日期 ——199806。
他输入密码，“嘀” 的一声，门开了。里面一片漆黑，程砚重新点燃打火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实验室里一片狼藉，实验台倒在地上，玻璃器皿碎了一地，里面的液体流出来，在地上汇成五颜六色的小水洼。
“药剂储存柜在那边。” 陈宇指着实验室最里面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金属柜子，上面贴着 “危险药剂” 的标签。
两人慢慢走过去，陈宇打开柜子，里面分成了好几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不同颜色的药剂瓶。他拿起一瓶蓝色的药剂，对着打火机的光看了看：“是这个，认知稳定剂！纯度很高，应该还能用！”
程砚松了口气，正想让他多拿几瓶，突然听到实验室的门 “砰” 的一声关上了。
“谁？！” 程砚猛地转过身，手里的手术刀对准门口。
门口的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脸上戴着一个骷髅面具，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程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那人的声音经过了处理，听起来沙哑又冰冷，“没想到你居然敢来这里，真是勇气可嘉。”
程砚眯起眼睛，他认出这个人 —— 之前在密室会议上见过，是医院的副院长，王坤。原来他也是古神信徒的一员，难怪之前每次提到患者异常的时候，他都在刻意回避。
“是你。” 程砚的声音很冷，“医院的异常，患者的幻觉，都是你搞的鬼？”
王坤笑了笑，声音里满是嘲讽：“搞鬼？程医生，你太天真了。我们只是在帮助 Ω 大人苏醒，这是无上的荣耀！等大人苏醒的那天，整个世界都会被净化，你们这些阻碍者，都会成为大人的祭品！”
“疯子。” 陈宇忍不住骂了一句，他紧紧抱着手里的稳定剂，往后退了一步，“Ω-000 只是个怪物，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怪物？” 王坤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他举起权杖，顶端的黑色宝石发出更亮的光芒，“你们不懂！Ω 大人是古老的神明，是宇宙的主宰！能成为大人的祭品，是你们的荣幸！”
他突然挥动权杖，一道黑色的光线朝着陈宇射过去。程砚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陈宇，黑色光线擦着陈宇的胳膊过去，打在后面的实验台上，实验台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陈宇，你拿着稳定剂先走！” 程砚对着陈宇喊，“从通风口走，我之前看过，通风口能通到三楼！”
陈宇愣了一下：“那你怎么办？”
“别管我，我能应付！” 程砚说着，朝着王坤冲了过去，手里的手术刀对准他的胸口。
王坤侧身躲开，挥动权杖朝着程砚的头砸过来。程砚低头避开，伸手抓住权杖，两人开始争夺。权杖顶端的黑色宝石散发着诡异的能量，程砚的左手碰到权杖时，腕上的烙痕突然发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烙痕里涌出来，顺着手臂传到手上。
“啊！” 王坤突然惨叫一声，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电流从权杖上传过来，震得他手臂发麻，权杖差点脱手。他惊讶地看着程砚的左手：“你…… 你居然是 γ-001！你是第一个成功融合 AI 的收容物！”
程砚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被王坤认出来。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趁着王坤分神的瞬间，用力一拉权杖，同时一脚踹在王坤的肚子上。
王坤被踹得后退几步，撞到墙上，嘴角流出鲜血。他看着程砚，眼神里满是疯狂：“就算你是 γ-001 又怎么样？Ω 大人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你阻止不了大人苏醒！”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红色的按钮。“这是地底祭坛的引爆装置，只要我按下它，就能加速 Ω 大人的苏醒！就算我死了，也要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程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刚想冲过去阻止，王坤突然按下了按钮。
“轰！”
一声巨响从地底传来，整个实验室开始剧烈摇晃，天花板上的水泥块不断往下掉，地面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王坤看着程砚，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哈哈哈！大人要醒了！你们都得死！”
程砚咬着牙，他知道现在不能慌。他看到旁边有一个消防栓，突然有了主意。他朝着消防栓跑过去，用力打开阀门，水柱瞬间喷了出来，朝着王坤射过去。
王坤被水柱冲得睁不开眼睛，手里的权杖掉在了地上。程砚趁机冲过去，一脚踩在他的手上，同时用手术刀抵住他的脖子：“说！怎么停止引爆装置！”
王坤疼得惨叫一声，却还是不肯说：“没用的…… 装置一旦启动，就停不下来了……Ω 大人…… 马上就要醒了……”
程砚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现在只能想别的办法。他看了眼旁边的通风口，对着还在发愣的陈宇喊：“陈宇！快进通风口！把稳定剂带回去！这里交给我！”
