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新兵训练就进入了最后的结业考核阶段。清晨的训练场薄雾还没散，林瑶和陈善明就己经站在战术考核区，手里拿着考核表，反复确认着每个项目的细节——这是新兵们入伍后的第一次大考，两人比谁都上心。
“射击考核的靶位再检查一遍，别让风影响成绩。”陈善明揉了揉眉心，昨晚熬夜改考核方案，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林瑶递过一杯温热的豆浆，帮他理了理考核表的边角：“放心，我早上提前去看过了，靶位都固定好了，风向也测过，对新兵影响不大。”
陈善明接过豆浆，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疲惫散了大半。他看着林瑶眼里的红血丝，知道她昨晚也没睡好——光是整理新兵的训练档案，就忙到了后半夜。“等考核结束，给你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他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带着点心疼。
考核开始后，新兵们依次进行项目。李二牛的射击成绩比平时进步了不少，打完最后一枪，他兴奋地跑到林瑶面前：“林顾问，我打了九环！比上次多了一环！” 林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棒，没白辜负你每天早起练瞄准。”
陈善明站在旁边，看着李二牛蹦蹦跳跳的样子，眼里满是欣慰。他转头看向林瑶，正好看到她弯腰给一个紧张到发抖的新兵顺气：“别慌，就跟平时训练一样，深呼吸，瞄准靶心。” 那温柔的语气，和第一次教他用新战术时一模一样，陈善明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中午休息时，两人坐在观礼台旁吃盒饭。林瑶打开饭盒，发现里面多了个卤蛋——是她爱吃的茶叶蛋，不用想也知道是陈善明特意从炊事员那里要的。“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卤蛋了？”她笑着问。
“上次你看食堂的卤蛋叹了口气，我就记着了。”陈善明把自己饭盒里的青菜夹给她，“多吃点青菜，别总吃米饭。” 两人的饭盒换着夹菜，像极了相处多年的老夫妻，旁边路过的老兵笑着打趣：“你们俩这日子，过得比家里还甜。”
下午的战术考核是模拟野外搜捕，新兵们分成两组，林瑶和陈善明各带一组。陈善明带着何晨光一组走在前面，故意留下几个明显的痕迹，等着林瑶他们来追。林瑶很快就发现了线索，带着李二牛一组顺着痕迹往前赶，还特意让李二牛用之前教他的追踪技巧，判断“敌人”的方向。
“二牛，你看这里的草被踩弯了，方向是西北，说明他们刚过去没多久。”林瑶指着地上的草痕说。李二牛点点头，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还有脚印，陈教官的脚印比别人深，他肯定在前面。” 两人相视一笑，加快了脚步。
等追上陈善明一组时，太阳己经快落山了。陈善明看着林瑶额头的汗，从口袋里摸出块手帕递过去：“跑得挺快，没让我失望。” 林瑶接过手帕，擦了擦汗，笑着说：“也不看是谁带的队，肯定能追上你。”
考核结束后，新兵们围着两人，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战术。何晨光说：“林顾问太厉害了，一下子就发现了我们的痕迹。” 王艳兵也跟着说：“陈教官也厉害，故意留痕迹逗我们玩。”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训练场上满是欢声笑语。
晚上，旅部给新兵们举办了结业晚会。李二牛拿着一个自己做的小木雕，走到林瑶和陈善明面前，不好意思地说：“林顾问，陈教官，这是我用训练时捡的木头做的，刻的是咱们红细胞的标志，送给你们。”
木雕虽然粗糙，却刻得很认真，红细胞的标志清晰可见。林瑶接过木雕，心里满是感动：“谢谢你，二牛，我会好好珍藏的。” 陈善明也拍了拍李二牛的肩膀：“做得很好，以后继续努力，争取成为一名优秀的特战队员。”
晚会结束后，两人并肩往宿舍走。月光洒在训练场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瑶手里拿着那个小木雕，心里满是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他们刚来时还什么都不会，现在都能独立完成考核了。”
“是啊，就像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在为战术方案发愁，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陈善明笑着说，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林瑶，“等这批新兵下连，我带你回家见我爸妈吧，他们早就想见你了。”
林瑶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陈善明眼里的认真，轻轻点了点头：“好啊。”
晚风里带着青草的香气，两人相握的手紧紧贴在一起。林瑶知道，新兵的结业不是结束，而是她和陈善明一起走过的又一段旅程的纪念。未来还有很多个训练季，很多次任务，很多个平凡的日常，但只要能和他一起，就什么都值得期待。而那个刻着红细胞标志的小木雕，会像他们的感情一样，在时光里慢慢沉淀，越来越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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