陈宇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只能点点头：“程医生，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说完，爬上通风口，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程砚看着通风口的方向，松了口气，然后转过头，冷冷地看着王坤：“你以为这样就能让 Ω-000 苏醒？别做梦了。”
他的左手腕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AI 核心的力量完全爆发出来。他能感觉到，地底 Ω-000 的能量正在快速上升，但同时，他体内的 AI 核心也在产生一种奇怪的共鸣 —— 这种共鸣，似乎能暂时压制 Ω-000 的能量。
“你…… 你想干什么？” 王坤看着程砚身上的光芒，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程砚没有回答他，只是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调动体内所有的力量。左手腕的烙痕越来越亮，一道银色的光线从烙痕里射出来，顺着地面的裂缝，往地底延伸下去。
“啊！我的头！” 王坤突然抱着头惨叫起来，他能感觉到 Ω-000 的能量正在被压制，这让他痛苦不堪，“你不能这么做！你会激怒大人的！”
程砚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调动力量。银色光线越来越亮，地面的震动慢慢减弱，地底传来的轰鸣声也小了很多。他知道，自己只是暂时压制住了 Ω-000 的能量，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只要引爆装置还在运作，危机就一首存在。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李默带着几个医护人员冲了进来：“程医生！我们来帮你了！”
李默看到地上的王坤，二话不说，冲过去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你个老东西！居然敢背叛医院！”
王坤被打得晕头转向，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大人…… 不会放过你们的……”
程砚睁开眼睛，身上的光芒慢慢消失，他扶着墙，有点虚弱 —— 刚才调动太多力量，对身体的消耗很大。“李默，把他绑起来，带回去审问。” 他指了指王坤，“另外，派人去地底祭坛看看，能不能找到关闭引爆装置的方法。”
“好！” 李默立刻点头，让旁边的人把王坤绑起来，“程医生，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只是有点累。” 程砚摇摇头，“陈宇己经带着稳定剂回特护病房了，我们也赶紧回去，这里不安全。”
一行人押着王坤，慢慢往楼上走。走廊里的情况比之前更糟，墙壁上的裂缝更大了，生物质管道暴露得更多，黑色的黏液流得满地都是。偶尔能看到几具信徒的尸体，应该是刚才撤退时被落下的。
走到三楼特护病房门口，张姐听到声音，赶紧打开门：“程医生！你们回来了！陈宇己经把稳定剂分下去了，大家的情况好多了。”
程砚点点头，走进病房。里面的医护人员和患者都围了过来，看到被绑着的王坤，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是他！之前每次开会都不让我们说患者的异常！”
“原来他是信徒的头头！难怪一首帮着那些人！”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情绪都很激动。程砚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王坤我们会好好审问，最重要的是，地底的引爆装置还在运作，Ω-000 的能量还在上升，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关闭装置的方法。”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程砚看了眼窗外，外面的天己经黑了，医院里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爆炸声和建筑物倒塌的声音。他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古神信徒虽然败退了，但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他摸了摸左手腕的烙痕，指尖传来微弱的电流感。体内的 AI 核心还在和地底的 Ω-000 产生共鸣，这种共鸣既让他感到危险，又让他觉得，自己或许就是阻止这场灾难的关键。
“大家先休息一下，保存体力。” 程砚看着众人，声音坚定，“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地底祭坛，找到关闭装置的方法。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一起扛过去。”
众人看着程砚，眼神里慢慢恢复了坚定。虽然前路未知，但只要有程砚在，他们就有信心坚持下去。
病房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着每个人的脸。外面的风声呼啸，像是古神的低语，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灾难。但病房里的人们，却紧紧地靠在一起，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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